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我草稿君大叔,某个无良的人让我告诉你们,不评论是会喝水呛到的(⊙_⊙)?
某人被某女女拖出去逛街,逛到脚软了。以至于手软了,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草稿君大叔我可能要消失了。
你们就不会想我么。%>_<%
(偷偷告诉你们,某人已经半个月没有出门了。)
春日的阳光正好,坐落在浮世绘町的奴良大宅今日异常的安静,除了沐浴在阳光下随着微风舞动身姿的樱花树传来的轻微响声,以及不知从哪儿传来的鸟鸣,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宁静祥和的样子。
不过,对于坐在父亲面前刚刚说了自己来历的奴良鲤泮来说,这样的气氛反而让他更加紧张无措,尤其是从自己开始说话到现在,滑瓢都未发一言。尽管不想,但鲤泮还是有些期望家里的小妖怪们搞出些大动静来,至少让他别在这么担忧下去了。
但是,事与愿违,以前每天都闹腾不停的小妖怪们现在却异常的安分,也许是他们也感觉到了什么,然而这样的气氛,鲤泮真的有些难以忍受了。指尖用力,捏紧膝盖,再次深呼吸。
“如果您无法接受我说的话,我可以,离开这个家,马上!”
“……”烟雾缭绕,抽着烟的滑瓢还是一言不发。
原来还是他太自以为是了啊,以为自己在这个家即使不是最重要的,至少在他们的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明明在这十年里,大家那么照顾自己,果然,是因为他隐瞒太久了吗?所以,连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都不愿意原谅自己。
尽管在坦白之间就预见了这种情况的出现,但是心阵阵抽痛的感觉,真的好难受,比死更难受!慢慢起身,挪动着异常沉重的脚步,鲤泮慢慢的朝着门口走去,低垂着头,较长的刘海遮住了泛红的双眼,也遮住了鲤泮的视线。
“滴答——”
“啪——”惊讶的,滑瓢手中的烟枪直接掉落在铺着叠席的木质地板上,僵硬的挪动着向身后的拉窗移去,虽然他也心疼小泮那样伤心的样子,但是现在他最好还是找个地方躲起
来比较好。本来只是想逗逗小泮的,不过现在,看一眼鲤泮刚刚走过的叠席,真的有些湿润,那么,就是自己把鲤泮弄哭了!!!
“砰——”
“总大帅——你竟然要让鲤泮离开!!!”雪丽一把将鲤泮抱进怀里,对着想要逃走的魑魅魍魉之主奴良滑瓢大吼道。虽然她是爱慕总大帅,但是欺负她心底认定的孩子也是绝对不可以的!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藏在内室的珱姬。
“就是啊,总大帅你怎么可以让小少爷离开呢”
“总大帅,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总大帅……”
“总大帅……”
“够了!——”受不了的大吼一声,滑瓢站起身来,抖抖有些褶皱的衣摆,“总大帅,总大帅的,我知道啦……”
“总大帅……”挤过人群的牛鬼走到雪丽面前,拨开按着鲤泮脑袋的雪丽的手,看着尽管低着头以至于看不到眼睛的鲤泮两颊明显的泪痕,用那只没有被长(chang)至下巴的刘海的眼睛看着尴尬的大嚷着的总大帅。
“滑瓢大人,您真的要把鲤泮赶出这个家么?如果,如果您真的决定那样做,就请您允许珱姬和鲤泮一起离开吧!”紧接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滑瓢身后的珱姬长袖遮面泪眼朦胧的说道。
咱先不管滑瓢怎么安we_i珱姬看看被众妖围拢的鲤泮等人
在珱姬从内室出来站到滑瓢身后以后,众妖怪也都进到和室内,围在了以牛鬼等人为中心的周围,对还被雪丽抱在怀里的鲤泮行注目礼。而站得离雪丽最近的纳豆小僧受不了这种被众人瞩目气氛,即使是余光,要知道他才被瞩目过了,实在是太难,轻轻的挪到外圈,叹气,果然还是平常的好,没有强大的神经,实在是很难在那样的场景里立足啊。
示意雪丽把鲤泮放下来,牛鬼蹲□看着鲤泮通红的双眼,揉着他的脑袋道,“我认识的奴良鲤泮可不是爱哭鼻子的人,什么时候奴良鲤泮变得神经如此纤细了?是太过在乎以至于失去理智了?曾经和我促膝夜谈的奴良鲤泮真的是现在的奴良鲤泮么?对真心爱护着你的人如此的不信任,鲤泮,你说这是谁的错呢?”
