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展昭又陆陆续续陪着白玉堂走过几次临余古道,每次都欣然前往,终于陪他徒步走完全程。
直到白玉堂告诉他,作品已经交上去,展昭还是一脸茫然。
“什么作品?你都没告诉我你要拍?”
“告诉了你,就没什么意思了A。”
白玉堂笑了笑,目光中有柔情,也有一丝得意。他的摄影理念仍然是将摄影师独立于作品之外,不干扰拍摄,不影响场景,捕捉摄影对象最本真纯粹的一面——他依旧相信,那就是人心。
展昭虽然不太懂摄影,不过见白玉堂笑意明亮清朗,猜到摄影过程很是顺利满意,也就放下心来——只要不耽误他事儿就行。
等到六月,又是多事之秋,展昭重新投入到忙碌的工作当中,疲累之余,也就真的没什么j力去关心白玉堂的比赛了。至于临余古道上两人之间那种隐约有些失控迹象的目光和心情,那种超出了展昭预计的转变,就被他刻意忽视了。
白玉堂其实并不是个急躁的人,至少在_gan情上,他不是。
如果是的话,他也很难成为一个优秀的、甚至是顶级的摄影师了。要知道毕竟摄影这种工作,灵气之外,最考验的就是耐心功夫。
除了那天在展昭办公室的休息室里,那个失控的蝴蝶吻,两个人之间一如既往,保持着亲密友好的往来,频繁的交流,却没有什么逾越的地方。
白玉堂没觉得这个时机适He表露心意。
在没有了解清楚展昭和丁月华的过往之前,白玉堂不想轻举妄动。自了悟过后,他一直有心去关注这些事情,只是渠道毕竟有限,又不好宣扬,外人也知之甚少,所以他了解到的nei容,一直比较有限。
但老天都在帮他,也许是觉得看不过眼?
那日谢竹音工作的幼儿园有表演活动,就托了柳青去联系白玉堂,请他帮忙负责摄影。恰好白玉堂刚交了参赛作品,韩章也暂时没有别的活动安排邀请他参加,既然有闲暇,白玉堂也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毕竟是柳青的Q子,论理也该叫一声“嫂子”。
演出很热闹,白玉堂有点意外地看到了小叮当的钢琴独奏——他一直以为展昭会参加谢竹音的婚礼是为了丁月华的缘故,没想到还有“谢竹音是叮当钢琴老师”这一层关系。
想到这里,白玉堂不由心中一动。
按照展昭的说法,谢竹音与丁月华交情匪浅,那么对于当年的事情,一定知之甚多。白玉堂心里有一种奇怪而敏锐的直觉:他总觉得展昭对丁月华的怀念和温柔,不像是寻常夫Q。说是情shen意真也是明眼人可见的,但那种亲密里,终归是少了点什么。
醇厚温柔有余,儿nv情长不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私心作祟而产生的错觉?
也是世事自有因果,演出活动的主办方看重了叮当的天赋,表示愿意为叮当提供免费系统的钢琴培养课程,时限是十年——对方就是个国际顶尖的钢琴培训机构,曾经培育出过几个知名的青年钢琴家,在乐坛名声斐然。
谢竹音是科班出身,自然有眼光,知道机会难得,便立即做主替叮当
应下了。谈好基本事宜之后,转身就打电话给展昭,与他商量起来。
她是叮当干_M,等于是半个_M_M,自是一切为了叮当的前途。
展昭刚下手术台,接到电话后有些沉默。这家国际钢琴培训机构名声虽清正,却也是出了名的严格,对学员的天分要求很高,此后的训练,也不会局限于国nei。
叮当毕竟年纪小。
谢竹音xi_ng格与丁月华颇相似,坚定、固执,认定了的事情绝不质疑,非常有决断力和主见。她知道展昭的顾虑,便冷静地分析道:“展昭,我知道你舍不得叮当,我也舍不得,但这个机会对于叮当来说,可能会改变她一生的命运。你知道叮当的天赋,不可以被埋没。我可以向你保证,在叮当十岁之前,如果要出国培训,我会全程跟随。另外,兆兰和兆惠他们两兄弟都是学音乐的,我记得他们毕业之前签约,就是在这家公司的海外总部吧。”
丁家兄弟和谢竹音也是熟悉的。
这两个姐姐读书时代,就对音乐十分热爱,也算做出过点有趣的东西。丁月华当年和谢竹音就很喜欢把丁家当做是创作的工作室,潜移默化之下,也使得丁家兄弟对音乐产生兴趣。长大之后,两人就不约而同地选择这个为专业。
原本只是丁兆惠签了这家公司,但这次回国之后,丁兆兰也选择了同样的工作。虽是分开数年,父M_仍然没有松口,兄弟二人却依旧情笃志坚,反倒是话都说开了,越发一刻不想分离。丁家父M_心中本不愿意,但想到儿子漂泊海外,在一处终归是有个照应,不会那么孤单,也就默认了。
这些事情谢竹音当然知道,当初丁家为这个几乎闹得分崩离析,她都一直陪着月华。
展昭听她如此承诺,语气略微惊讶:“柳青知道吗?”
谢竹音淡淡地说道:“他不会反对,我比你更了解他的xi_ng格。”
诚如谢竹音所言,他们夫妇二人一向是志同道He的,相识以来,几乎没有出现过什么原则上的分歧。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