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倒让苍白的脸泛着了一抹红晕。他将左手放在了眼前,仔细打量着,仿佛能从上面看出留下的泪水。轻吻着,嗅着,似乎这样做就能留住他的气息。只是越这么做就越带着徒然的悲凉。连同窗外小鸟的鸣叫都让人心烦意乱。他伸平左手,用右手在上面一下一下的画着,虔诚的,缓慢的,一圈一圈,规整的圆形。
海德里希怔怔的放下手,一窗之隔,就是布拉格美丽的春末。碧绿的树叶摇曳出沙沙啦啦的乐曲,和着鸟儿的低回婉转。粉色的、红色的、白色的鲜花开的明Yan照人,虽然是春末,但是一切却是那样的明媚,那样的生机勃勃。而自己,就如同枯败的黄叶,在风中慢慢坠落。所以,怎么能让你知道我爱你,我的**小瓦尔特**
这样想着,海德里希微微露出一丝笑容。我不能让你知道我爱你,我不爱你**越是我快死了的时候,我们越应该划清界限,不是吗?毕竟,我死了,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我知道你一向不愿意活在我的掌控中,那这次我死了,你也不用活在我的yin影下了,我放你自由,亲爱的小瓦尔特**
自从舒伦堡离开以后,海德里希刚刚好转的body又患上了坏血病,而且日益沉重下去。吉伯哈德博士依然在照料着他,不假他人之手。
6月4日,舒伦堡刚起了床,站在窗边发了好一会儿呆。这几天,海德里希的伤势越发沉重了。自己也没有再单独探视过他,都是跟着众人一起来去。而他的眼神,始终都不曾落在自己身上。开始会心疼,然后就麻木了。可是独自一人时,还是会痛的无法呼xi。
“舒伦堡,快点!”今天是个很奇怪的日子,阳光明媚的让人心惊。舒伦堡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碰上了阿图尔奈比。后者的脸上还保持着平静,但神情一片慌乱,“局长他**好像不行了**”
随着奈比飞快的走着,脚步凌乱。时不时还要扶一下墙,免得被自己的脚绊倒。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海德里希真的会死**他会死吗?他真的会死吗?反复的B问自己,但是问不出结果。心急的想要走快一点,却又希望这段路永远没有尽头,至少,可以不能亲眼面对他的死亡。
病_F_和自己那天来的气氛不一样,没有了那一份萧索和寂寥。现在那里面压抑沉闷,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每个人都安静肃穆着,只能听见莉娜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啜泣声。
自己站得不算靠前,但是却依然可以看清那张熟悉的苍白的脸。他紧闭着眼睛,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模模糊糊的,似乎听见他对莉娜说:“**到费马恩岛去**”
如果是平时,自己一定会好好琢磨这些只字片语中都有什么shen意。可是现在,自己只能努力压抑着,免得当着众人的面泪流满面。自己不是莉娜,不是名正言顺站在他身边的人。说起来,如果他死了,莉娜算是他的遗孀,而自己,又算是什么呢?想了半天,他自嘲的摇摇头,也许,算是未亡人吧。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盯着自己,然后纷纷让出一条路。这让刚刚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舒伦堡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半天,才意识到是昏迷中的海德里希正在呢喃着自己的名字:“瓦尔特**瓦尔特**”
定了定神,舒伦堡一步一步的走上去,表现的完全像一个担心上司的下属。他在床边坐下,握住海德里希的手。冰冷的触_gan熟悉又陌生,他偷偷抚mo着他的手腕,瘦的只有一层白色皮肤包裹着骨头。他握的越发紧了,希望这样能让他的手暖和一点。
海德里希的zhui微微动了几下,但是只发出一些模糊的声音。舒伦堡的心从来没有这样酸楚,他默默的摊开手,注视着放在自己手心里的那只瘦的皮包骨头的手。
突然,那只手缓缓的握了起来,将舒伦堡吓了一跳。接着,手心就传来一阵麻痒。他呆呆地盯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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