在滑瓢大吼一声的时候就回过神的鲤泮听了牛鬼的话也不得不反思自己,就像牛鬼说的,现在的自己哪里是平常的自己呢,一直都是冷静的自己竟然会失去理智去钻牛角尖,被父亲耍的团团转,尽管父亲什么话都没有说。对相处十年的大家这样的不信任,这不仅是对自己的否定,也是对大家的否定。
但是,大家并没有对自己生气呢,看看身前的牛鬼,还有围在自己周围的妖怪们,慢慢的绽开笑颜,尽管嘴角勾起的弧度很小,但是这细微的变化都被一直注视着鲤泮的众妖们看在眼里,除了惊艳,还是惊艳。
要知道鲤泮除了在很小的时候有大笑过,不过那时候还只是小豆丁而已,尽管漂亮但最多让大家觉得可爱。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等大家回过神来了,鲤泮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总是面瘫着脸,情绪波动极弱的鲤泮了。
而许久不曾展颜的人突然微笑,就如太阳初升搬耀眼夺目。上挑的眼里还有些许的泪珠,银白的发丝服帖的挨着白皙的脸颊,一身月白色秀青竹的剪裁精致的和服,让人不得不感叹时间的飞逝,尽管十年对于他们妖怪来说真的是非常的短,但是看着精致得不似凡人的鲤泮少爷,众妖突然明白为什么珱姬夫人不爱出门了,自己的孩子从可爱的包子长成青葱少年,是人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吧。
看着牛鬼有些走神的样子,鲤泮趁机扑到他的怀里,把头埋在颈窝,任由蓄了许久的泪水滑落。而在鲤泮扑来的下一刻就转神的牛鬼本来下意识的想要把他推出去,不过感觉到颈上冰凉的触感,牛鬼也只能僵硬着身子任由他发xie,想来把那么重要
的秘密藏了那么久他也很累吧,终于说出来了却被自己的父亲摆了一道,拍拍他的头以作安we_i,有些东西必须得自己懂才行,别人说的始终不如自己想的。
“牛鬼——”
哭得正起劲的鲤泮被这熟悉的嗓音吓得忘了流泪,吸吸鼻子,从牛鬼怀里出来,但是还不等他转过去就被某人一把捞进怀里,看着鲤伴哥拿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方巾为自己擦未干的眼泪,一脸紧张心疼的样子,鲤泮不厚道的笑了一声,然后立马止住。
不过,这一笑倒让鲤伴一时忘了追究他哭得原因,一脸幸福的嘴里念叨着,“小泮对我笑了,小泮对我笑了……那么久都没对我笑过的小泮对我笑了!”
