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山谷刮了北风,渐渐轰隆隆的声音敲破了大地,天开始下了雨。
秋日本来短暂,这一下,只怕连着几日,便是入了冬。
夏侯山庄今夜来了几位客人,像是都来避雨的。
这里有山庄,外面雨又很大,避雨借宿,像夏侯这样的江湖大家,是不会拒绝的。荒凉的天地,外面漆黑寒冷,是夜黑,也是雾黑。
山庄里来的有五人,有男有nv,有美有丑。这糟糕的天气,他们吃过晚饭就都候在了大厅,等待山庄的下人布置好他们的_F_间。
“每次这样的下雨天,若不是到了季节,我的头总要痛上一两个月。”
说话的是一个粗壮的大汉,他的zhui又大又厚,额头一道斜斜的刀疤从他的眉心直接穿过了脸下巴。所以一眼望上去,他既大气度量,又凶悍可怕。这样的人,他本该配斧拿刀,他的yao上却是挂了一把与他外貌极不相衬的宝剑,这本是件文雅的兵器。
一个摇扇,穿着华丽的漂亮小伙子望了望在坐所有人,突然有了说话的兴趣。
他说:“这里的雨下的这样大,大家共聚一堂也是缘分,在下姓唐,单名一个金字。不知在坐各位!”
沉闷的气氛被打破了,有些人已轻轻的吐了口气。没有人会喜欢这种压抑的_gan觉,只有死人才享受绝对的宁静。
有人接话,之前开口的大汉已高兴起来。
他说:“我姓田,叫田在龙。”
话音刚落,其他几人都转头对他望着。
一修长苗条,穿杏黄绸裳的姑娘问道:“田在龙!可是昆仑派飞龙九式的田在龙!”
田在龙大拇指一比道:“就是我!”
各个门派每年都会产生一名最杰出的弟子,田在龙正是这昆仑派几年来的佼佼者。
唐金又望着姑娘道:“不知姑娘!”
姑娘笑道:“我叫月儿,胡月儿。”
胡月儿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并不出名,所以大家都没听说过。
唐金摇着扇子,回味着姑娘的名字。“月儿,这名字真好,月儿弯弯。”
胡月儿吃吃的笑道:“是我的名儿好,还是我人好!”
“都好都好。”
“都好,你为什么不靠近我说!”
唐金走了过去。才到胡月儿面前,胡月儿啪的一声给了他一巴掌。
胡月儿笑着问:“我还好不好!”
唐金捂着脸,几乎瞪大了眼。
一个nv孩子对你笑,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因为nv孩子表里是相反的,她若喜欢你,她一定会对你表现的凶神恶煞,让你记得她。她若不喜欢你,如果不是不理你,就一定会想法子让你离开她。
胡月儿对自己的行为非常的满意,觉得nv人天生就应该给那些臭男人点颜色。
胡月儿笑着说:“我是个nv人,nv人有时也是不讲理的。所以我不喜欢,你就不能说我好。”
唐金说:“你不好!”
胡月儿又要扬起手打他,唐金这次学聪明了,向后跳了两步。
可是他并没能躲过,只见胡月儿脚下顿生虚步。一眨眼的功夫,众人已看到她又到了唐金的面前,啪的一声,唐金的脸已完全红透了。
田在龙道:“好俊的脚下功夫!”
胡月儿道:“只有我老公可以,我不许,任何人也不能说我好或不好!”
这nv人当真怪异到极点。
唐金被打了两耳光,脑袋锈了,捏着拳便是要回打出去。
田在龙见状,一把扣住唐金的手腕。
另一边一个脏乱老叟叫嚷道:“哎,我说小子,人家姑娘打你那也是看得起你,你怎得!还想回手!
”
唐金不_fu气道:“nv人就比男人金贵!”
老叟道:“当然,不然你怎么能出来!打nv人的男人都是畜牲!”
唐金对田在龙说:“放手!”
田在龙放开了他的手,嘿嘿笑了两声道:“唐小兄弟,你的手真小。”
唐金气得差点没晕过去,死瞪了一眼胡月儿,坐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胡月儿见状又好气又好笑,又问那气她的老叟。
“老头儿,你又是谁!”
老叟yao间挂了一_geng拂尘,他将拂尘往臂上一搭,才慢吞吞的捏了捏胡子。
“老头不是老道,老道却是老头。”
“那你是老头,还是老道!”
“老头老道已毫无区分。”
胡月儿又问另一个奇怪的男人:“你呢!”
这个男人当然奇怪,因为他与其他人的区别太大了,他不但长相奇丑,而且还是独臂,跛tui的残疾人。
这样一个人本该让小nv孩害怕的,对于胡月儿却是恰恰相反。越是别人害怕的东西,她越想去研究,越想去弄清楚。这本来就像猫抓一样,也许她本身也觉得自己是多管了不少闲事。
残疾人冷冷道了句:“黎平子。”
胡月儿吃惊道:“海南派的黎平子!”
“是。”
海南派是一个海外小岛上的门派,成名已久,却多年没入土中原了。而这黎平子,显然便是这海南派的骄徒。
胡月儿慢慢笑了,说:“今天真是黄道吉日,不想这么多武林名人齐聚一堂。”
老道突然冒出一句:“错,月儿姑娘,我们这里还有一位你忘了问。”
“在江湖打滚,我们有些人的名字你可以不知道,但是这一位你却不能不知道。”
胡月儿愣住道:“这人是谁!”
老道说:“你有没有长zhui!”
胡月儿momo自己的zhui,望向老道说:“你要我自己去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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