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
金在中抬起头,刚刚他低着头有些艰难说完那些话,说完却突然轻松了许多,然而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得到质问,或者讽刺,但最后却只是这样一句淡淡的疑问。
坐在对面的人五官依旧j致的无可挑剔,shen色的_yi领下一点白色的肤色露出来,修长的tui交叠坐着,他还是平淡的表情,唯有唇色泛着白色,只是那个时候,金在中还以为那只是全郗平时的唇色。
他的手摩挲着面前的白色杯子,金在中只看到他长长的睫毛,那双曾经让他心神躁动的眼却是没有放在他身上,就那样微垂着,似乎放在了那只杯子上。
金在中忽然就觉得更加无力起来,刚刚的愧疚和不安消减了不少。
就算我放弃,也影响不了哥吧。
是A,我算什么。
不过是那么多追逐哥的身影里的一个而已。
金在中zhui角有着苦涩,即使如此,他还是努力微笑:“东西我已经拿走了,现在和哥说一下。”
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因为全郗没变过的脸色带上了几分倔强。
A已经,拿走了么?
全郗才从金在中那一大堆的话中回过神,下意识的问出那句话,紧接着就听到金在中这句硬邦邦的话。
要离开了A。
因为这个认知,隐隐作痛的器官愈加的剧烈的翻搅起来。
为了赶过来,忘记了那些必须按时吃下的药了
但幸好因为有这种痛,才能够让他格外清醒。
全郗一手紧紧握着杯子边缘,在金在中看不到的地方,放在交叠tui上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他面部也僵硬的厉害,好在他一向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所以金在中也没有看出来。
为了缓解这种疼痛,全郗只能轻轻的靠上后面的椅背上。可是那种疼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弱,反而因为他的移动而加剧了搅动。
仿若要将他彻底击垮。
而他这一动作,愈发让金在中_gan觉到全郗对他决定的漫不经心。
也许不是漫不经心,而是,压_geng不在意吧。
即使早就知道全郗不会露出什么难过的表情,或者做出挽留的举动,即使自己真的下定决心,对于全郗这个样子,金在中依旧觉得自己有些受伤。
全郗收起眼里翻滚的情绪,抬起眼,看着金在中,这张自己看了这么多年的脸,从
青涩到如今成熟,还是比之nv子还要美丽很多的面孔。
曾经说着要一直陪着自己走下去的样子,和此刻说要离开在韩国发展的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有些倔强,脸露坚定的样子。
要说什么?
*头在口腔里动了动,最后却还是软软的瘫了下去。
全郗想,这个时候,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并没有资格要求,金在中抛弃自己的想做的事而留在他身边。
可是是不是没有了爱情,他们之间所有经历过的那些年月,都可以烟消云散,轻易斩断?
这些话,在全郗心头浮动了几秒,最后就shenshen的埋葬了下去。
金在中什么时候走的,全郗不清楚,他坐在椅子上,只记得自己说了句:“好,照顾好自己。”那孩子点了点头,shenshen的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好像全身都被钉在可这个椅子上了一样,全郗想动一动,却发现一种钻心的痛直袭大脑,shenxi了口气,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手有些重的把杯子放下,他举起手又揉了揉耳垂,zhui唇也在颤抖,那口水花了半天才咽了下去。
其实没什么。
没了就没了。
真的,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完美的事。
何况,一开始就是他太贪心不是吗?
看,这就是结局。
只是这结局来的太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罢了。
全郗忽然就微笑了起来,唇色更加泛白的吓人。
这就是费洛赶到时,看到的全郗。
他穿着shen色的_yi_fu,比之以前更加有了沉淀的韵味,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视线不知道定在哪里,zhui角很小的弧度,却好像被挥之不去的灰色笼yinJ。
那种压抑的平静的样子。
虽然靠在椅子上,却还是笔直的背脊,半分也不愿意弯曲,眉眼清冷。
不,他愿意为之弯曲,为之温暖的人有的。
不是身子,而是心。
可是什么时候,他又变成了这样?
费洛收起以往戏谑的样子,他看到了。
全郗愈发瘦弱的身躯,虽然他穿着shen色的_yi_fu,他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他那不健康,不正常的消瘦。
几步上前,拉住人的手臂,看到全郗抬头靠看自己,费洛眯起眼,压低声音道:“嘿,亲爱的全,我希望作为你的朋友,我有权利知道为什么短短一个月没有见,你的body就好像被抽脂了一样。”他握了握全郗的手臂,_gan觉到那手_gan,眼里终于带了冷意:“我希望听到实话,你知道的,我可不喜欢搪塞和沉默的答案。”
然后全郗轻轻的把手抽了回去。
当时全郗的样子在费洛为全郗找了金这个医生后,在费洛看着全郗和病魔挣扎很久以后,在费洛面对全郗真的去世这个事实更久以后,他都还能清楚记得。
面容很模糊,唯有唇色白的吓人,却有微微的弧度,而那双狭长的眼里是shen不可见的shen潭,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好像要被拉入那shen切的无望之中。他的声音很轻,怕是惊扰了什么。
“费洛,是你A。”
那口吻很淡,好像只是普通的问候。
但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费洛才懂藏在那句话之下真正的含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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