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脖子上的伤口麻痒，全身像死去一般沉重verus努力了几次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妈的，这里是地狱？还rlin那里？没人告诉过我死人该有什么感觉的……

渐渐地verus发现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劲：我的眼前怎么会晃荡着lucius惊喜而又憔悴的脸？那个医疗翼的天花板背景又是怎么回事？

lucius的声音仿佛由天边传来：“太好了，你醒了！”

——醒了？我没死？

—rlin，这可和我计划好的不一样。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去死呢？

“我这就去叫pomfrey夫人。”随着这句话，lucius的闪烁着快乐的脸离开verus的视野。

——看样子，黑魔王死了？是luc

ius救了我？天，这下子可麻烦大了：我该怎么像我保证的那样，将lucius的自由还给他呢？现在自杀是不是有点儿晚了？

不一会儿，浑身上下透着疲惫的pomfrey夫人小跑着进了病房。

verus！”pomfrey夫人皱起眉头，谴责地verus说道：“现在可不是你做主的时候！你现在的任务是听我的话，赶快好起来！”

“你……不……知道……verus试图继续。

pomfrey夫人忽然在病床四周挥了一个静音咒，眼中闪着愤怒的光，低声带着威胁verus说道：“你想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rlin啊，不会是lucius那个傻瓜……

pomfrey夫人用魔杖指verus的脖子，恶狠狠地道：“你，是一个傻瓜。而lucius，是一个更大的傻瓜。”

“lucius……verus不知不觉地叫出了声。

“是的，我的——”lucius一下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回答的话语说了一半，却没有说出后边本来要接的“主人”这个词。

尽管在大多数人眼中verus在感情上迟钝得一塌糊涂，但yin郁的魔药大师心中其实一直清楚lucius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暗藏的爱恋。开始的时候verus骗自己说那不过是铂金贵族的一时猎奇，但这个理由很快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了verus又告诉自己说，lucius一定是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自己根本就没有义务去变成他得到的人中的一员——可那也解释不了地窖里那追逐着自己的后背的爱慕的眼神，和遮遮掩掩地送给自己的各种急需的魔药材料。每每verus一时心动，想要给lucius以回应的时候，他又马上想起，自己早就没有了回应一份如此珍贵的感情的奢侈。自从自己跪在dumbledore的面前，说出“任何事（anything）”这个词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这种奢侈了。——不，自从更久之前，自从那噩梦一般的尖叫棚屋之夜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的奢侈了……

—rlin，我真的该早点儿跟lucius说清楚的！如果他知道了，他会被恶心得转身就跑吧？

——哈，你这个卑鄙小人！这就是为什么你一直不敢告诉lucius真相！你在

贪恋你得不到、也不该得到的感情！现在，lucius为了你那一文不值的生命，献出了你永远也没有办法给予相应的回报的东西，你该怎么办？

lucius看verus的神色变幻，灰蓝色的眼睛中残存的快乐与希冀渐渐地褪去，一点点地变成了绝望与空洞。

“我、要——和——你——谈话，lucius……verus挣扎着说。

pomfrey夫人疑问地看向lucius。

刚刚还颓着身躯的lucius忽然挺直了身体，向pomfrey夫人微微鞠了一躬，道：“谢谢您，pomfrey夫人。”随之，他还加上了一个标准的假笑。

pomfrey夫人摇了摇头，退出了门外。

luciusverus轻轻地鞠躬，一脸平静地道：“那完全是我的一时自行其是，主人。”

lucius的一声“主人”比什么都能verus心痛y_u裂。

“我的主人，您完全不需要为此烦恼。”

lucius木然的眼睛和空洞的声音好像要杀verus一般，只让他希望着自己面对的仍然是nagini的毒牙。

lucius有些困惑地看了看主动向自己伸来的手，不敢置信地向前走了一步，想要去接verus的手，却又犹豫地停住了脚步。

“主人，您……”lucius盯着伸向自己的手，颤抖着声音道：“如果那不是您愿意的，请不要对我比一个奴隶应该得到的更好。那会使我，希望……”lucius说不下去了。

verus没有继续向自己招手，lucius的因为azkaban和酗酒而不时颤抖的右手再次抖动了起来。lucius用左手一把抓住自己的右手，垂下双眼，再次verus鞠躬，道：“感谢您的善心，我的主人。”

