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的脸色在那个瞬间白得像一张纸,在阳光中似乎抖一抖就会碎掉。但他很快镇静下来:
“细节。说细节。”
“_M的,快点先救了我!!!”那男人疯狂地撞着铁链,声音很大。我忽然对我们在市区这一点有种隐约的担心。
“他给你的是阿司匹林,不是有毒物质。你不会死。”小花平静地说“现在快点说说情况。”
那男人又狂躁了十几秒才突然安静下来,好像小花的话刚刚才传到他的耳朵里,他慢慢地看着我,睁大眼睛:
“真的是阿司匹林?”
“不是,是_gan冒通。”我说“但接下来就会来真的了。”
这一招是从电影里学来的,关键是要快,让对方反应不过来其中的破绽——比如我为什么会随便把剧毒物质放在兜里,又为什么会徒手拿着它,再来就是气氛的渲染。描述一些具体的细节,比如恶心,x_io_ng闷,让对方觉得自己真的在经历这一切。最后还需要一点演技。
我刚刚的表情真的很吓
人。
那男人经我们这一吓,已经彻底怒了:“你们他_M的这么没诚意,老子说完也是死!”
“我们很有诚意,所以用的是_gan冒通而不是含笑半步颠。”胖子看着他“兄弟,现在连做生意都不谈诚意了,你被绑架了还有脸和我们理论你一斤r值几毛几。”
“说真的,刚刚你的表现挺糟的。”我闭了闭眼睛,蹲到他面前“你选择了你所有消息里最据价值的一条吼出来保命,而不是选择最没价值的一条,就说明你这个人很没脑子。我们现在完全用不着听你说细节,你明白吗?听不到你的描述,我们找黑瞎子最多麻烦一点儿。你最好表现一下你的诚意,让我们至少不要现在就谈崩了。”
这话说得很有风险。如果这家伙真知道什么不得了的情况,那我刚才说的无疑会更难撬开他的zhui。
“**”他沉默两秒“画来自西藏。”
西藏札达。我看向小花,小花的zhui唇紧抿成一条线。
在男人的叙述中,他当时在那里负责陈皮阿四一批货的出境,却看见其中一个成色极好的玻璃种,当时他杀了另外两个和他一起看货的人,又抢了他们带着的钱,逃到一个小县城里躲起来。他就是在那里遇到了黑瞎子。他躲在一个小旅馆里,传说那个旅馆不干净,所以住客非常少,水泥_F_里除了他,只有两个_F_间似乎住了总共四五个客人。而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_F_间也的确紧紧闭着,店家对此闭口不谈,他也不会去问。
那块玻璃种就被他放在随身的nei兜里,等到风声过去,他准备通过峡谷间的路到木斯塘,再把东西卖到尼泊尔。
旅馆里的厕所也在走廊的尽头,结构上可能是从最后那个_F_间里割出来的一块。他有天晚上起夜,迷迷糊糊地走到厕所里,只觉得身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弹了一下,又听到咚的一声,他的玻璃种就掉进了茅厕的shen坑里。
那一刻他简直疯了,想把手伸进里面去掏,可是那旱厕挖的极shen,mo着黑他_geng本不可能找到,他有点xie气地坐在地上,心想只能明天花钱请店家来掏,藏民不知道吃不吃钱这一tao。
他正丧气,忽然听到旁边有个声音嘿嘿嘿地笑。他一愣,随即浑身都炸了,意识到这厕所和那闹鬼的屋子离得很近,他一下子跳了起来,便看到有只很惨白的手从厕所的隔板底下伸出来。
他第一反应是跺那只手,可脚还没踩下去,墙外——也就是最后一个_F_间里的人说话了:
“你的宝贝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你说**什么?!”男人反应过来,提高了嗓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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