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沉重的走回街上,天突然打了一个闷雷。
我手里捏着一枝珠花,珠花上的珍珠一颗颗饱满光泽亮丽,它的价值不菲,若是穷苦人家,定早已拿它去换了钱财。
街上有一群人围成一个圈,我隐约能听到他们说:一个傻小子找死拦了红旗镖局的镖车,现几大镖师正拿他问罪。
呼,他又闯祸了!
我快步走了过去,我看到了一辆镖车,镖车上ca了一支红色的旗子,却与我那个红颜知己所坐的车子上ca的旗子一般。车子上还有一面是绣了‘铁’字的旗帜。
小弟就站在那车子边,他的脚下有一支被折断的银枪旗。
小弟的样貌我看不清,我只看到这时已有五人已跳了起来,三把刀两把剑,带着锋利凶猛刺向小弟,刺向他的要害点,甚至封锁了他的后路。
小弟没有动,他既不愿动,我却也绝不允他有事。
我跳上那镖车的车顶同时,手里的珠花被我拧下五颗珍珠。五颗珍珠被我用力的打了出去,三把刀两把剑同时被击断,我正巧落到车顶上。
天又打了个惊雷,大雨已倾盆而下。雨水很冷,它流淌进我的脖颈里,像妖娆的恋人纠缠着我,头发、脸、x_io_ng膛、下肢,全身都沉浸了,天地都沉默了。
我的视线从没离开小弟,他的全身也*了,头发一直在滴着水。遥远的记忆像一幅画展铺开,遥远的人儿仿佛从没离开我的身边。
静静的世界,是shenshen的守候。
轻轻的一眼,望穿,已成秋水!
小弟冷冷望着我开口:“你又来了。”
我说:“我又来了。”
这时底下有人问:“朋友尊姓!”
我说:“姓谢。”
那人闻言脸色一变,又道:“阁下莫非是从翠云峰,绿水湖,神剑山庄来的!”
我说:“是的。”
那人声音几乎发颤问道:“阁下莫非便是谢家的三少爷!”
我说:“我就是谢晓峰。”
“轰隆隆隆——”
天上的雷一阵阵的劈,雨势又大了,一粒粒的雨滴无情的倾倒这片大地。世界一般死寂,没有人敢动。
这时一个人从大雨中奔跑过来,zhui里大叫道:“总镖头到了,总镖头到了!”
接着,雨中撑起了四把油纸伞,那四把油纸伞慢慢向里走来。
走在最前方的,布_yi布鞋,是个面无表情的少年,而那少年正是那状元楼里见到的呆傻少年。
他不呆,也不傻,因为一个呆傻少年如何也不会成为他们的总镖头。
要知镖旗被毁,镖师被辱,场面如此混乱,在场的多是跑过多年江湖或是江湖成名已久的老手好手,他们今日不少人已慌了,少年却是少有的沉着冷静。
少年手里打着一把油纸伞,静静的走了过来。
我就站在车顶,他却似乎完全没看到我。
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齐声喊道:“总镖头!”
少年点头问道:“今天护旗的镖师是哪一位!”
之前问我话的那人站了出来,说:“是我。”
少年问了他一些家常话,那人脸上越显悲伤之色,甚至久久说不出话来。
少年又问起他的Q子孩儿,当最后说了句“你去吧”。
那人便扑嗵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再站起来,手里的剑划过自己的咽喉,人已倒了下去。
雨一直下,地上的雨水将那抹嫣红冲淡许多,没有血腥味。
所有人都大气不出,对于我的出现,他们恐惧的中心,却是那少年。
红旗镖局纪律之严,天下皆知。少年轻描淡写的几句,便能要一个在镖局辛苦了二十年的老镖师心甘情愿的横剑自刎,可见他的心计之shen沉,手段的高明,作风的冷酷。这样的一个人,定不会轻易放过小弟。尤其是死了人,矛盾便只有以血化开。
少年面无表情,一点也不为自己部下的死动容,他又淡淡问道:“胡镖头在哪里?”
他身后一个打着油纸伞的大汉已扑了出来,跪在地上说了一句:“胡非。”
那人却正是之前我追小弟时,看到nv人马车外面跪着的人。
少年也问了他一些简单的生活问题,当问到“你在西城后面的那栋宅子,每个月要多少开销?据说你对吃也很讲究,一个月没有二三十两银子,只怕很难过吧!”
胡非已全身大汗淋漓,开口的声音颤抖个不停:“那那是别人拿的钱,我连一两银子也没拿。”
胡非又拼命磕头,磕的满面流血道:“总镖头,我发誓以后绝不会有这件事的发生。”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替你付钱的那个人,已给别人夺走了!”
少年又道:“有人替你付钱,让你享受,这本是好事,镖局也管不了你。可你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人被夺走,连仇也不敢报,岂不长了他人威风,灭了我们镖局的志气。”
胡非眼前一亮,便道:“那小子也就是毁了我们镖旗的人!”
少年说:“那你为什么还不过去杀了他!”
胡非道了一声是,xing_fen的拔出yao刀跳了起来。
在他跳起的同时,少年却忽然反手抽出身后一人的佩剑,随随便便的刺出,已刺穿胡非的咽喉,胡非甚至没看见这剑是谁刺出的。
好一冷酷无情的少年
!
我心里不禁担忧起来,已死了两人,这个数字并不吉利。
小弟突然大笑起来:“你杀你自己的属下,难道还能教我害怕不成,就算你把整个镖局全部人都杀光了,也跟我没半点关系。”
少年却不理他,又问:“谢晓峰谢大侠是不是也来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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