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神锡道长悲愤地长叹一声,横剑就要自刎——这也难怪,老头一大把年纪了,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两个黄毛丫头亵渎他家祖师的棺材,那肯定是自觉无脸见人了。
谁知就在这时,一只手自他身后伸出,轻轻托住了他的手,另一只已轻轻将他长剑接过。
场中的那些人惊得齐齐倒xi了一口气,好像神锡道长的剑被夺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花无缺双手捧剑,从他身后转了出来,含笑一揖,“道长请恕弟子无礼,但若非贵派道友向妇道人家出手,弟子也万万不会胡乱出手的。”
他到此刻为止,也不过只说了三五句话,但他的温文,他的风度,竟然就已经让在场的人瞧呆了。
唐敬檀看着一群大老爷们——而且还有老有小——全都呆呆地对着花无缺发花痴,不由得无语了,要说雪花刀和铁心兰还有那两个白_yi少nv看呆了他倒还能理解,毕竟她们都是nv的,可是这些男的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花无缺还能男nv通吃?
他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他自己还有小鱼儿,就没人不看花无缺的,连昊哥都紧盯着他不放。
“昊哥,你怎么这样看着那个哥哥A?”唐敬檀shen怕自己儿子色令智昏以后走上搞基的道路,赶紧拍拍他脑袋,“他有那么好看么?”
“不是呀**”昊哥一脸茫然地抬头看了小鱼儿一眼,又看了花无缺一眼,说道,“我就是觉得那个哥哥跟小鱼儿哥哥长得很像,眉毛眼睛鼻子zhui巴都像,要是小鱼儿哥哥脸上没有那几道伤疤,皮肤再白一点,一定是一模一样的。”
小鱼儿哼唧一声,“谁要跟他长得像!小白脸!”
唐敬檀在心里偷笑不已,表面却很严肃地说道:“小鱼儿,说不定他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你们长得这么像,就算不是亲兄弟,可能也是有亲戚关系的。”
小鱼儿撇了撇zhui,“我爹娘就生了我一个,我哪来的亲兄弟?”
“那可不一定A。”昊哥cazhui道,“电视里最爱这样演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亲姐妹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他们就是认不出来,然后就吵架打架,最后可能还有一个会被另一个杀掉哦。”
唐敬檀一脑门冷汗,他真想说:儿子,你说的就是这两个人**
昊哥无意之中就真相帝了。
“电视是什么?”小鱼儿又好奇了。
“就是可以看电视的东西呗。”昊哥理所当然地说着,还拿手比划,“大概有这么大,平平扁扁的,我家的是挂在墙上的,但是我见过别人是放在桌子上,电视有很多个台,我一般比较喜欢看《人与自然》什么的**”
昊哥在这blablabla地说着,那边石室里,花无缺却已经用他的人格魅力征_fu了神锡道长,老头竟然很客气地跟他说起话来,“敢问这位少侠可是来自绣玉谷,移花宫?”
花无缺依然笑得十分温和有礼,“弟子花无缺,正是来自移花宫,本宫中人已有多年未在江湖走动,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包涵才是。”
他说的话总是那么谦恭,那么有礼,但这情况却像是个天生谦和的主人向奴仆客气。主人虽是出自本意,奴仆受了却甚是不安——有种人天生出来就仿佛是应当骄傲的,他纵然将傲气藏在心里,他纵然觉得骄傲不对,但别人却觉得他骄傲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1
他的笑容虽然很平易近人,但是别人依然觉得他高贵无比——看神锡道长等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想来也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高手了,可是面对他的笑容,他们竟然有些手无足措,举止难安,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太监遇到了宽厚仁慈的皇帝一样。
花无缺看他们不回话,也并不恼,只是很诚恳地说道:“宝藏之事一定是子虚乌有,在下只希望各位不要中了别人挑
拨的ji_an计,从此化干戈为玉帛,不要再提起了。”
神锡道长松了一口气,向他道了谢,其余人等竟然也像突然被佛祖_gan化的土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样,全都露出了惭愧忏悔的神色,向他行礼。
唐敬檀目瞪口呆,这个花无缺到底是个什么妖孽?!难道他会催眠术?要不然为什么他只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这些人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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