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里斯有背叛的嫌疑。早在盟军登陆西西里岛前,在西班牙海岸上发现的那具携带有在希腊和撒丁岛的登陆计划的文件的英国军官尸体就让他生疑,而更让人疑窦丛生的是,从事情报工作多年的卡纳里斯居然将这份来源巧He得令人奇怪的情报作为确切情报上报。
舒伦堡不相信这只是卡纳里斯的一时糊涂,他更相信卡纳里斯对此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位上将一向对德国的战局悲观的很,而且对同盟国抱有一定的友善态度。但愿卡纳里斯并没有真的叛国,他实在不希望和这位师长以及挚友在集中营里见面。
想到这里,舒伦堡习惯xi_ng的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但他并没有点燃,只是单纯的夹在指间。他现在对烟酒都很节制。希姆莱不允许他过度的抽烟喝酒,他自己的健康也不允许。站起身,舒伦堡瞟了一眼时钟,凌晨一点。但是他一点睡意都没有,现在他的失眠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不靠安眠药很难入眠。他打开书柜,想找一本书消遣一下,看着手边讲述中世纪历史的书,他想起了一个多月前,自己的下属——马克斯奥托冯施季里茨——在卡尔登布鲁纳面前讲述的关于法国复兴的见解。
“**15世纪时,政治、宗教动乱和英国入侵使法国分裂为三部分:英国占领下的北部地区;以第戎为中心,佛兰德斯为领地的勃艮第;太子查理偏安一隅的布尔日。法兰西君主们对艺术无一例外地钟爱和庇护,最终使佛兰德斯文艺复兴*ch_ao沿塞纳河南下,并在第戎、里昂、阿维尼翁扩展开来。作为哥特艺术的故乡,法国早就在建筑上赋予过宗教艺术最崇高的表现力,此时,尽管对意大利文艺复兴的成就如醉如痴,艺术家们却能不忘传统,熔法国、佛兰德斯、意大利艺术的动人之处于一炉,产生出自己的杰作**”说这话时,这位党卫军一级突击队大队长的神情显得格外专注。对此,舒伦堡倒不_gan到意外,毕竟,施季里茨对艺术珍品一向有狂热的爱好。他喜欢施季里茨的声音,低沉的,好像大提琴的奏鸣。
“**在罗瓦尔河谷中以手抄本ca图和教堂玻璃画为基础发展起来的法国艺术在15世纪下半叶卓有成就,图尔的富盖所绘的谢瓦利埃《祈祷书》和《默伦双联祭坛画》使法国艺术别开生面。《圣M_子》严格多变的几何形和色彩的抽象化既反映了画家卓越的想象力,也标志着法国趣味向古典主义发展。他的另两幅代表作《查理七世》和《德于格尔森像》则证明这位杰出的肖像画家不管在手抄本上,还是在木板上,不管是使用胶彩还是油彩,都同样得心应手**”施季里茨对艺术的见解很让舒伦堡喜欢,他欣赏他。自从海德里希去世后,舒伦堡还从未如此欣赏过一个人。
莱茵哈德**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再提起了,就好像被人遗忘了一般。舒伦堡有时候会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不知不觉中,似乎海德里希已经去世很久了。自己,好像也和别人一样,渐渐淡忘他的存在。可是每当自己走在保安局的大楼里,看着原来放着海德里希x_io_ng像的地方空空**,自己的心里也总像是缺了点什么似的。看着桌上的电话,舒伦堡突然有了一个幼稚的想法——如果这时候电话响起,自己接起来,对面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我亲爱的小瓦尔特**”
这时,电话真的响了起来。舒伦堡的手一抖,刚抽出一半的书掉在了地上,跌散了骨架。他愣愣的盯着电话,不敢相信这就是所谓的梦想成真。他呆站了很久,久到电话铃声都有些不耐烦的嘶哑了,而卧室里的Q子似乎也有了些响动,他这才一步一步,失魂落魄的走上去,好像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一样。手在话筒上停了一下,平稳了一秒钟呼xi,才拿起了话筒。
“瓦尔特,你睡着了吗?怎么这么慢才接电话?”希姆莱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打碎了一切虚无缥缈的幻想。
“很
抱歉,领袖先生,刚刚打了一个盹。”舒伦堡努力的闭了闭眼睛,才压下去了某种酸酸涩涩的_gan觉,“您有什么吩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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