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又下起了飘飘扬扬的雪花,海德勒斯沉默地站着,似乎并没有_gan觉到寒冷。
一旁的海格跺了跺脚,粗声粗气地说道:“又下起来了,这两天一直下个不停——”他转头看着男孩:“走吧,它会好好的**快回城堡里去,再过一会儿,就该冷得你受不了了——”
海德勒斯点点头,抽出了魔杖。长长的五颜六色的光芒从魔杖杖尖冒了出来,旋转环绕着交织出一个巨大的光网,将蛇怪安息的那块地面yinJ了起来,而后慢慢收*,像是漫进了土地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又挥动了一下魔杖,无数蓝色光束冲上几英尺高的地方,接着四散洒落下来,在接近地面时消弥在空气里。
做完这些,海德勒斯转过身,发现海格正两眼发直地瞪着他。“只是让它能更好地安歇。”他简短地说道。
“哦——”海格回过神嘟囔道,“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年龄的小娃娃不应该会这些复杂的魔法——”
“它们不复杂,很容易学,只是很少有人会_gan兴趣,”海德勒斯抬起头,“我注意到你脸上有很严重的伤——你没有去庞弗雷夫人那里看看吗?”
“A**这个,”海格一下窘迫起来,“我自己能处理好——我是说——已经好很多了——我有一些有效的,呃——”
海德勒斯了然地看着他,“能让我试试吗?我想,至少让它们看起来不那么——你知道的。”
海格瞪着眼看他,“你会这个?”
海德勒斯望了他一眼,退后两步举起了魔杖。“可能会有点疼。”说着,他用清洁咒先替海格清理了一下,而后才开始一点点在那张可怖的新旧伤交叠的脸上施用治疗魔咒。一段时间后,海德勒斯才停了下来。
“这就成了?”海格问道。
海德勒斯摇摇头,“不,你要敷药。虽然我还是建议你去一趟医疗翼,但是你要是不愿意,摘些流ye草、花贝M_还有椒薄荷撞碎了外敷就好——就是好得慢些,效果也不是特别好。”
但是海格还是高兴了起来,“这就行了!说实在的——这些伤还是让我挺没办法的,
它们总是反反复复——呃——我是说,你怎么会对疗伤这么在行?”
“看了些书,”海德勒斯望了平坦的地面一眼,“它总是会受些伤**”
海格怜悯地看了男孩一眼,“走吧——我们这就走吧——”海格环着男孩的肩膀将他带离了那里,“看了些书?说实话,书里的话总是不那么容易理解**我试过——当然啦,几年前我搞到了一颗龙蛋,就到图书馆里**”
在禁林外与海格告别之后,海德勒斯最后望了一眼霍格沃茨城堡,啪地一下消失在了原地。雪花纷纷扬扬,很快掩埋了他来时的脚印。
德拉科坐在窗前的软椅里,低着头,浅色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指尖,脑子里一团混乱。
海德勒斯自昨晚幻影移形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德拉科甚至不敢去想他去了哪里。心底有个声音安we_i他,男孩只是回到了密室,等他平静了心情之后,就会再次回来,昨晚的谈话只是一个大大的笑话**但是,另一个更为理智的声音却明白地提醒他,海德勒斯不会再回来了。他是麻瓜,还是杀害巫师的麻瓜头目的孩子,他亲眼看着他爸爸被巫师杀死,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德拉科烦躁地踢了一下桌脚,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海德勒斯怎么可能会是个麻瓜?这不可能!连克拉布和高尔那样的蠢货都是正经的纯血巫师——海德勒斯怎么可能是麻瓜,怎么可能?他到现在仍然拒绝相信这个事实。他清楚得记得男孩第一次出现时的情景,从那时起,他就下意识地认定了他是个巫师,即使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飘飘**的幽灵,完完全全与世界隔离——连最喜欢的书,也只能通过他的手来翻看。
想想看,海德勒斯对魔法原理有着那样强的理解能力,对魔法植物也有着天生的亲和力,拥有魔杖后,他学习新咒语的速度,至今为止他还没有发现有比他更快的人,更别说那样shen厚的古代魔文基础**说什么麻瓜的通用语,这种鬼话他才不信!这样一个j通魔法的男孩,怎么可能是个麻瓜?德拉科愤愤地想,他怎么可能是个麻瓜?
但是——德拉科沮丧地想到,海德勒斯不可能骗他——不只是因为他从来不曾说过谎,更因为他没有必要说这样可怕的谎言。海德勒斯真的——是个麻瓜——杀害巫师的麻瓜**德拉科伸手盖住脸,这真是他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繁华的街道上开始亮起了灯火。海德勒斯坐在一张长椅上,并不真的清楚自己现在在哪儿。麻瓜世界——千年的时光给这里带来了巨大的变化——他已经认不出来了。
海德勒斯并没有隐身,他知道自己的_yi着不会在这里引起太大的关注——不远处的人群里,有许多人穿得比他还怪异。圣诞节千百年不变——不管哪个时期的人们,都在欢庆着这个节日。他望着人群上方巨大的水晶灯,蓝色的眼眸里有着淡淡的忧郁。那盏挂得高高的大吊灯漂亮得不可思议,但是他想,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见到自己菲尔德堡里的枝形烛灯。千年前的这样一个夜晚,年幼的他也曾和自己的爸爸_M_M还有爷爷,围坐在那样明亮的烛火下,一起吃晚餐**
他收回目光,抬头仰望着已经漆黑一片的夜空。云层很厚,大概又要下雪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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