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对这里很熟,因为他们前几天正是沿着这里前进的。路边有着被击毁的大炮和干涸的血迹,还有来不及掩埋的尸体。隆美尔漠然的看着那些穿着波兰军_fu的尸体,明亮的阳光照在那些人或年轻或老迈的额角上,空洞的眼睛大睁着,望着他们再也看不见的苍穹。似乎能看见他们的眼角挂着泪珠。从古德里安的介绍中他知道这是昨天歼灭的波兰炮兵营,想象着这些人以为那些坦克是锡板做的伪装物,端着长枪去攻打,可笑中带着可悲。但隆美尔并不悲悯这些人,怜悯从来不是他的本xi_ng。弱者不会博得同情,只会更加让人看不起。
他们经过希维切,跟在包围部队的后面驶向格鲁琼兹。阳光落在维斯瓦河上,升起薄薄的水雾,让人不禁想到了肖邦背井离乡的忧郁愁苦。而现在,那条潺潺的河水上只剩下了被炸毁的桥梁,乱七八糟□的钢筋,碎裂的水泥块,还有飞扬的尘土,苍白无力的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是我们的俯冲轰炸机干的吗?”盯着被毁掉的桥梁和炮兵团,元首突然发问道。
“不,这是我们的战车干的。”古德里安的zhui角漾起一丝微笑。元首明显的吃惊从后视镜里落进了他的眼底,他的笑意逐渐扩大,为自己的战车发挥的威力由衷地_gan到高兴。隆美尔则盯着那些被炸毁的东西,想要亲自统率装甲兵的愿望越发强烈了。
这个时候,凡是没有参与作战,并且处在希维切和格鲁琼兹之间的第三装甲师部队都集齐以供元首检阅。古德里安看着训练有素的部队,心里的自豪愈发明显,尤其是当他无意中看到隆美尔Yan羡的眼神时,他更加骄傲起来。不过他将过激的情绪牢牢压在了心底,一点儿也没有露出来。他们又去视察第二十三师和第二师的各单位。古德里安走在元首的右边,隆美尔走在左边。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组He,曾经的恋人隔着元首相望,用眼神彼此交流。看着那水蓝的眼睛,古德里安的心脏又是一颤,他想念隆美尔,尤其是在战场上,那种铺天盖地的恐惧和紧张让他迫切的渴望放松,而每当想起隆美尔,他都会莫名的安心。虽然这只狐狸脾气暴躁,艺术修养几乎为零,外加不会说话,但他还是想念他,想念他的zhui唇rou_ruan的触_gan和身上干净的味道。只是,自己还能再拥有他吗?拥有一个属于元首的人?
隆美尔也在打量着古德里安。他的心自从见到了古德里安以后就开始了莫名的乱颤,但他同时又能_gan到来自元首的灼热视线,这让他不知所措。到底要如何抉择?元首和海因茨,到底谁能给予自己所谓的爱情?还可以拥有爱情吗?用在战场上沾染了鲜血的手拥抱人世间最美好的_gan情?
“我们有多少伤亡?”就在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元首的问题把他们的大脑从冒着粉红泡泡的爱情场景拽回了鲜血淋漓的战场。
“在全部走廊战役中,我所指挥的四个师大概一共死了150人,伤了700人。我的元首。”好在古德里安的反应极为迅速,只是略微停顿了几秒就报出了几个数字。
“只有150人?这么小的死亡数字?这太让人奇怪了。要知道在上一次大战中,我所在的那一团人在作战的第一天就死伤了2000人以上。”元首吃惊的表情极其明显。
“我的元首,这一次我们面对的敌人固然也很坚强勇敢,但是我们的损失却能这样的小,这其中的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的战车能够发挥高度威力的缘故。在战场上,战车实在是一个救命的武器。这次走廊之战,敌人的全部损失共有两三个步兵师和整个骑兵旅,我们俘获了好几千战俘,数百门大炮。这都要归功于我们的战车。”古德里安立刻为他的装甲兵宣扬,他相信经过这场战役,装甲兵发展中笼yinJ的yin霾至少能消除一些。
他们继续走着,直到走近维斯瓦河。河水在阳光下闪烁着粼粼的波光,扑面的水汽让人暂时忘却
了战场上的血腥和尘埃。河的对岸,以遥远的天际为背景,模模糊糊的能看见一座市镇的yin影,隐约能见到哥特式的教堂尖顶。
“那是库尔姆吗?”元首凝视着市镇询问道。
“是的,我的元首,那是库尔姆。”古德里安特意看了隆美尔一眼,确定引起了后者的注意才继续说下去,“去年3月间我有那个难得的机会,在您的出生地欢迎您,今天您却又和我在一起到达了我的出生地,我是出生在库尔姆的。”
随后他不意外的接受了隆美尔和元首同样吃惊的眼神。隆美尔用口型向古德里安询问:“你真的出生在库尔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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