“不，lucius……我……verus知道自己今天不得不把事情说清楚了。

这时，单人病房门外传来了一阵争吵的声音。

“没人能打搅我的病人！”pomfrey夫人沙哑而强硬的声音坚持道。

“pomfrey夫人，我们是在搜寻食死徒……”verus的印象中应该属于kingsley　shacklebolt的声音传了进来。

“snape校长不是食死徒！harry，我以为你都已经对shacklebolt先生说清楚了！”pomfrey夫人气势汹汹地道。

那个有verus又爱又恨的绿眼睛的年轻人的声音似乎急急地想要分辩什么：“pomfrey，我……”

“pomfrey夫人，我们想要追捕的食死徒是lucius　malfoy。”shacklebolt平静地回答道。

“我这里没有任何一个malfoy！”pomfrey夫人沉重的身躯似乎移动了几下，听上去是要挡在傲罗们的前边。

听见这样的声音verus连忙对lucius低声道：“藏……起来。”

luciusverus一鞠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空气中。

高大的黑人傲罗挥动魔杖开了门，嘴上说道：“pomfrey夫人，我向您保证，我们的检查会很快。如果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我们马上就会离开。”

一队傲罗挤过pomfrey夫人挡在门口的身躯，鱼贯进入了病房。救世主在门口扭捏了一会儿，也仗着自己找球手的灵活，溜进了病房。

看到这样的状况，pomfrey夫人放弃地摆摆手，将ron与hermione也防了进去。

在将包verus的床底下的空间都找过不止一遍之后，一无所获的傲罗们在医疗翼女王的危险的目光中

有些尴尬起来，只有火线上任的临时代理魔法部长shacklebolt还彬彬有礼地向怒气冲冲的pomfrey道歉并保证今后不会有捕风捉影的搜查了。

在医疗翼女巫的手指向门口之后，众傲罗争先恐后地挤出了门，快速离开了医疗翼。只有黄金三人组还迟迟不肯挪动脚步。

英勇无畏的救世主抓着黑色的乱发，尴尬地verus说道：“snape教授，谢谢您，我是说——对不起。我们一直误会了您……”

hermione也说起了感谢和道歉的话。ron在女友的肘击之下，勉强地附和了几句。

——lily，你的儿子还活着，你看见了吗？

——lily，我的罪孽，有一部分赎清了吗？

就verus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间的时候，单人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高大的黑人的魔杖指向房间的一个角落，一个显身咒加束缚咒的二连击从魔杖的尖端发了出去。

在黄金三人组惊讶的目光中，浑身被束缚住了的lucius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shacklebolt得意洋洋地对verus和pomfrey夫人挑起了眉毛：“我相信，您二位一定会宣称对此毫不知情？”

ron马上对病床上verus举起了魔杖，恶狠狠地道：“别以为你能骗过我，snape！”

hermione看着ron的眼色，知道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对pomfrey夫人下手，但她怎么可能对救治过自己三人无数次的医疗女巫举起魔杖？更何况，她觉得目前的情形颇为可疑。

“那个，snape教授可能确实不知情。”harry试图verus分辩。

“lucius——是——我们——这边的，问……dumbledore。verus连忙说出了关键的话。

shacklebolt眯着眼睛打量着黑发的双面间谍，半信半疑地道：“哦？那他躲什么？”

ron则义愤填膺：“lucius　malfoy坐视bellatrix　lestrange用钻心咒折磨hermione，他怎么可能是我们这边的人？！”

“在malfoy庄园，我救了你们的命

！你们三个不知感恩的东西！”被魔咒束缚着倒在墙边的lucius叫道。

ron马上反驳道：“这不……”

但harry则打断了ron的话。他用魔杖指着lucius，咬牙切齿地道：“解释！如果你不解释清楚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经历一下hermione经历的！”