但是弟控到奴良鲤伴这种程度的人,即使被弟弟的笑容一时迷了心智,然而在心里更重要的还是弟弟不能受欺负,而现在他在乎的弟弟哭了,作为一名称职的哥哥,奴良鲤伴认为自己就应该为没有武力的弟弟讨回公道。
擦干了鲤泮脸颊的泪,鲤伴蹲□把他放下来,走到他的身前,拔出腰间的妖刀,“牛鬼,如果今天你不给我个说话,那么……”
“诶?!”听了哥哥的话鲤泮疑惑的歪歪头,拉拉鲤伴的衣摆,“哥,牛鬼没有欺负我,欺负我的人,是——”松开揪着衣摆的手,指向应该是被鲤伴大吼惊动了而停止和珱姬“交谈”的滑瓢,“是父亲大人。”毫无表情冷淡的说着这个好像没什么的事实。
鲤伴也为这个事实呆愣的片刻,不过他知道他家弟弟是不会说谎的,所以即使他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跟父亲打一场也不错,想着便直接提刀冲了过去,而怕误伤珱姬的滑瓢直接闪身飘出和室,两个人在室外打得难分难解。
“鲤伴大人,不会有事吧?”柔弱清雅的嗓音响起。
众人这时才看到走廊上站着一个陌生女子,丝一般柔顺细滑的黑色长发,略带羞涩的表情,好一个端庄贤淑的女子,不过这人是哪儿来的?看到众人疑惑的眼神,山吹乙女这才想起来还没有介绍自己,微微躬身,“妾身名叫山吹乙女,是,鲤伴大人带我来的。”提到奴良鲤伴时,乙女不自觉的望向庭院中还在和滑瓢打斗的鲤伴,羞红的脸颊,柔情似水的眼神,无一不显示出少女的心意所属之人是谁。
“乙女莫要站在外面了,到里面来吧,大家要是没事了就散了吧。”听到山吹乙女的话,珱姬立刻让乙女进来。
众妖散去,室内只剩下珱姬,乙女还有鲤泮,虽然雪丽也很想留下来,但是却狒狒等人拉走了。
等滑瓢和鲤伴打完回来见到的就是珱姬和乙女谈的愉悦的模样,精致的像个娃娃的鲤泮也在其中,不过一直面无表情,连眼神都没有任何波动。
滑瓢直接坐到珱姬旁,而鲤伴自然坐到了乙女身边,一手搭在乙女肩上将她拉进怀里,宣告的对着滑瓢说道,“父亲,母亲,我要跟这个女人结婚!”
然后转过头对着仍旧没有表情的鲤泮温柔的说,“小泮,哥哥要和这个女人结婚了,你要叫她嫂子知道么?不过小泮放心,即使哥哥结婚了,哥哥还是会爱小泮的,谁让小泮是哥哥的心肝宝贝呢!一想到小泮以后会嫁人,我就好心痛好心痛!”
“咦!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对劲的话?!”说完后的鲤伴突然询问的望着怀里的乙女。
“诶?!啊!没,没有!”而被鲤伴突然直视的乙女涨红了脸结巴的应着。
将两人互动看在眼里的滑瓢无奈的拿出烟斗抽起烟来,而
一旁的珱姬则挽袖掩面笑着,至于一旁的鲤泮,还是一副任由天摇地动我也不动的模样,即使鲤伴刚才说了那么一句不同寻常的话。
“那鲤伴带乙女去其他地方转转吧,作为奴良家未来的媳妇结婚后就得住进来不是么?现在去逛逛熟悉一下环境吧。”想起还有鲤泮的事情没有解决,珱姬提议的对鲤伴说道。并不是把乙女当外人,尽管接触时间不长,但是珱姬还是敢肯定乙女是个好孩子,而且,她也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只是,有些事情还是得循序渐进的来,不管对于谁而言,都是如此。
目送鲤伴和乙女离开,珱姬回过头来,拉起鲤泮放在膝上的手,“鲤泮从小就是个乖孩子,聪明又懂事。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自己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不论他有什么样的经历,不论他变成什么样的人。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啊,所以不管你前世如何,你都是我的孩子,是奴良家的小少爷,是大家宠爱的对象。”
“母亲,我明白的,当时也只是一时失了冷静,钻了牛角尖,不过听了牛鬼的话我就已经想明白了。”尽管仍旧面瘫着脸,但鲤泮眼底是一片柔和。
一旁的滑瓢忍不住一烟斗敲在鲤泮脑袋上,“真是个不省心的孩子,小子,你还有的学呢!”
“是!父亲。”低头勾出一抹幸福的笑,鲤泮恭敬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