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公子,你这一曲《有所思》本来奏得极好,意与情融,shen得曲理,想必你心中想到往昔之事。只是忽曲T悠长,豪情却又惆怅满腹,令人大为不解,却是何故?”
“婆婆——”
令狐冲从琴上回神,向婆婆学琴有五日,当日从竹阁shen处,传出婆婆弹出一曲笑傲江湖便令他心神向往,洗neng嫌疑之后便求以学琴,自来洛阳王家,令狐冲便潦倒孤寂,好容易盼来林师弟却又**,心中一想到小师妹,酸甜苦酸,愁肠百结,又羞又愧,百般心绪纠结,本就异种真气在身,心更烦乱不堪。
识得幽静竹巷之中绿竹翁与他姑姑,高雅轻修,学琴弹曲,音韵本有修身养xi_ng,平心静气之益。令狐冲一心无二,一早来此,上午学琴,中午与绿竹翁一起吃饭,虽素菜素饭却有好酒,令狐冲见酒甚欢,便专心听绿竹翁对酒的各中评论,下午小休过后,又跟这位老婆婆学琴。
他真没想到,自林师弟之后,孤孤单单还能在洛阳,识得如绿竹翁与他姑姑这般世外隐士,早前的心乱如麻,因避见岳灵珊,便渐渐收敛起来,心静平He。
今日指尖有所思,闻得竹叶沙沙,满目青翠,案上一柄竹笛在琴声飘渺之中,便情不自禁遥见那个华山之巅,翩翩飞剑的身影,联想到往日种种,便情不自禁在指尖流淌,复又想到一年前,自己缠得那人,要听上他吹的一曲笑傲江湖,如今听得了,吹得人却不是他了,不知他现在在何处,body好了没有。
“令狐公子本是生xi_ng豁达之人,为何只字不言,叹气连连?难道还是因为你的小师妹。”
“婆婆,我只是
想到授我曲谱之人,其实这曲谱本是刘正风师叔传予他的,可他却说我与此曲谱有缘,全心相赠。”
“哦,老生听说衡山派的刘正风当日金盆洗手,有一位公子前去拜师。面对江湖各大门派说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豪语。你方才说的,可是这位玉碎公子。”
“正是,林师弟是福威镖局的少当家,叫林平之。”
“你叫他林师弟?可这位玉碎公子,却是衡山派的弟子。”
“是,婆婆。他虽拜衡山派莫大掌门为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他与我又诸多有缘,多次受他救命之恩,所以一直叫他林师弟。他一年前,因祖传避邪剑谱,全家被青城派灭门,而他**”
令狐冲料想婆婆足不出户,却能知晓江湖上事,真真是世外高人,敬佩不已,由这位老前辈一问,他便想起之前与林平之的点点滴滴,似打开话匣子,除却那件荒唐事避尔不谈,便向婆婆娓娓道来。
初见是在回雁楼,他一语中的,说自己将是一代掌门,再遇群玉院,自己险遭余苍海毒手,忽一句‘以大欺小,好不要脸’救自己一命,却连累喊话之人受苦,窗外小师妹骂此人不识抬举,自己正奇这林平之何许人也,怎对自己冒死送药,却又不敬华山派威名,不料敲门而进的,却又是他。
“哦?原来,林平之shen夜送药,给你治伤。”
“嗯,当时他还是个文弱书生,我全然不解之时,他却大骂道——
**我不识抬举,你看看你浑身洞洞眼眼,华山派有什么了不起,别说田伯光,连青城派都能扎你一个洞。他日我学成衡山的‘湘潇夜雨’,定杀得你_chicken_飞狗跳**
令狐冲说着说着莞尔笑起来。
“我才知,他虽一介书生,武功不济,却是一身骄傲,好生敬佩。”
“这位林公子,也是古道热肠,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的人,只是有些刀口无心。”
令狐冲点点头,继续说下去,大阳手费彬追杀,他使计耍诈拖延,直到莫大湘潇夜雨出现,然后离别时,此人直截了当的劝语,又一本曲谱相赠,自己如何戏言要他用酒相换。
“婆婆莫怪,若此曲谱是令狐冲本人的,我自当双手奉上赠于您老人家,也算此曲谱识得真正的有缘人。可惜,我与林师弟有约在先,此曲谱我便只能借于抄录。”
“令狐公子大方相借,老生此生有幸识得此曲,何足为怪。只不过,老生奇怪,既然此曲谱早于你林师弟赠于了你,当日王家误会之时,他或解释清楚,或者用笛吹奏此谱,真相便可大白,王家为何又舍近取远,找老生来鉴定此曲谱呢?”
令狐冲凝神,忽想到林平之当日对小凌说的那句——这里虽然是外公家,可我好累,没有一个人真正想到我——
心里似挨了一刀,看来小凌说的不错,王家收留林师弟,只是为那本避邪剑谱,当日任林师弟解释再三,王家也是不信,唉,林师弟冰雪聪明,又神机妙算,自是一清二楚,便引王家易师爷。
“令狐公子?”
“哦,婆婆,此话说来就长了,婆婆千万别嫌晚辈啰嗦。”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