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着脸坐了回去,外间又变得沉闷起来。
墨濂仔细看了手中的奏折,眉头死死地皱着,愤怒、焦急和不安等种种负面情绪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yin郁无比。良久,他才放下手中的奏折,问道:“具体情况呢?”
被派来回话的人低着头,恭敬地从怀中掏出另一份东西,由小德子呈了上去。原来这竟是一封密信,信口有红色的火漆,且火漆的印记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是一个变体的“琼”字。这是墨濂派到贾环身边的暗卫送来的密信。
墨濂拿过信,一言不发地打了开来,虽然旁人看不出来,但只有墨濂自己知道自己是有多么急切。爱人失踪这种事情经历一次就够了,若是再来一次,他保不准会不顾一切,将他找出来,然后不管不顾地囚禁到一个完全安全的地方,绝不让他再踏出自己的视线一步。墨濂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整封信,幸好,幸好,没有像上一次那样,让他不眠不休,生怕一闭上眼睛就看到贾环的尸体。墨濂虽然送了一口气,但是再看看信上面贾环的行动,又不免生气起来,这孩子,太乱来了!还有那个薛蟠,简直该死**
“罢了,”好半晌,墨濂才挥了挥手,道,“平身吧。”
送信的士兵本就是墨濂派到队伍中的暗探,他shen知这位年轻的帝王的手段,因为赈灾物资的事情,他之前甚至大气都不敢出,直到这时,见皇帝并没有发怒,才敢起身,静默地站在一边,等待问话。
谁知道墨濂只是淡淡地吩咐道:“让外面候着的两人进来。”
贾琏和薛蟠战战兢兢地被小德子领了进来,对着墨濂行了大礼,一直没有听到墨濂的吩咐,两人虽然满心疲累与不安,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坚持跪着。
墨濂看着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两个人,压抑住心中的怒气,过了半天才道:“起吧。”
贾琏和薛蟠赶忙谢恩,然后才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说说在南边发生的事情。”墨濂的语气平淡,却足以让两人吓出一身冷汗。他们甚至都没有勇气抬头看一眼高坐在上的帝王。
墨濂看着两人的模样,也不发一言,只是用手指轻轻扣着书案。那“咚咚”的声音听在二人的耳朵里面已经与催命无异了。
还没有等一会,就听到“咣当”一声,薛蟠竟然受不住惊吓晕倒在地。
墨濂不耐烦地看了小德子一眼,小德子很有眼色地指挥着小太监,将人抬了下去。至于那些小太监们是不是能给薛蟠请来太医,那就不在小德子关心的范围了。
贾琏看着薛蟠的模样,心知如果自己也不能回答皇帝的问题,这趟恐怕只能给自己招来祸事,于是只好强压住心中的惶恐,颤抖着答道:“启禀陛下,罪臣与薛蟠南下本来为了做生意,只是中途遇到洪灾不得不返程。谁料到却被海寇截去威胁用以宝宁伯交出物资。幸亏宝宁伯周旋,罪臣一条xi_ng命得以留下,只是这物资**”
贾琏停顿了一下,见皇帝并没有出声,只能再次伏地不起,请罪道:“罪臣实该万死,请陛下降罪!”
墨濂依然敲着书案,并没有表态。只是他也看出来,这贾琏倒不是个笨的,知道将罪责拦在身上,并给贾环说好话,而且从密信中来看,这贾琏还真没有做出过什么蠢事,只是他最大的错误就是非要和薛蟠一起南下。
“你是罪该万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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