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水之行(一)
冬日的午后,阳光暖洋洋的照下来,晒得人十分舒_fu,宋青书在小院中练剑,牛嫂也端了个大木盆出来,坐在角落能晒着太阳的地方洗_yi_fu。
洗_yi的间隙偶尔抬头看两眼宋青书,只见他练的是武当剑法,虽然出手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道,但是风范不同,动作严谨,招数j奇,不禁暗自赞叹宋公子不愧是名门大派出身,一出手就能看出和江湖上一般武人的不同之处。
明教弟子的师承各不相同,教派的规模浩大,在武林中称得上是第一大派,但是教中弟子在武功方面就杂得很,不及中原这些名门正派教出来的弟子j纯。
等宋青书收势练完,牛婶就起身去拧了一把温热的手巾来给他擦擦汗,一边赞道,“不错,宋公子你这tao剑法练得当真好看。”
宋青书接过手巾微笑道,“牛婶,你每日都要夸我一次。”擦过汗自己_gan觉一下,“我今日还好,练完一tao剑法也没觉得怎么累,还想再出去走走。”
牛婶看他j神好,跟着高兴,“好A,我去给你拿件厚袍子,穿上再出去,刚才出了汗可千万不能吹风。”
等她把那件褐色的厚棉袍拿出来宋青书就迟疑了,嗫嚅道,“我忽然想起早上有一篇字写了一半还没写完,我还是先去把它写完吧,就不出去了。”抬脚要往屋里溜。
牛婶拉住他,“写字急什么,今天不写明天写,你又不是衙门里给人写文书的,别人立等着要拿。刚才不是还兴致挺好的想要出去呢,这怎么忽然又不想去了?不舒_fu了?”
“那倒不是。”
牛婶有些担心,追问道,“真的不是?不舒_fu了可别自己忍着不说。”
宋青书不好意思,自己也有点好笑,吞吞吐吐的说起了上次在村口看到了‘小r粽’之事,他现在可不太敢穿着这件_yi_fu白日里出门,以免‘大小r粽’碰了面他会尴尬。
牛婶被他逗得直乐,“你早说A,这是什么要紧事了,你不喜欢这_yi_fu,我另外拿布料去让人重新给你做一件就是。”
这点小事,牛婶说干就干,将木盆里洗了一半的_yi_fu搬进屋,卷了一卷子布匹棉花就出门了。
宋青书从小就很有人缘,走到哪里都会得到长辈们的喜爱,现在努力不去想心中那段让他癫狂的痴情,说话行事又回复到原来那样有礼讨喜,日子一久,身边唯一的牛婶就不知不觉的把他当成了自家侄儿一样看待。
虽然也约略听说过宋青书之前的那些斑斑劣迹,但是都很难和自己天天相对的这个俊美文弱的青年人联系到一起。
久而久之的牛婶就开始偏向于宋青书,暗以为江湖传闻未必可信,世人都惯爱夸张的,一分错便能夸张成十分,宋公子要真是那么十恶不赦教主又何必费心救他。
去村中找到相熟那户人家,给了布料棉花再留下点钱做酬劳,央那家的Xi妇这两日一定要帮她赶制出来。
出来之后便想既然出来了,那就顺路再去村口茶棚买点酱r回去给晚饭添个菜。
村口茶棚除了给路过的客商脚夫提供茶水,还兼卖面饼,酱r和咸水花生。茶棚的王大伯酱r烧得喷香,村里的富裕人家有时也会去他那里买点回去打牙祭。
等到牛婶拎着二斤酱r出了茶棚时,心中却犯起了嘀咕。
茶棚里坐了三两个既不似客商也不像行路人的壮年男子,慢悠悠的坐在木桌前喝茶吃花生。茶棚老板王大伯的脸色也很古怪,悄悄告诉她这几日经常会有这样的客人来喝茶,一坐就是大半日,不晓得是什么路数,虽然不曾短他茶钱,但是总让人心里
惴惴的,有些不安稳。
牛婶留上了心,出来时故意绕路,沿着村旁的小溪走了走,之后惊觉不对。
大冷天,在溪边垂钓的就有三四个,虽说溪水没有结冰,但是水边上冷飕飕的,坐着钓鱼可是个苦差事,偶尔有一个也就算了,忽然出现三四个,这也太不正常。
还有林中闲逛的几人,看着也不对劲,不像是本村的人。
牛婶心中不安,这小村子一贯宁和,都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乡民,只有她和宋青书两个外来人,要是有谁来挑衅生事,那九成是冲着宋青书来的,也不知他以前都得罪过什么人,厉害不厉害。
假装进树林去拾野菌子,试试探探的想要穿过林子去,那几个在林中闲逛的人立刻不着痕迹的聚拢上来。
牛婶不敢硬闯,况宋青书还在家中呢,她也不能自己发现不对就先跑了,因此假装走错了方向,立刻回头,那几个人便也重新散开。
牛婶急匆匆回去,打算先找个地方让宋青书躲起来,她再想办法去濠州城向教主禀报。
进了院子就听_F_里一阵清朗的笑声,“宋大哥,你总算输了一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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