“在黑魔王回归之前，我和dumbledore达成了协议：我为他传递消息，他保证malfoy一家战时的安全和战后的恢复名誉——用牢不可破誓言，校长室的画像们都可以作证。”lucius解释道。

harry一下子火了起来：“胡说八道，那sirius是怎么死的？”

lucius也火了起来：“你问我？！我把黑魔王打算用sirius　black勾引你去魔法部的消息告诉dumbledore之后，我们都以为你和他之间有双面镜，根本不会上当呢！”

被lucius提及了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harry羞愧地红了脸，但杖尖依旧没有离开lucius。

“结果，我不得不去azkaban呆了一年。”lucius接着陈述道。

harry现在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儿对不起lucius，杖尖微微低了一些。

“说重点，今年复活节，malfoy庄园！”ron命令道。

提到那件事，lucius有些白了脸色，但还是回答道：“当你们被抓到malfoy庄园之后，我通知v——校长，校长通知了ariana　dumbledore的画像，再由ariana的画像转告aberforth　dumbledore去看双面镜，并且通知dobby去救你们。我解开了禁止dobby进入malfoy庄园的魔法禁制。”

“那你为什么坐视hermione受折磨？”ron继续用魔杖指着lucius。

lucius微微一皱眉头，道：“当时的情况，需要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这就是你的解释？”ron看上去马上就会诅咒lucius。

lucius则平静地看着ron，又讽刺地看了看一直在思考着什么的shacklebolt。

“是的，后来的情况发展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要不然，就没有人能够事先买通古灵阁，让他们对闯入lestrange金库的人放水了。”lucius接着说道。

一直在想着什么的hermione问了出来：“古灵阁？”

lucius一挑眉毛：“是的，古灵阁，granger小姐。你是否觉得用一个魔咒就能解开巨龙的束缚有些过于轻易了？你是否想过掘进咒应该被古灵阁的防御法阵严格禁止？还有，听从三个刚刚成年的巫师的指挥的巨龙，啧啧——”

智慧的棕发女巫现在承认，lucius说的有可能是真的。harry也对lucius的言辞有了五成的相信。

高大的黑人打量着lucius，又转身看了几眼表情空洞verus，忽然问道：“也是你救了snape教授，malfoy先生？”

lucius张了一下嘴，顿了一下才说道：“是的，shacklebolt先生。”

“怎么救的？”shacklebolt问道。

没有等到lucius的回答，shacklebolt猛地蹲□，拉开了lucius的左臂。左臂上，原本是黑魔标记的地方，现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ss”字符的标记。

见到这样的标记和lucius脸上无法遮掩的绝望，shacklebolt也一时呆住了。

ron张大了嘴巴，震惊地看着lucius，又看了看紧锁

眉头verus，忽然笑出了声音：“lucius　malfoy成了snape的奴隶？！一个malfoy成了一个奴隶，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的笑话！”

在麻瓜世界中长大的hermione和harry吃惊地看着ron，仿佛他在说梦话一般。

pomfrey夫人愤怒地打断了ron的话：“weasley先生！请将你贫乏的幽默感用在别的地方！”

祖先曾经做过奴隶的shacklebolt也低吼了一句：“ron！别说了！”

被自己一向瞧不起的红毛鼹鼠嘲笑的lucius脸上的变得一片空洞，银灰色的双眼也完全失去了刚刚炫耀自己在战争中的功绩时的光彩。

瞠目结舌的harry好不容易说了一句：“那个，奴隶什么的，不是真的吧？”

在这方面颇为权威的shacklebolt盯着lucius身上的烙印，没有回答。

回答的反而是lucius本人：“我恐怕这是真的，potter先生。这是黑魔王对于我让您三位从malfoy庄园逃走的羞辱和惩罚——将我赐给一名只有一半巫师家庭的巫师为奴。”

harry震惊地看着lucius，又发现自己的魔杖仍然指向lucius，连忙缩回了魔杖，结结巴巴地道：“那个，malfoy先生，对不起……”

