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用血在吴邪背上画了只麒麟,没他自己身上的j致,可足够防身。这种图案在三十六天里有辟邪作用,张家对非族长jin_ru青铜长廊者的惩罚是极为残忍的。那黑雾是夏朝王后妺喜的怨灵,此nv喜yin,遇到男子便会缠上去,吴邪有麒麟血傍身,却还是被扔进酒池灌醉,差点做了鬼nv婿。
这事想来有些好笑,因为闷油瓶面无表情地在吴邪屁gu上画了四只蹄子,以阻止妺喜伺机袭击最脆弱的地方。血干得很快,这期间闷油瓶的视线没离开过*身l_uo体的吴邪,吴邪趴在船板上,安静地把脑袋埋在臂弯里,看不到表情,也察觉不出情绪。
天渐渐亮了,碍于闷油瓶的存在,黑雾消失,酒池红光粼粼,上浮一艘几千年前的古船。闷油瓶眸色shen沉,忽然伸手mo了mo吴邪的头发,可能许久没有理过,吴邪的头发稍微有点长。
“不要碰我。”吴邪闷声闷气地说。
闷油瓶愣住,这次却没照做。
冰凉的手指具有魔力,能够仅凭温柔的触mo化解心中最坚硬的冰墙。也许因为这个人从未在意过谁,从未向谁低过头,所以当他真诚地说:“吴邪,对不起。”以及近乎柔情地抚顺他乱糟糟的头发,吴邪再也没忍住,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到船板上。
自从离开泗水古城后一手*办吴月兰的葬礼,到回到沙冒井,再到这张家古楼,除了为潘子痛快哭了一场外,吴邪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是一个同时失去至亲至爱自以为很坚强的人,只要他不倒,他的父M_,二叔,伙计们就能安心地依靠他,曾经被吴三省跟解连环护在怀里的树苗终于长成参天大树,可是他觉得累,不止来自r体,更来自心灵。
闷油瓶的手停在吴邪的头皮上,远低于吴邪的体温顺着相连的皮肤缓缓温暖着吴邪的心。闷油瓶望着那个趴在船板上不愿动弹的人,他们认识很多年,不止一个十年,而是接近一个世纪。
“我全部想起来了。”闷油瓶说。
吴邪的肩膀颤了颤。
“如果哪天你还记得吴邪这个人,就抬头看看天上的麒麟座,我想你的时候,也会抬头看看天上的麒麟座。”闷油瓶的声音波澜不惊,“这是你离开前对我说的话。你不是一直奇怪我为什么喜欢望着天空发呆,其实我失忆了,不知道为什么要看天,但它已经成为我的习惯。”
闷油瓶很少一口气讲这么多话,他总是惜字如金,吴邪侧过脸,*润的目光落到淡然如水的脸上。
“谢谢你。”闷油瓶盘坐在吴邪身边,zhui边竟然泛起淡淡的笑容。
吴邪不自觉咬紧自己的唇,与闷油瓶四目交接。闷油瓶几乎不笑,认识这么多年,他也只笑过三次而已。
闷油瓶又揉了揉他的脑袋,“够了,吴邪,谢谢你。”
“够了吗?”吴邪忽然翻身坐起,由于动作太大,他不得不扶住船帮稳住自己,“我也觉得够了。”
闷油瓶倾身抱住吴邪,将他按进自己怀里。从小到大,他是一个孤独的人,而吴邪众星捧月,可当他们相遇那刻,两条原本平行着的线出现交集,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吴邪有众多亲人,可他后来却是孤独的;张
起灵是孤儿,但他因为拥有吴邪而得到整个世界。是张起灵让吴邪变得越来越孤独,是吴邪让张起灵触mo幸福。
这一瞬间犹如地老天荒,吴邪无力也无心去阻止这个拥抱,他什么也不愿想,让那颗受伤至麻木的心,不断漂泊找不到归处的心落到眼前这个男人的x_io_ng膛里,两颗心一起跳动,终于使他有了心安的_gan觉。
“我很累**”吴邪哽咽着说,头埋在闷油瓶的颈窝里。
闷油瓶抱着他。
“**死了,我跟父亲都很伤心,二叔很生气。”
“小花背叛我,我没怪他,可他nei疚,也许我们的隔阂永远无法消除。”
“秀秀肯定害怕见我,其实我也没怪她。”
“这么多年我一直少眠,因为我每次都会梦到你跟潘子,还有曾经遇到的那些人。”
“到最后,只剩我一个人**”
吴邪的眼泪彻底打*了闷油瓶半干燥的肩头,他在闷油瓶怀中喃喃自语,诉说自己多年来的艰辛与委屈。
闷油瓶犹豫了片刻,轻轻拍了拍吴邪的后背,这个动作他做起来很笨拙,因为他不擅长如此,他不会安we_i别人,特别是安we_i一个看起来意志坚定执着前进,永远也不会累的人。
“我想停下来,”吴邪阖上眼皮,沉浸在另一个男人的气息里,“我累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