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过是我鞑靼国的一个奴仆罢了。”图鲁博罗特笑道。
“她不是你的奴仆,而是子民 。”李寻欢道。
图鲁博罗特眉头一抬,细看着李寻欢安静的双眼,笑道:“老三说的不错,你的zhui巴果然厉害。奴仆和子民,都是效忠我鞑靼帝国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子民效忠于可汗,可汗也应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把爱D你的臣民看做与奴隶无二地驱使,会失去民心。”李寻欢道。
“哦,你说我的责任是什么?”图鲁博罗特问。
“让鞑靼国的百姓过的太平安康。”
“难道他们现在过的不好?”
“只要没有战火,百姓就不会流离失所,Q离子散。以可汗的能力,一定可以让百姓过的很好。”
“哈哈,李探花真是伶牙俐齿,你这么一说,一旦打起仗来,我就成了昏君了。”图鲁博罗特皮笑r不笑地说,“人们都说李寻欢为人宽厚,这几句话却刁钻的很A。”
“李某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李寻欢叹道。
“好个实话实说!我问你,我为我们鞑靼子民扩充疆土有何不对?凭什么你们汉人占据广阔的耕地,我们却要退居一隅!”
“蒙古人曾经入主中原,可是却并没有把汉人,蒙古人都视为自己的子民,而是把人分成了四等区别对待。可汗希望自己国家的人民能享受更多的资源无可厚非,然而这却并不能作为你剥夺别国百姓安乐生活的借口。人没有贵j_ia_n之分,不论是蒙古人还是汉人,他们的生命都一样珍贵,他们都有平等的享受人生的权利。在我眼中,不论当权者是蒙古人还是汉人都是一样,只有真正英明仁慈、善待百姓的君主,才是值得我俯首的圣上。”李寻欢坦然言道。
“简直莫名其妙!有些人生来就是王者,有些人生来就是奴隶,祖祖辈辈都是如此,这就是腾格里的法则!我是为了蒙古人而战,为何要将战利品和汉人共享?再者说,若是要论公平,汉人占据了大好河山几千年,难道这就公平了?”图鲁博罗特拧起眉毛,怒火中夹杂了些惊讶不解。
“汉族发源于黄河流域,在这里繁衍生息了几千年,应当_gan激上天的恩赐。不过我却不认为这是上天注定不可更改的事。就如可汗说的一样,这不公平。然而虽然如此,我却也不能认同用暴力去夺取汉族的土地。掠夺土地,歧视汉族,必然遭到汉族的怨恨和反抗,这样建立起来的王朝是不会长久的,而每一次的战火,又会带给无辜百姓痛苦和灾难。”李寻欢波澜不惊地阐述着他颇为离经叛道的观点。
“李寻欢,你未免太矛盾了!如果不开战,你以为朱祐樘会把明朝江山拱手送给我?”图鲁博罗特的眼睛已经无法从李寻欢苍白的Shuang_Chun上移开,因为他不知道下一秒这个不可思议的男人将会说出怎样的言论,他的心中既有好奇,又带着一丝的期待。李寻欢所说的话,虽然图鲁博罗特闻所未闻,然而却又似乎并非全然不能理解。
“没有必要把江山送给阁下,阁下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罢了,江山从来都不是谁的江山。会有一天,两个民族能够相互融He,蒙古人可以随意在江南安家落户,而汉人也可以在草原上生儿育nv。但这决不是通过战争得来的,因为仇恨的产物,唯有仇恨而已。”李寻欢并没有关注图鲁博罗特的神情,他已有些疲惫,依旧平静地说。
“蒙古人和汉人和平共处,你真的相信会有这么一天?就算有,那将会是几千年后的事情?我这辈子不可能看得到!”
