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笨拙地包扎双手,连牙齿都用上了。他这双手跟着他受了不少苦,好像自离开青铜门起,每次伤口刚刚愈He,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再度裂开,罪魁祸首自然是闷油瓶。吴邪想,爷是多么大度A,不过人家以前救爷那么多次,爷仅还他一双手,这也没什么。
吴邪身上有伤,闷油瓶身上肯定也有。吴邪忍着痛把自己打理好,便爬到闷油瓶身边,俯身叫那个装睡的家伙。
“小哥,我帮你看看伤口。”
闷油瓶睁开眼睛,眼神比较迷茫,似乎非常疲倦,所谓日不能息,夜不能寐,就是他现在这样。
“喝点水吧。”吴邪望着他干裂的zhui唇,“我刚才问你有什么办法解去麒麟香的毒,你还没回答我。你zhui唇的颜色叫我看了不舒_fu。”
吴邪把水递到闷油瓶手上,闷油瓶起身喝了大半瓶,又把水递还给吴邪。
“你的手。”闷油瓶垂下眼眸,盯着吴邪渗血的纱布。这是他的杰作,因为他那时想杀掉吴邪,是吴邪*手抓住麒麟匕首,否则他已铸成大错。
“什么?”吴邪抱着矿泉水瓶,瞧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手,笑了笑,“nei疚吗?难道你要负责?”
闷油瓶很久没说话,吴邪就盯着他尖削的下巴,心里不知为什么像针刺似的疼。多年前,这个人悄无声息走进他的生活,他开始关注他,留意他,最后**等待他。每一次,无可奈何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在张家古楼以为他死掉的时候,绝望地为他留下眼泪。
“吴邪。”闷油瓶抬起头,黑色的瞳孔里只有吴邪的影子,“把手伸出来。”说着,他先伸出自己的右手,掌心朝上,摊开五指,这是一个邀请的信号。
吴邪一愣,什么也没想,因为在斗里听从闷油瓶的命令已经成了body本能。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掌心朝下,放到闷油瓶手中。
闷油瓶轻轻抓住吴邪的手,用左手揉捏吴邪的右手,他可以仅凭手指轻易捏断粽子的骨头,现在却小心翼翼,仿佛吴邪是个瓷娃娃,稍微用力就成了粉末。
“小哥?”吴邪对闷油瓶的行为_gan到十分震惊,像这样淡漠的人,居然会如此温柔地对待他?
对,温柔。
闷油瓶检查完吴邪的右手,随后瞄了吴邪一眼,“另一只。”
吴邪只好傻傻地递过左手,闷油瓶如法炮制,最后说:“没伤到骨头。”
“哦。”吴邪机械地应道。
可能听出吴邪的声音有异样,闷油瓶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询问,收回自己的手,他第三次说道,“吴邪,对不起。”
“好哥们,不用道歉。”吴邪小声地说。他现在有种做梦的_gan觉,以至于他冒出闷油瓶是不是被鬼附了身的念头。这是闷油瓶吗?这真他_M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闷油瓶?吴邪发了会呆,闷油瓶就一直看着他。终于,吴邪忽然叫了声,“靠!我还没给你检查body。”
闷油瓶皱起眉,不过没说什么。
“没事,”吴邪拍拍他的睡袋,“咱们兄弟八十多年前就坦诚相见过,甭害臊。”
闷油瓶望着天花板,直接无视了这句话。
十分钟后,吴邪检查的结果是闷油瓶身上的伤口比自己多,也比自己shen。他拿出医药包和绷带,尽量替他消毒包扎,做到完美。由于都是皮外伤,所以吴邪对自己的劳动成果比较满意。但是,闷油瓶明白,即使吴邪把伤口处理得再好,真正威胁到他的还是融He了乌头毒素的麒麟香。他的血能够中和一部分毒素,可他仍然需要汪家的解药,或是张家的秘药。
“你不用担心。”吴邪替他缠绷带的时候,他开口道,“不用在意颜色。”顿了顿,他接着说:“只是看起来比较可怕。”
“是吗?”吴邪半信半疑,“你有前科,我对你的话保留意见。”
“前科?”闷油瓶看着从背后环至前x_io_ng正在忙活的那对熊掌。
“前科累累,我就不一一细说。总之你是惯犯。”吴邪下了结论。在道上混了这么些年,还当他是当年的天真无邪么。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一定要找汪家把解药拿过来,当然这建立在现代医学无法解毒的基础上。“我不管汪家在历史上多牛B,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他们当真还能横行无忌?”吴邪把闷油瓶的潜水_yi叠好放到一边,他现在正面对一个只穿neiku的帅男。他想,不管闷油瓶有没说实话,麒麟香的毒应该还能控制。他先把闷油瓶带出去,或是闷油瓶把他带出去,然后再想办法解毒。
“找到铃铛前不能离开。”闷油瓶似乎知道吴邪在想什么。
吴邪“啧”了声,“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给我一句实话,你还能撑到那时吗?”
闷油瓶默默地点头。
“你撑不住,我赔上xi_ng命也要把你弄出去。你现在知道我是真的,要是还能下手杀我,你就杀吧。因为你不杀了我,我就一定缠着你。”吴邪故意用恶狠狠的口气说道,“除非你现在把我丢下。”
闷油瓶回头看了吴邪一眼,虽然其口气不善,可表情得意洋洋。
“我知道你现在走不动。你再扔下我,我就不出去了。”
上一次,闷油瓶没进青铜门前用死亡警告吴邪,吴邪还心有戚戚,最终失去闷油瓶。而后那么多年,他早就看破生死,现在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用自己的生命威胁闷油瓶,怎么看他都是赔本买卖,可他只有这唯一的筹码。
“我绝对不出去。”吴邪一拍闷油瓶的后背,“躺Jin_qu,别着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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