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大怒!
他第一次露出近乎森冷的表情,盯着哈撒的目光一如毒蛇诡谲。但无一人知道,哈撒已触及朱厚照逆鳞。
众人尚未瞧见朱厚照这般表情过,便强烈谴责哈撒的条件实在太过分了,尤其是第三条要宁王继位什么的,大明_geng本不虚瓦剌,大不了继续打!
朱厚照挥手截断众人话语:“你们想要凶手是吧,可以!命人去把使团全部叫来大殿,将琴台搬来!不懂首辅,上证据!”
“**”不懂,他会说他还没想到如何用证据证明杀人凶手是哈撒这种话吗?
使者团很快来了,琴台也被搬来了。
名侦探朱厚照指着琴台对使者们道:“真相只有一个!”
“所有人都以为托齐太子是中毒镖而亡,其实并不是。真正杀了托齐的东西,在这琴台之上。”
使团一阵轰动。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着朱厚照,在他笃定的目光下,转而查看琴台。
被哈撒劈成两半的琴台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痕迹,使者正要开口示意朱厚照,突然看见了某个不经意间就会忽略的东西。
一_geng银针!
这跟针极小,极细,就倒ca在高音弦下。若非仔细再仔细地看,几乎无人可以看出这里居然有_geng针。他们听到朱厚照的声音,“朕已命人检查了,这跟针上涂的毒就是太子中的剧毒。诸位还记得太子倒下的时候是什么姿势吗?”
瓦剌使团陷入沉思——所有人都已想到,太子倒下时正捂着他的无名指。而大夫验尸时,也曾发现他无名指上极小的那个伤口。
“不错,那
首曲子前半部分音低,所以托齐没有碰到这_geng针A。但后半部分是高音,而且需要弹奏这_geng弦的就是无名指!当时托齐一弹,针便刺入他无名指,毒瞬间入体,托齐暴毙!”
使团纷纷倒xi一口气。
他们目光难以从这_geng针上挪开,近乎喃喃自问道:“那,那毒镖又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哈撒拂袖:“荒谬!谁都知道琴台被你扣留在皇宫里,这跟针说不定是你放上去的呢。”
朱厚照将目光转到不懂身上:“那么,现在就由不懂太傅来解释毒镖。”
不懂秒懂。也就在方才,他忽然就明白了应当如何利用证物。
他命人呈上太子死时穿的里_yi,指着上面的血迹道:“看到没,一团黑血,啧啧,真惨A!”他一边_gan慨着,又拿出一碗新T好的墨zhi倒在一件崭新的里_yi上。
浓墨染在白_yi上,氤氲出漆黑的一团,一如众人心中谜题难以解开。
所有人都将目光聚拢在这两件_yi_fu上,好奇之心差些便要将之灼烧出两个洞了。怎知不懂非但不再解释,反而愉快地丢开两件_yi裳,拍掌道:“好,谜题解决,可以下朝咯,大家洗洗睡啦”
“**”众人,“太傅不解释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吗?”
不懂露出一脸麻烦的表情,无奈道:“你们看,这团新倒上去的墨里面很黑,但是外面却是浅色的;这件太子的里_yi,当时毒镖刺Jin_qu,有血溅出来。你们发现没有,无论是里面还是外面,血的颜色都是一样shen没有区别A。”
“为什么外面的血不是浅的呢?难道太子的血原来就是这个颜色吗?不可能A,这明明是中毒后的血A,怎么会和一般的血一样呢?所以,原因只有一个了。”
“因为这毒镖是在毒素流遍太子全身才后刺Jin_qu的A。那么当时有这个条件作案的、太子倒下后第一个冲上去的人是谁呢?”
所有人齐声道:“哈撒!”
“不错。”朱厚照一手负后,一手指向哈撒,“凶手正是哈撒!”
“血口喷人!”哈撒大怒,“我为什么要杀皇兄?身为大明皇帝就可以如此血口喷人了吗?”
朱厚照冷笑:“你怎会没有理由?你的理由你自己方才就已经说过了。”
“我说过了?哼,我说了什么了?”
“你说,你要朕退位。”
哈撒负手一笑:“本皇子要你退位,和我杀了皇兄又有什么必然联系?”
朱厚照上前一步冷冷凝视哈撒,目光B迫,“当然有!你们曾经说过瓦剌太子shen得民心,所以哪怕你觊觎大汉之位,只要托齐一日活着就永远不可能轮到你。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死!非但要他死,最好还能找到一个替死鬼转移百姓怒气。”
哈撒亦上前一步:“放屁!而且这_geng本无关你退不退位。”
朱厚照飞快道,“大明就是这个替死鬼!”
“你假为议和而来,实则就是想杀了托齐嫁祸大明!托齐一旦死了,谁都会想是不是大明不满条约nei容杀了托齐xie愤,而绝不会想到你哈撒。然后趁瓦剌举国悲伤攻打大明之外,必要重立太子。而除了太子,最有能力与资格继承瓦剌皇位的就是你!”
“你放屁!”
朱厚照冷笑一声:“你心中对托齐一直充满了嫉妒吧?明明托齐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凭什么他是瓦剌第一聪明人,凭什么他得了瓦剌上下民心,凭什么他是大皇子?明明你一点都不比他差,就因为你比他晚出生就要与大汉之位失之交臂吗?那就杀了他吧,杀了他位置就是你的了!”
哈撒瞳仁紧*,死死盯着朱厚照。
“所以你杀了他,在我大明与瓦剌议和的关键时刻杀了他!非但得到了大汗之位,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说_fu你爹领兵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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