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和黑眼镜,一个在道上叫“哑巴张”,一个在道上叫“黑瞎子”。
这两人民国那会儿不认识,直到史上最大规模倒斗,他们才见着。因为清朝灭亡时,徒有贝勒虚名的黑眼镜被当做保护动物送往国外,守护三枚鬼脑袋戒指。新中国建立后,黑眼镜终于遇到和他有着相同宿命的闷油瓶,他还开玩笑,说他俩凑一起是标准的天有残地有缺,一个瞎一个哑。
闷油瓶不爱讲话,有种遗世独立的_gan觉。老九门齐集四姑娘山的时候,所有人都很尊敬他,也许更多的是敬畏,只有黑眼镜,喜欢勾着闷油瓶的肩膀,油腔滑T地说,哥们,咱俩去喝酒呗?其实对于彼此的事情,这两人都很清楚,张家和nv真族历史渊源非常shen,几乎同时在历史的长河中运转,他们是世界上最无奈的人,也是最孤独的人。
闷油瓶很少喝酒,即便喝,也不会跟黑眼镜一起。于是黑眼镜总喜欢拎着酒瓶去找闷油瓶,也不经本人同意,就这么一屁gu坐下去,边喝酒边跟闷油瓶说话。黑眼镜在北京老胡同里装瞎子阿炳体验生活时,某天晚上,凑巧看到路过的闷油瓶。他尾随上去,发现闷油瓶不声不响翻墙进了解家,他也翻墙,刚爬上屋顶,就见闷油瓶冷冷地看着他。
黑眼镜笑了笑,说,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你进解家找东西?
那晚月色正好,花
开似梦,风过无痕,清冷的月光透过茂密的枝叶,落到院子中央。闷油瓶没说话,往另一个方向而去,黑眼镜却看到一个穿着戏袍,淡妆浅饰,足以入画的人,所以他没有跟过去,而是坐在青瓦上拉起二胡。
其实,黑眼镜做贝勒那会儿倒是潇洒了几年,每逢节庆,也入宫陪太后和皇帝听戏,看惯了婉转水袖,盛世繁锦,尽管最后全部化作黄粱一梦。他拉起自己谱的小曲儿,摇头晃脑,好不自在。而院子里的人明显一愣,居然没叫人驱赶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沉默了一会,自顾找了唱词,He着黑眼镜的曲子唱起青_yi。于是那晚,水袖轻舞间,黑眼镜正式记住了十六岁的解雨臣,这个喜欢往他面前扔钢镚的少年当家。
我只是戏子,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
解雨臣喜欢笑着说这句话,可到了黑眼镜面前,他永远不愿给对方一个正眼,也不可能在对方面前流下眼泪。那天黑眼镜收起二胡,转身发现闷油瓶站在对面的屋顶静静看着他们,他咧zhui一笑,挥挥手,潇洒地跳下高墙,从此开始履行他最后的使命。
“瞎子!”解雨臣指着闷油瓶,“交给你了。”
黑眼镜点了点头,朝闷油瓶比划出一个八字,“砰!我还没跟哑巴张交过手,这次可是机会。”
“别恋战。”吴邪mo着自己烧焦的眉毛,“时间拖长了我们都得烧死,或者窒息而死。”
黑眼镜觉得自己来不及跑到闷油瓶身边阻止其跳上凤的背,只好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柳叶飞刀,比常规的更小更薄,甩手扔了出去。他的目的原本是隔开凤与闷油瓶,但对没想到他竟然拿飞刀这种古老暗器暗算闷油瓶的吴邪和解雨臣来说,两人皆是一脸“你不是吧”的表情。
那飞刀很有准头,当然黑眼镜也没奢望能伤到闷油瓶。闷油瓶利索地躲开,用两_geng奇长的手指夹住飞刀,朝吴邪他们的方向扭头,眼神令人不寒而栗。不过,他没有找袭击他的人报复,他的目标是凤。期间,黑眼镜还在往闷油瓶那边跑,吴邪和解雨臣也在跑,吴邪觉得必须助黑眼镜一臂之力,于是他喊了一嗓子,“张起灵!你的ku子拉链开了!”
闷油瓶明显一怔,动作慢了半拍,可他没有去检查所谓的ku子拉链。黑眼镜面不改色,可解雨臣忍不住“噗嗤”一声,好像吴邪的话减轻了不少热度,令他终于_gan觉舒_fu起来。
黑眼镜离闷油瓶很近了,中间隔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黑眼镜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冲进火里。
“你疯了!”解雨臣脸色苍白,“那是凤凰火!”凤凰火焰就是地狱业火,可以燃尽世间一切。
神奇的是,黑眼镜居然没事,已经跟闷油瓶缠斗在一起。高手过招,没有多余动作,闷油瓶显然已经生气了,招招直奔黑眼镜的要害。黑眼镜也不敢大意,不过_gan觉乐在其中,你来我往,一时分不出胜负。
吴邪狠下心,觉得自己必须卑鄙无耻下流才能将闷油瓶掳出青铜门,因此他琢磨,这么个没有弱点的人,到底软肋是什么?
空中,两只凤你咬我一zhui毛,我咬你一zhui毛,你踹我一爪,我扇你一脸,打得很没风度。
吴邪灵机一动,再次高喊,“张起灵!你的鸟儿受伤了!”
闷油瓶果断没理会吴邪。
解雨臣把麻醉剂拿出来,对吴邪道,“一会儿我趁机给张起灵来个yao部麻醉,打架嘛,就没那么准,你可别怪我。”
“我怪你做什么,你把他下肢麻醉了,我们轻松一截。”吴邪很快回答。同时,他猛xi一口气,第三次高喊道,“张起灵!你家吴邪不行了!”喊完后他“呸”了声,碎念着自己是好人,长命百岁。
没想到这个很有用,闷油瓶迟疑了几秒,真的抬头去找那只凤,被黑眼镜钻了空子,朝解雨臣比划了一下。解雨臣马上明白
了黑眼镜的意思,把那装了麻醉剂的针筒当暗器扔过去,黑眼镜接了,一下扎进闷油瓶的yao里。
吴邪看到这情景心里别扭,特别是闷油瓶微微惊讶的眼神以及拧紧的双眉,心里说不出的纠结。
解雨臣忙道,“哎,吴邪,原来你是张起灵的鸟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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