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盲》by水菱月纱
一、the first day
吴邪一身利落警装，一路分花拂柳，驾轻就熟走进昆明红灯区里最豪华的夜店，直奔吧台。
“给我找你们老板。”声调异常温柔。
周遭的客人见突然来了个警察，又是找老板。想来是这家店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人没走多少，反而越聚越多。均是看副好戏的神色。
大家注视着这个警察的一举一动。
吴邪只是单手支在吧台，随意扫着柜台上的各式名酒，懒懒散散。怎么也不像一个来办案的警察。
“吴邪，你还真是每次来我这里都万众瞩目啊。”解雨臣从围观的人群里缓缓走出，语气似是责备，然而步伐甚为轻快。
“刚完成一个案子，心情好，表彰完就来找你了。”
解雨臣整了整衣领，，冲吴邪打了一个手势，“办公室说。”
吴邪赶紧跟在解雨臣背后，两人说说笑笑的消失在楼梯的尽头。周围围观的人脸上都是暧昧的笑。
怪不得这店这么火，多少是有后台。老板是一个妩媚风流的帅小伙，难不保跟那个警察有什么故事。
“服务员，再来几瓶威士忌！”
解雨臣办公室。
“小花，给我找个耐操的。”熟练点起一根烟。
解雨臣咳嗽了几声，“吴邪，你这烟是抽的越来越顺手了啊！”
“你知道我的工作……压力太大，也只能靠这个来麻痹精神。”
解雨臣面有暖色，“真当我是给你拉皮条的。罢罢，这么多年交情。你呀，安心找个伴不就行了么，还非要每次到我这里找刺激。憋那么久每次都把好好的人祸祸个够呛，你也真是……”
“没办法，我的工作……把我逼成这样子了。”吴邪含羞带愧的一笑，然而并不在意。
“警察没办法安定，特别是我这种搞缉毒的……男人多好，不会像女人那样一段感情纠缠那么久，男人之间该断就断，没有那么多磨磨唧唧。当然啦，最主要的还是，男人好干。干男人的感觉和女人不一样。”吴邪骤然靠近解雨臣，拍拍他的脸，“小花你喜欢女人，你不懂男人的好。”
解雨臣苦笑，“是是，你懂……你懂。”随手把玩着自己的黑莓手机，“说起来，有个越南人，要不要？”
“越南？样子能看么？”吴邪一脸轻蔑。“不会有什么病吧？”狐疑的望着解雨臣，显然是不抱任何期待。
“我虽然不是专业拉皮条，起码也会看看货色的质量吧，放心，这次这个肯定符合你的要求，甭管是你喜欢不喜欢，绝对是耐操。”
吴邪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正经起来，“真的？”
“还能骗你？”在吴邪脑袋上狠狠敲了一记。“这个人可是火的要死，价格也高，你也得付得起这个价！”
“我不是有奖金么。”
解雨臣摇头，“国家给你的辛苦钱全被你用来泡男人了。”在订单上快速写上吴邪的姓名。“还是那个老地方？”
“嗯。”
迅速写上宾馆名称，“这次准备玩几天？”
“三天。”
“成交。货到付款，那个人缺钱，你可得把钱带足了。”
“呵，有意思。”
吴邪早早的来到宾馆休整，他太累了。骤然脱离自己扮演长达六年的角色，所谓的“兄弟”有的横死有的被他送入牢房，他在黑帮的一切友谊都是逢场作戏……这种感觉已经完全逼疯了他。心每天都悬到天上，扭曲的生活方式让他一时之间意识不到自己是如何在正常世界中过活的。突然不再像以往疲于奔命，反而不知所措。
他的世界是灰白的，骤然给了他一片色彩斑斓，他却仿佛被灼瞎。
有很多次，心绪被负面情绪占领，解决方法一般是找男人上床，将对方干的死去活来一通之后，焦躁的灵魂才能得到暂时的抚we_i，得以享受短暂的平静。
吴邪点起一根烟，默默看起窗外的万家灯火。
这就是，他们拼上xi_ng命在保护的地方啊。
吴邪想起牺牲的警员和为了保护自己而死的，黑帮的兄弟，一阵黯然。
有人在敲门。
吴邪看了看表，没有到约定的时间。想来是宾馆的清洁人员，弹了弹烟灰，吴邪叼着烟就去开门了。
一个男人。面容清俊，双眸沉静如水，一身西装潇洒利落，标准的美男子形象。
吴邪心里一下就起了警惕，将身倚在墙上，面上是副色眯眯打量货物的表情，遮掩在门后身体已经处于临战状态，从腰侧拔出了自己的枪移到门边。只要这人有一点不轨举动，他可以当场将他击毙。
男子将手生疏的伸出，“你是吴邪么？”
吴邪双眼微眯，“解雨臣让你来的？”
他点点头。
“越南人？”
“嗯。”
“哦哦，有失远迎，快请进快请进。”不着痕迹将枪塞进衣物。
“你的肤色不很像啊。”
“我……我这些年一直在昆明。”
男人进屋后显然有些局促，打量了客房几眼，tian了tian嘴唇。
“张起灵。”
“什么？”
“叫我张起灵。”
“哦。了解。”
张起灵显然是和吴邪以前见过的money boy不一样，打扮不花俏，姿态不妩媚，态度又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冷淡。他体面生意人一样板板正正坐在沙发上。
其实吴邪很讨厌那种女里女气的男人，张起灵这样的显然更符合他心意，跟那些女里女气的人一起，还是同女人在一起一个样，张起灵这种的起码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还在头上挂着个“生人勿近”的招牌，这反而让他很乐意去亲近。或者说，狎玩。
吴邪上下打量张起灵，张起灵宛如一块顽石，安安静静，不动如山。仿佛屋里的人形雕塑品。存在感随低，但传来的气场都是压迫。吴邪心里冷笑，本身是个被人骑的现在倒像是个骑人的。
不知为何，嗓子莫名的干，身体一阵燥热。
烟抽了大半。吴邪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先去洗个澡。我随后就来。”
张起灵应声往卫生间走去，临进屋，将头扭向吴邪，“衣服是放在里面还是外面？”面无表情，几乎是程式化的问着。
吴邪想了想，嘴角微扬，“放外面，你脱衣服，现在脱，把衣物都放在靠墙的单人床上就好。”
于是张起灵就在吴邪的注视下慢慢的脱掉了自己的衣物。先是西装，领带，然后是衬衫，西裤。到了内裤，张起灵停了一下，看了看吴邪。
吴邪点头示意，“继续。”
最后一件遮掩被迅速扯下，张起灵将自己的衣服折叠摆放的整整齐齐，一语不发进了卫生间。
吴邪在卫生间门前伫立良久，对着门里那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发呆。张起灵西装包裹下的身体甚是动人，肌肉线条流畅，身体伤疤纵横，极具男子气息，想来是个有故事的人。他的x_io_ng口纹着麒麟纹身，肤色偏近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