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还没有吃饭的施季里茨慢慢走过一条僻静的街巷,在经过街角的一家咖啡馆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决定就在这里解决自己的肚子问题。
他在这里生活了有一年多了,熟悉这附近的大街小巷。想当初,这样没有间谍间勾心斗角的生活让他适应了好一段时间。施季里茨走进店里,点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咖啡。他慢慢的啜饮着苦涩温热的咖啡,脑中回忆起自己刚到西班牙时发生的种种。
帝国毁灭的前一刻,施季里茨受伤昏迷,他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他苏醒过来的时候,他躺在一张_On the bed_,周围一片寂静。窗户半开着,一gu海洋的咸涩味道顺着风飘进来。施季里茨挣扎着支撑自己半坐起来,透过窗子,他看到远处,蔚蓝的大海和天空几乎连成了一条线,拍岸的波*溅起雪白四散的水花,如同碎玉飞雪一般落回碧蓝的水中。白色的海鸥叫着,飞掠过地平线。远处的灯塔sh_e出明亮的灯光,棕榈树的叶子沙拉沙拉的随风作响,如同安眠的夜曲,让人一时间觉得岁月静好,处处都带着安宁和希望。施季里茨只觉得周围的所有都如梦似幻,只是不知这场梦是过去的日子还是此刻的一切。这样如同童话故事般的结局不该出现在一个间谍的身上。
施季里茨打量着四周,以自己的职业眼光看去,这似乎是在西班牙,因为_F_间的墙壁是白色的,西班牙才有这种白色的墙壁。也只有西班牙人才喜欢不上油漆的木制家具,而乌克兰人则把自己的小椅子和柜子全涂上漆。窗户由木板封上了。
这么说,自己是在西班牙**这样想着,施季里茨忍不住咳了几声,他没有痊愈的body支持不住半坐的姿势了,不由得shen_y着歪倒在枕头上。或许是他弄出的声响引来了外面的人,一个灰白头发的中年人走进屋,给他擦了脸,让他躺下,还关切地给他盖上毛毯,施季里茨并不认识他。不过这个人很快就表明了身份,他压低嗓音告诉施季里茨:“轻点儿**我们在自己人中间。您在敖德萨的秘点。一切都很好。您现在在意大利,明天送您去西班牙。危险过去了,睡吧,您应当休息,旗队长。不过要记住,您现在的名字叫鲁道夫德洛克——记住,叫鲁道夫德洛克博士。”
自己就这样来到了西班牙,在那里,有人安排自己住下,打点最初的一切。自己于是开始在这座城市里修养着,一直修养到1945年10月,他才能重新开始走路。而就在他能走路的当天,他挣扎着来到邮局,按照自己能记得的地址给斯德哥尔摩发了一封信。
但是那里没有回音。战争结束了。苏联情报站已经撤销了。施季里茨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被遗弃了。
他就这样一直呆在西班牙,1946年,他从报纸上看到了纽伦堡审判的消息,他关注着审判的进展。而当他在报纸上看到“舒伦堡”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会忍不住的眼皮一跳,他发现自己很难去定义自己的前上司,他救了不少犹太人,但却不是出于道德,而是为了捞取战后活命的资本,他试图和西方谈判,但也不是为了德国,而是为了他自己。他甚至想过暗杀希特勒,但那是为了让希姆莱取而代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活命,可他依然在客观上救了很多人,并为德国奔走过。他不是个标准意义上的好人,他所做的很多事都是出于私心,但是他也不同于那些毫无悔改之意的恶人,只能说他是一个圆滑世故的实用主义者,无论何时都会审时度势的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判断。联想到舒伦堡的履历,施季里茨只能说,这大概是海德里希留给他最有用的遗产。他靠这个将他在纽伦堡的身份由战犯变成了证人,这也算是一项成就。
想到这里,施季里茨淡淡的一笑,开始专心致志的吃自己的三明治。就在他吃完三明治,又喝了几口咖啡,打算离开这里时,一个穿美式大皮鞋的人走到了他面前,坐在了他对面,说出了一番让施季里茨震
惊的话:“我代表艾伦杜勒斯领导的组织,您显然知道这个名字。您不同意和我共进午餐吗?我们有话要谈,不仅是回首往事,而且要考虑我们今后的共同工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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