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米尔希他们还观看了记录犹太人在集中营中惨状的电影。这的确是地狱一般的景象。米尔希沉默的看着,然后将它写到了自己的日记里:“希特勒、希姆莱和他们的追随者都疯了。即使我们说我们中没有一个人干过这种事,它所带来的罪孽也压在我们所有人身上。我们的职位越高,要承担的罪责也越大。我不能理解人怎么会变得如同牲畜一般,以及在1933年后的那些年里,我们对希特勒的印象到底有多么的不同!但是,为什么我们的胜利者却恰恰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而在纽伦堡,戈林还在为他自己辩护。负责公诉的杰克逊对审判惴惴不安。他生怕这位德国的帝国元帅不顾法庭的威严,向不知所措的德国人民求助。这样可能重新燃起反犹主义和支持德国的_gan情。事实上,现在是戈林主宰了整个审判,他在必要时能聚j会神地跟踪证词,而在没必要时像婴儿那样酣睡。而且事到此刻,他反而更加表现得举止高雅,风度翩翩,显出一副潇洒倜傥的风采。他每回答一个问题就更自信,更有把握。甚至连和他为敌多年的施佩尔都被戈林的表现所折_fu。
戈林在法庭上讲了许多铿锵有力的论断,道出了许多不朽的至理名言。回答问题时,他出色巧妙的辩解,赢得了法庭nei的阵阵笑声,然后突然又真诚地落入自设的圈tao,使庭nei鸦雀无声。全世界有数百万的听众收听了审判广播。德国、美国和英国监狱上空高音喇叭也转播了,囚犯们停止用餐,涌到外面,侧身细听戈林的每一句话。这样的效果绝不是胜利者所期望的。这是为nazi德国进行最后一场战斗,连法庭nei新闻记者们也被戈林的表现震惊了——他们取消了自己的报道。几乎每个人都钦佩的表示,戈林的确是条汉子。
杰克逊对付这样一个对手是_gan到力不从心的,他习惯了美国地区法庭,习惯了吵闹和拥挤的敌对证人,但在纽伦堡这一切都不一样。在这里,他必须等着把每个问题和回答译成法庭的四种官方语言。更为不利的是,戈林j通英语,而他不懂德语,他要求作主要证据的文件不止一次被误译了。
这一次,戈林又是那样摆出一副潇洒的姿态走进被告席,头发往后梳着,眼光里露出了鄙夷的目光。当杰克逊问起他政治上的问题时,他坦率的承认他一直想推翻魏玛共和国,结束德国的议会政府,压制反对派。更不利的兆头是,当戈林开始长谈的时候,杰克逊要他回答是或不是,而审判长劳伦斯法官却这样对杰克逊说:“杰克逊法官先生,法庭认为,应准予证人解释他喜欢解释的与该问题有关的事情。”
这让杰克逊脸红了,而戈林咧zhui笑的很舒心。当杰克逊问到戈林纳粹计划中的绝密问题时,戈林的回应是假笑一声,说他不记得美国政府曾公开发表战争动员计划的细节。他说的话引起一阵大笑。杰克逊摘下耳机,请求法庭帮助,但徒劳一场。他为此十分愤怒,庭审结束后,他告诉他的同僚:“如果给这些犯人一次讲话的机会,他们就会大谈特谈,出尽洋相。我抗议戈林的态度,请求法庭让他直截了当地回答问题时,我们的法官却和审判长窃窃私语,后来法庭甚至不理我。如果戈林这样下去,就会鼓励其他被告仿而效之。除非法庭能控制证人,否则没法盘问,戈林现在却知道法庭站在他那边!我看我们不如完全放弃审问他。”
“但要是现在停下来,就会被解释为戈林成功地阻挠了审判。”杰克逊的意见理所当然的被英国检察官马克斯韦尔·法伊夫反驳了。
“戈林被允许说教,他越来越傲慢,这样下去对我们的国家弊多利少。”
“那我们必须告诉法庭,我们是在和一位经验丰富的政治家打交道。如果法庭不He作,他会让审判变得十分荒唐,然后审判变成一场灾难。我们也可以和盟军管制委员会说说,告诉他们我们很担心戈林的审判会有利于恢复nazi的形象。”马克斯
韦尔·法伊夫这样说,同时打定主意明天轮到自己对戈林控诉的时候,要先问他盖世太保迫害英国逃亡的飞行员的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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