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失踪了。
当再一次翻窗进入哈利的房间时,没有发现哈利反而被暴怒的弗农·德思礼抓了个正着好不容易才逃走的泽田纲吉同学在心里懊恼,
一定是他昨天晚上忘了向reborn祈祷的缘故!
这么多年来多亏了reborn镇邪才能摆脱类似每天出门必被野狗追逐之类的囧事侵袭,这才脱离了reborn的笼罩范围几天!
泽田纲吉保持着“囧”的表情思考着哈利能去哪里。
他记得头一天下午哈利还在抱怨罗恩和赫敏连带着小天狼星都没有任何回信,那会自己还哭笑不得的安we_i他来着,并没有什么要离开的迹象——虽然也有可能是伪装………………不,绝对不可能。
想起被多方监视的少年和自己……泽田纲吉敏感的发现那监视的视线已经消失,他还记得少年这两天和自己抱怨关于监视的问题……难道是被绑架到什么秘密基地去了?
算了,虽然有点可惜,但他从哈利·波特那里已经不能得到什么有用信息了。
耸耸肩,泽田纲吉迈着轻快的步伐跑回教堂。
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在教堂里等着他的除了那位修女之外还有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中的男人,只一眼,泽田纲吉就断定面前这人不那么简单。
虽然同样热衷于黑色,但面前的男人显然比不上reborn,他印象中的reborn略有些洁癖,除了战斗的时候因为环境限制没有办法,那个在他眼里重新从小婴儿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危险的男人从来都近乎苛刻的保持着自身的整洁,而不是……额,不说了。
虽然是成长在危险中的黑手党教父,但这位年轻的教父先生并不怎么喜欢进行人身攻击,跳过难以形容的部位,泽田纲吉细细的观察着对方,男人身上裹着的是黑色披风一样的袍子,看样子就应该不怎么运动,被长袍包裹的身体显得清瘦而不经打击,完全不似reborn那样蕴含力量,而脸……虽然reborn的那两撮鬓角真的很奇怪,但无可否认是很英俊的长相,面前的男人并不能被归到丑陋或者平凡的范围,但……似乎总是缺了那么一层味道。
在脑内不知不觉把对方和reborn对比了一翻,泽田纲吉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的听从修女大人的指示,有些羞涩的冲着男人笑了笑,“你好,我叫泽田纲吉。”
“泽田纲吉先生。”男人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眉头紧皱,“虽然我认为我并没有必要来一趟——我认为哈利·波特先生已经把关于魔法界的事情告诉你足够多了,是这样没错吗?”
他的话语平淡,但充满了敌视的感觉。
栗发的男孩抖了抖,“是……你是说你见过哈利?你能告诉我他去了哪里吗?那个,我很担心……不,我是说……额……”
男孩的声音在愈渐逼人的盯视下越发的小了,几乎要听不见。
“哼,不需要你担心,既然他已经告诉你足够多了——那么明天早上八点,到伦敦的车站门口,那里会有人指引你。”男人似乎十分烦躁的说完这些话,转身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泽田纲吉看着男人的背影,总觉得……这人好像是来确定什么的?
难道是来确定自己是不是危险?
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的年轻的黑手党教父并没有发现自己联想到了正确答案,他转身对着修女小姐温和的笑笑,然后皱着眉思考要怎么解决自己的学费——十一岁的孩子,那些方便的违法手段显然是不能用了,可教堂会提供这些便利吗?
或许和学校协商一下会是个不错的方法?
哈利觉得自己本来被泽田纲吉安抚的足够平静的心在看到格里莫广场12号里的两位好友后再次变得暴怒,那种平静过后的恼怒让他愤怒的想要砸掉一切手边的东西,毛发丝丝竖起,宣示着主人的愤怒。
“大家都知道我被监视着?嗯?但我还得自己保护自己?在这个暑假里遭到那该死的摄魂怪的
袭击,因为自保而收到魔法部的处分?!”他的话语让面前的两位好友充满了不安,赫敏战战兢兢的开口,“额,邓布利多他气极了,我们都看见了,当他弄清蒙顿格斯不到换岗时间就擅自离开的时候,他那副模样简直……吓人的要命。”
“我倒巴不得他离开呢,如果他不离开我就不会有机会使用魔法,那么我是不是就要在女贞路待上一整个暑假?”即使在前两天碰上的栗发男孩让在女贞路的日子不那么难熬,在在哈利的心中,每年一次在女贞路四号那个像是杂货间一样的房间里呆的两个月简直就是他的噩梦。
他本来以为罗恩和赫敏的来信会是他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当然还有来自小天狼星的,但是看看现在?伏地魔回归了,他才是那个见证了一切的人,他才是那个击败过伏地魔的人,而他得到的就是这些?!朋友被禁止告诉他关于凤凰社的一切,被严密监视,甚至在自保的时候收到喝令折断魔杖的通知?!
仅剩的理智被愤怒烧毁,他早就忘记了什么友情,他只是觉得愤怒,为自己的被玩弄,为自己的信任被辜负。
“哦,我很抱歉,我们询问过邓布利多,但是他认为你不知道这些比较好——”赫敏虚弱的回答,她的脸很苍白,似乎马上就要晕倒,但哈利发现自己完全不担心她。
“他只让我们保证写信时不把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他说猫头鹰可能会被人半路截走。”罗恩说,他从后面撑住赫敏的腰,好不让她下一刻倒在地板上。
“如果他愿意,不是有很多方法把消息告诉我的吗?”哈利很早就想过这一点,于是他更加愤怒的咆哮,“你们知道当我收到那些信的时候,我……”
罗恩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奇怪,“关于这点……乔治和弗雷德最近发明了一种东西,可以偷听大人们开会——你知道,妈妈不让我们走进他们开会的地方,她说我们年纪太小——我们听到你最近……帮助了一个男孩?”
哈利冷冰冰的摆手,“哦,是的,那又怎么样呢?!那只是一个可怜的不想回家的孩子,我只是想做我小时候没有人对我做的一切,难道这也有错?!”
赫敏接口,“我们不是这个疑似,只是……”
“只是什么?”哈利的语气奇怪的讽刺,“难道邓布利多认为我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孩在大街上流浪到饿死或者不得不回到家接受压迫?这才是我应该做的?!——抱歉,你们能做到这么冷血,但是我做不到!”
赫敏几乎要晕倒,“不是——我们不是——”
“那么是什么呢?事实难道不是这样吗?我被困在女贞路整整四个兴趣,从垃圾箱里捡报纸看,费尽心机想要知道一点情况——在你们开心的,舒舒服服的一起藏在这里的时候!”
“哈利,我们真的很抱歉!你说的非常对,换了是我也会生气的。”赫敏眼里闪着泪花。
哈利在房间里踱着步,他迫切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不知不觉越来越暴躁,最后——他挺直着身体躺倒在床上,“你们先让我冷静一下,好么——我觉得我现在没法正常和你们交流。”
“额,哦,好的。”罗恩讷讷的回答。
莫名的,哈利攥紧身下的被单想——为什么此时身边的不是那个栗发男孩呢?如果能被那双温和的眼睛看着,自己一定会很快冷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