“我们这一辈看不到又有何妨呢。为了求一时之快,挑起战火,却不如去做些促进两个民族相互理解接纳的事情。虽然你可能在有生之年看不到蒙汉和平共处的那天,然而却为此尽了一份力,为后辈积了德。”
图鲁博罗特身子微微前倾,一直目不转睛凝视着李寻欢,却沉默起来。
“可汗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鞑靼子民的安康,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李寻欢又问。
一针见血的提问,却没能激起图鲁博罗特的怒火。除了在他儿时吉日格拉萨满会与他讨论这些话,就只剩这个被他囚禁的汉人了。这个人似乎能看透他的野心,然而却并没有站在汉人的立场上谴责他。这个人的目光远比他遥远,所看到的是几千年生生不息的生命河流。或许他们各自的生命会在百年后消亡,然而整个人类的命运却依旧湍流不息奔涌向前。比起这样的漫长浩瀚,个人怎能不心怀崇敬谦卑。
图鲁博罗特笑道:“李寻欢,你的这些话如果让你明朝的人听见,已经算是大逆不道了吧。”
“或许吧。”李寻欢道。
“你和那些人真是很不一样,他们只会说些腐儒之道。”图鲁博罗特突然这样说。
“李某说的正是孔孟之道。”李寻欢纠正道。
“你这算哪门子的孔孟之道?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太一样,可是这不一样的地方,我却又说不出来,”图鲁博罗特看了看他,忍不住叹道,“能让吉日格拉临终前念叨的人,果然很奇妙。”
第二日,苏赫巴鲁带来了一个nv人。
玲玲一见她就倒抽了一口凉气,连连后退几乎躲到了李寻欢身后。nv人一身蓝_yi,细yao如同水蛇一般灵活,走到李寻欢面前,转头对苏赫巴鲁道:“将军可以出去了。”
“蓝蝎子**”
苏赫巴鲁还想说什么,却被蓝蝎子打断,“我是大汗亲自请来的,进这皇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还信不过我么?干那活儿的时候我最讨厌旁边有人,若是把他弄坏了,唯你是问!”
苏赫巴鲁迟疑了一下,还是He户退出了_F_间。
苏赫巴鲁一走,蓝蝎子便一把抓过玲玲的手臂把她从李寻欢身后拎了出来。玲玲被她推搡在墙上。蓝蝎子眼梢一吊,厉声道:“死丫头!我问你,萧玉儿现在在哪?”
玲玲抱着头低声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胡说!你
和我那爱徒都是乐北侯府的人,你怎么可能不知!”蓝蝎子怒道。
“萧姑娘得了您的真传,是用毒的高手,shen得侯爷器重。他们之间的事,我这样的小人物怎么会知道**”玲玲战战兢兢地回答。
“哼,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蓝蝎子用左手从yao间解下长鞭。
“蓝蝎子,住手。”
蓝蝎子回头看着坐在床沿的李寻欢,冷笑道:“我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怜香惜玉的探花郎。你上一次在龙平镇断了我的右手,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呢。”
玲玲一听,慌忙道:“蓝蝎子,你不要伤害李寻欢!”
蓝蝎子又看着玲玲啧啧道:“这真是郎有情妾有意A**”话音未落她突然出手点住了玲玲的*道。
“你要做什么!”玲玲惊道。
蓝蝎子却不再理睬她,细yao一扭已跪坐在李寻欢身后,细长的双臂从后面搂到李寻欢x_io_ng前,笑道:“小妮子,你现在不说没关系。等你想说时再说。”她的手指勾进李寻欢的_yi领,两边一拉,_yi物便落了下来。
那次噬心蛊发作之后,李寻欢就变得很容易疲惫,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一动不动的坐着。即使此刻蓝蝎子剥掉他的_yi物,李寻欢也没有阻拦的意思。他全心全意地积攒着体力,已不愿*费一分去消耗在无谓的抵抗上。
常听到蓝蝎子那些可怕的风评,玲玲慌乱的不得了。她不敢多言,只能对她干瞪眼。
蓝蝎子抚mo着李寻欢□的肩膀,笑道:“你长年住在关外,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皮肤的颜色比一般男人白些。我喜欢冷色,所以总给他们用藏青,不过我要给你用赭红,否则就对不起你这么漂亮的肤色了。”
“你在说什么?”玲玲zhui唇颤抖地问。她突然想起了,蓝蝎子不只是用毒和暗器高手,还是关外赫赫有名的刺青师。
蓝蝎子抽出一_geng针,针尖上微微泛着红色,接着玲玲便见她把头埋在了李寻欢背后。李寻欢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出声。
“蓝蝎子!你给我住手!”玲玲吼道,却没有得到回应。
玲玲无措地看着李寻欢的额头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歇斯底里叫道:“蓝蝎子,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告诉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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