日子照样不紧不慢地继续着,不会因为谁春风得意而停留,也不会因为谁悲伤难过而飞逝。
贾蔷在心里安we_i自己,不就是被人强上了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又不是黄花大姑娘,非要将纯洁的初夜奉献给自己的丈夫。我是男人嘛,自己对自己负责。往后要是遇上了He自己心意的男人,也不用瞒他,他要敢因为这事嫌弃我,就叫他有多远滚多远。不在乎人自身、却在乎一些浮于表面的
东西的人绝对不值得自己去爱。
心理建设虽然做到位了,可是当时那种屈辱到极致的_gan觉和心理yin影却不是那么容易驱散的,更何况,那样的伤害,也许还会再来。
贾蔷心想,那次的事情,就当自己被狗咬了,再难过也起不了作用,毕竟那狗太凶残,而且当时事出突然,自己没有防备。可是,要是次次都被狗咬,就不是狗的问题了,而是被咬的人的问题了。要么是脑缺,要么是脑残,要么是脑抽,才会在同一件事情上反复栽跟头。
聪明如我,骄傲如我,能够反复被同一条狗咬吗?
因为残冬未去,学堂里冷清依旧,每天来上课的人屈指可数,其中就包括“下雨下雪下刀子,风雨无阻出全勤”的金恒绍童鞋。他见了贾蔷总是很自来熟,不顾及贾蔷淡淡的冷落之意,自管自地说些市井趣闻。偏偏他讲得很风趣好听,又绘声绘色的,以至于贾蔷会情不自禁地被他xi引,还催着他往下说,到这时他往往又得意地卖起关子来,逗得贾蔷骂他。就这样,贾蔷刻意划下的三八线屡屡被金恒绍打破。
贾蔷收养的那只小猫后来还是死了,倒叫他好一阵伤心。金恒绍看着贾蔷默默转向窗外的忧郁侧脸,如今越发清减了,不禁想起李清照的词“只恐双溪舴艨舟,载不动、许多愁”,越发心疼起来,更是百般开解劝we_i他,却因为他不知其中缘由,往往说不到点子上。
贾蔷看着他因为说不下去而Zhang红的脸,看向自己时的毫不掩饰的担忧表情,对他要说的话心中了然,却往往不肯给他善解人意的回答,而是促狭地拿他的错,通过捉弄他排解心中的愁闷。
金恒绍总是好脾气地任他打趣、撒气。
这个人,前世今生,都是对自己一如既往地好A。可是,贾蔷心里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这辈子,他想必是给不了了。前世中,他们两人因为年少荒唐犯下错,得到的惩罚太严厉了,不仅是不得善终,还要在转世里受这许多折磨。看金恒绍这名字就知道,他也必须经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等等一系列的洗礼,自顾尚且不暇,何能为自己遮风挡雨?贾蔷shen知自己的这辈子将会很艰难很坎坷,对于这份将会连累自己的_gan情自私地避之唯恐不及。
_gan动是_gan动,但是仅凭这些敲不开他紧闭的心_F_。
这天,贾蔷到学堂,意外地发现金恒绍没有如往日那般早早地就来到教室。
直到业师贾代儒都开始授课了,他才满头汗、一身水地出现在门外,叫业师说了一通。等到上午的授课告一段落,他才神神秘秘地走到贾蔷的座位旁边,从_yi襟中扒拉出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脑袋。
贾蔷一看,原来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小猫咪。
金恒绍说:“是我隔壁邻居家的大婶给我的,昨天晚上才生的,给你解闷吧。”
贾蔷将猫咪接过来,用手轻轻理着它柔顺的毛,将脸贴在它温暖的body上,问:“你今儿早上怎么这么晚才来?”
金恒绍看着他一向十分骄傲冷漠的曼妙凤目之中此时难得一见地露出些脆弱的、依恋的神情,心神俱醉,也没细思,照实说道:“我早上帮大婶挑满了一水缸的水,作为答谢,所以来晚了。”要在平时,金恒绍绝对不会这么说,因为他知道贾蔷的xi_ng格,最是不愿意受人点滴恩惠的。
贾蔷心中一酸,连忙将脸埋在小猫的皮毛里掩饰自己的失态。他知道金恒绍对自己真心实意地好,可是,与他携手一生的话,不知道还会受些什么磨难,贫j_ia_n夫夫百事哀,想着都觉得一阵心悸。前生已误,今生不想再蹉跎,还是各找各的贵人,好好地过此一生吧。
贾蔷今日回家时,又遇上两个小厮,说是珍大爷有请。
贾蔷心里早有准备,听了也不言语,默
不作声地跟着他们去了一处环山衔水的庭院。
面前是极开阔的一片平地,一泓清泉从嶙峋的假山间奔流而下,激起无数粉末一般的细雾,而后流向中间的一个极大的人造湖。湖水轻轻*漾,泛起粼粼波光。水汽环绕之中,一座雕梁画栋、气势不凡的楼宇拔地而起,映在这水声如乐的碧池之中,真不啻是人间仙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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