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世界? ”
“我愿意。”舒伦堡的笑容模糊不清,似梦似幻。眼睛没有焦距,似乎在望着新娘,又似乎在望着遥远的远方。他取出衬在红色丝缎上的戒指,金色的,圆圆的戒指。黄金永不生锈,永不褪色,象征着会持续到永远的爱。圆形的,代表着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他抬起新娘那柔若无骨的手指,将戒指tao进了无名指。他做的很专心,甚至没有抬头去看看周围人的表情,他也没有去看伊nei尔的神情,是娇羞的,是喜悦的,还是温柔的,这都和他无关。
“瓦尔特?舒伦堡,请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说: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牧师在微笑,舒伦堡也在笑着,只是笑容里没有多少共通的东西。他平静的重复着牧师说过的每一句话,声T没有一丝起伏。
“请你们两个人都一同跟著我说: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海德里希漠然的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小瓦尔特挽着那个nv人,他终于想起来这个nv人就是从前曾经在餐厅里向瓦尔特抛过媚眼的讨厌家伙。真有趣,瓦尔特他竟然结婚了,可是就算这样你也逃不掉。
“_geng据圣经给我们权柄,我宣布你们为夫妇。神所配He的,人不可分开!”牧师庄严的He上了圣经,温和的笑了,“现在您可以吻新娘了。”
微笑着,舒伦堡在伊nei尔的额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他牵起她的手,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每个人都笑着,或真诚或虚伪的送上一句句祝愿幸福的话语,而唯独他没有。海德里希依然冷淡的站着,什么都没有说。舒伦堡并不在意,只是笑得愈发温柔。
“可是,亲爱的小瓦尔特,您真的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当海德里希终于和舒伦堡说话时,他们正远离喧嚷的宾客,站在有些微凉的阳台上,海德里希挽着舒伦堡的手,轻轻摇晃着手里的一杯香槟。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长官。”舒伦堡依然平静的笑着,表情没有一丝松动,好像一张最完美的面具。
“您明白的,”海德里希细长的手指轻柔的在紫罗兰色的眼睛上勾勒着,带来麻麻痒痒的_gan觉,突然他收回了手,声音瞬间尖锐起来,“您Q子的姐姐嫁给了一个以色列银行家,您当我真的不知道吗?”
周围的温度突然降低了,连风都凛冽了起来,body开始变冷,从手指尖一直到心脏。原来,你连一点小小的自由都不肯给我,莱茵哈德。舒伦堡这么想着,脸色却没有变,只是收敛起连自己都嫌做作的笑容。
“这又是何必呢?”就在舒伦堡不知道海德里希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时候,这个金发野兽的声音又陡然间温柔了起来,还有丝丝的无奈,一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您这又是何必呢?”
怔愣的看着,海德里希的眼睛在夜色下宛如最清透的宝石,璀璨的,妖冶的,好像童话中公主手上的戒指,如同爱琴海一般的蓝色,似乎再多看几眼就会沉溺其中。舒伦堡再一次想起了卡纳里斯说过的,海德里希的犹太人血统的问题。不知为什么,他很想伸出手抹去对方眼底的一抹悲凉。这个想法让他的心一惊,不禁仓皇的后退了几步,却不小心扯到了身后的窗帘。轻薄的丝缎顺着拉扯的力度落在了地上,原本的洁白无瑕上落了一层灰色。舒伦堡伸手想去捡起它,却看见了手指上闪烁的戒指,金色的,散发着刺目的光泽。他一时竟有些恍惚,原来再开始一段婚姻就这么简单。
“您这是幸福的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吗?似乎我应该给您批个长假,让您好好和夫人度度蜜月。”海德里希戏谑的冷笑着,弯下yao将窗帘扔到一边。舒伦堡这才回过神,淡淡笑着道了谢,态度还是那样不温不火。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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