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天黑地地睡了一个下午,再醒来的时候早已是晚霞满天,曹丕依然靠窗坐着,看着那本《说文解字》。
“看出什么来了?”孙权的声音有些喑哑。
曹丕笑笑,视线没有离开书本,“权字竟然有反常的意思,倒是挺衬你的。”
孙权看着他宁静的侧脸,心里悲欣交集,喜的是他那么劳碌命的人今天也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悲的是这种清闲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吃晚饭么?”曹丕放下书,对着他微笑,指指桌边的托盘。
孙权爬起来凑过去,“我觉得我都快变成猪了,吃了睡睡了吃。”
“我这段时间就是这么过来的。”想来是重逢之情平复下来,曹丕先前独有的淡漠神情又回复了些。
孙权左右看看:“那些人呢?都走了?”
“没有,吃完了么?吃完了洗漱下我有话和你说。”
孙权在一片迷茫中一天之nei第二次洗漱,此刻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昏暗中只见曹丕拉上窗帘,也爬上了床。
刚觉得诡异,曹丕却将棉被整个拉起来,盖住两人,顿时他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孙权觉得喘不过气。曹丕靠近了些,在他耳边低语,“权宜之计,我再憋着恐怕就要郁卒身亡了。”
两人的body无比贴近,曹丕的气息在他耳边萦绕,只有被子的一点点缝隙放进来些氧气,否则孙权毫不怀疑自己会窒息而死。
像是没有_gan觉到孙权的异样,曹丕自顾自说,“你知道么?父亲丝毫都没有怀疑过,完完全全从一开始就觉得是我做的。”
“怎么可能是我,仓舒那么聪明,还那么小**我至今都记得他拿着小学奥数题来问我,然后说‘还是子桓哥哥好,子建哥哥偏科,什么都不会’,可是呢,现在他再也不会说话,再也不会对着人笑,就躺在那里,小小的一点点。”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孙权伸手环住他,沉默。
“大家都难过,可是呢,他们都说是我做的,父亲信了,他那么英雄一世的人哭得不成样子,可是当时他看着我笑了,然后说‘我之不幸,汝曹之幸也’,在他心中我就是那么冷血,那么不堪的人么?我可以对天起誓,我从没有想过谋害我任何一个兄弟,从来都没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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