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睡觉的时候,闷油瓶做了件事情。他爬回张启山所在的主墓室,发现mo金符已经不见了,东南角有动过土的迹象,也许在那里找到机括。他跟吴邪进来后掉下的千斤闸已然回归原位,没有发现长平侯,现场有打斗痕迹。他想,也许他们已经顺利逃走,那么现在的行为如果连累到张启山那群人**也是他们的命数吧。
闷油瓶要做什么呢?说简单点就是以毒攻毒。卫子夫墓虽然简陋,可之前应该也有极好的风水,藏风聚气,由于时间变迁,山川、树木、河流发生改变破了此处的“气”,特别是墓nei那条封闭的甬道本身阻碍了气的循环,无法xi纳生元之气,久而久之煞气凝聚。
闷油瓶虽不懂盗洞的入口是怎么被封住的,毕竟这是鬼的事情,他还活着哪能知道,但他想摆下牵煞阵将凝结两千多年的怨气引向汉武帝的_yi冠冢,两种气互相碰撞,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所谓“牵煞阵”,是茅山“释艮阵”的j简改良版,这个阵也是闷油瓶长大后再一次见到董灿,那人唯一教给他的东西。牵煞阵需要九枚纯阳的物品在地上摆出一个“拔yin斗”,将地下和墓中所有不好的“气”全部xi引过来,然后按照物品摆放的缺口流出去。闷油瓶用的是初唐武德开元通宝,划破手指,点上麒麟血,由于还是童子身,因此这些钱币便是货真价实的纯□品。行至最后一步,闷油瓶没有放下铜钱,而是爬回甬道,蹲在吴邪身边轻轻喊道,“醒醒。”
吴邪猛地睁开眼睛,转头看着闷油瓶,“出什么事了?”
闷油瓶摇头,“没事。我要摆阵,你躲远点。”
“摆**摆阵?”吴邪显然还有些迷糊。坐起身,忽然发现闷油瓶的手指破了,再看他夹在比其他手指稍长些的手指间的铜钱,立刻说道,“怎么又在自己手上动刀A?”
“又?”闷油瓶望着吴邪。
吴邪抿zhui,挤出一个笑容,“摆什么阵?”
“牵煞阵。待会有危险,你小心。”见吴邪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闷油瓶也没追问,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他将牵煞阵的原理简略地说了一遍,吴邪叹了口气,盯着他的伤口说:“要童子血而已,我这里多得是,止都止不住,你何苦去割自己的手指。”
“**”闷油瓶不知道怎么回答。
吴邪已经走到三米开外,闷油瓶说还得再远些,半秒钟后改口,叫吴邪跟他一起去卫子夫的墓室。吴邪又跟着闷油瓶爬回来,不见张启山,他问,“他们出去
了?”
“不知道。”
“你说的危险会波及张爷他们吗?”
“如果还没出去,会。”闷油瓶很干脆。
吴邪脸色严峻,“还有时间等等吗?”
“没。”闷油瓶毫不犹豫放下最后一枚铜钱,“你做好准备,也许我们过去后会看到我哥跟你伙计的尸体。”
“你别吓唬我。”吴邪郁闷。
九枚铜钱摆成漏斗状,口朝盗洞。吴邪看不到所谓的“气”,却好像能_gan到气的流动,在他周围,越来越多说不出的东西正逐渐聚拢在铜钱范围之nei。这时,闷油瓶忽然抓住他的袖子转身便跑,吴邪趔趄了两步,发现墓室已经开始剧烈摇晃,飞沙走石扑向两人,显然预想与现实出现时间差,还没等他们找到安全躲避的地方,阵法已经启动了。
“小哥!”吴邪一把搂住闷油瓶退到旁边的死角,将错愕的闷油瓶护在怀中。“我要是死了,你要负全责,这个什么阵比炸药还猛。”他忍痛打趣闷油瓶,顺便祈祷最重要的脑袋不要中奖。这些石块由于惯力,砸过来时可以秒取人命。
闷油瓶说不出话,仰面看向吴邪,可惜眼睛被土雾遮住,只能紧紧拧起双眉。
“嘿嘿。”吴邪这时还笑了几声。
闷油瓶在吴邪后背拍了一下,吴邪立刻浑身酸软,站不住,但依然抱着闷油瓶匍匐倒地。“哎呀,别这么无情,我就是保护你一下怎么着?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更难为你都把条件占齐了,你要是nei疚就帮我把脑袋挡下。”吴邪哼哼唧唧,“日,隐形眼镜掉了。”
墓室上空下起土雨,棺椁那边塌了一半,闷油瓶把包袱盖在吴邪的脑袋上,耳朵里全是轰隆隆的巨响,这架势就像墓被什么东西撕裂了。此刻,他们只能听天由命,吴邪却安we_i他,“死不了,死不了,肯定死不了。”
死了,他跟他又怎么会相遇?
过了大概三到四分钟,坍塌的趋势总算缓解了。吴邪咳嗽几声,竟咳出血来,原来刚才落下一块石头正砸中后背。闷油瓶脸色一变,把吴邪推开,抓起吴邪的右手扣住脉门。
吴邪用手背擦去zhui角的血丝,笑了笑,“你还会把脉?我没事,没伤到nei脏,就是现在看你看得不太清楚。”
闷油瓶居然抬手去翻吴邪的眼皮。
“别慌,视力的问题和这无关。我本来视力不错,这几年读书写字多了,下降得很厉害。”吴邪的视力是在闷油瓶离开后,翻找古籍查阅资料,熬夜写东西时坏掉的。
闷油瓶的脸色很不好,是吴邪所看过的,情绪流露比较明显的一次。这小孩被土雾弄得黑糊糊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漆黑明亮,而现在这双眼睛正跳动着小簇火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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