在人人平等的麻瓜世界里长大的hermione也手足无措起来：“malfoy先生，我们会找到方法解除这种束缚的……”

shacklebolt看着平静而又绝望的lucius，一时没有心情去纠正harry和hermione言语中的错误：pomfrey夫人刚才说的对，病房里并没有任何一个malfoy——因为，lucius现在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姓氏。

心中叹了一口气，黑人傲罗解除了lucius身上的束缚咒。

快速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lucius向hermione轻轻地鞠躬，道：“感谢您的好心，granger小姐。但恐怕任何对契约的改动都只与我和——主——校长本人相关。”

ron听了lucius的话，嘴角再次咧开了。但在闻言之后一脸苦涩的shacklebolt的瞪视下，ron没有敢说话。

“你们三个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想我有话要对snape教授和lucius说。”shacklebolt对黄金三人组说道。

不解的harry和hermione跟着一脸“我有大秘密告诉你们”的ron走了出去。

一关上门，来自ron的大嗓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嘿，我告诉你们，如果老malfoy——呀，不对，他现在没有姓氏了——想要自由的话，除非他给snape生一个孩子！”

“什么？”“你说什么？”harry和hermione惊讶的声音先后响起。

shacklebolt

皱着眉头对着门甩了一个静音咒，将黄金三人组的声音挡在了门外。

“snape教授，mal——lucius，我想现在我们需要讨论一下与lucius相关的法律问题。”

“snape教授，根据《1826年奴隶管理条例》，您现在可以选择交出10个金加隆的保证金，以保证lucius不会在被审判之前逃走。”shacklebolt提到10个金加隆的时候，自己也顿了一下：这笔钱在1826年可能真的不少，但在今天……

然后verus试图伸手去寻找自己的钱包。还没等他的手到达x_io_ng前，lucius就已经取出了自己的钱袋，数出10个金加隆交给shacklebolt，然后将钱袋放到verus身边。

见状verus的心又是一沉：他妈的，奴隶不允许有自己的财产！现在，lucius的钱不会都归在我的名下了吧？但愿这老白痴在冲动之前已经把财产都转移给了dr。

shacklebolt接过加隆，接着说道：“还有一个问题：在正式审判之前，lucius是不被允许使用魔杖的。”

lucius浑身上下僵住了。

就verus想要开口反驳shacklebolt的时候，lucius却拿出了自己的魔杖，放到verus的枕边：“shacklebolt先生，我冒昧地插一句，根据《管理条例》，魔杖应该可以由主人暂时保管吧？”

shacklebolt扫了一眼lucius手臂上的标记，又缩回了眼睛，尴尬地道：“是的，这还需要10个金加隆的保证金。”

lucius又数出了10个金加隆。

“第三个问题。”shacklebolt正了正脸色道：“如果我们不公布lucius目前的法律地位，我们恐怕很难解释为什么我没有将他逮捕审查。而即使我将他逮捕审查，根据法律，他也会被暂扣于奴隶监狱，而不是魔法部临时监狱。由于自由民相对于奴隶的优先权问题，根据《管理条例》，只有在魔法部临时监狱的犯人们都得到审理之后，wizengamot才能开始审理犯案的奴隶的相关案件——而现在，魔法部临时监狱里关押的人大概够审上好几年的。很多年没人用过的奴隶监狱的条件……比azkaban更加糟糕。”

lucius则平静到了可怕的程度：“您当然可以将我的法律地位公诸于众，shacklebolt先生。”

shacklebolt看verus和lucius两个人的脸色，抓紧了20金加隆，逃也似的站了起来：“我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了。”

pomfrey夫人看着shacklebolt离去的身影，下定决心似的召唤来了一瓶提神剂塞verus，恶狠狠地对verus和lucius道：“你们两个白痴，今天就把话给我说明白了！要不然，一个都别想从我的手下讨到好处！”

说完，pomfrey夫人大步走出了病房，又甩上了门，将空间留给了她口中的“两个白痴”。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竞猜：ss身上到底是怎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