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败名裂对我来说很稀奇么?”令狐冲浑不在意。“要说身败名裂的话,当年被师、被逐出华山的时候才真正是身败名裂吧。”
“我自幼长于华山,岳先生夫妇就同我父M_一般,华山就是我的家。被赶出家门的滋味**结交妖邪的罪名,偷了你家剑谱的罪名,杀人的罪名**那时我还身负重伤,命不久矣。对我来说,没有比那段时间更艰难更痛苦的时候了。”
“我想一个人身败名裂大概也就就这些啦吧。”
时至今日,令狐冲已经可以云淡风轻的谈起他最艰难的时候。xi_ng格使然,他天生豁达乐观,最痛苦最狼狈的时候,他也满心想着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如何求得岳不群的原谅。失恋了,被逐出师门了,被冤枉杀人了,偷盗秘籍,命不久矣**当这一切加诸于他身上,他从不曾怨天尤人,从不曾迁怒过任何人。
之前林平之从来没有细想过五年前令狐冲最狼狈的日子是如何过的,但是他的确是令狐冲豁达的受益者之一。他和岳灵珊在一起,令狐冲从来没有刻意针对过他。如果不是他杀了岳灵珊**想必令狐冲最多也就是和他形同陌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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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已经心疼了,他的眉眼shenshen的出卖了他的心理。他浑然不觉,zhui上硬道:“当然不一样。咱们的事不分正派魔道,无论是谁都会看不起会厌恶。你那时候,不是还有这个掌门,那个掌门欣赏你么?这里好朋友,那里好兄弟**还有红颜知己相伴。也未必苦到哪里去。”
即便任盈盈已经两年不曾涉足他们的生活,只要一提到她,林平之还是会吃醋。偏偏他总是主动提起,自_N_!
这是个永远也不说不清楚的话题。
令狐冲聪明的避开任盈盈不讲,而是直接说道林平之最担心的“众叛亲离”。
“你怕什么呢?别的不说,镖局的人你应该也知道,有几个ji_an猾的,但是绝大多数都是重义气的好汉。大家共事两年多,你没杀人放火伤天害理,除了彼此情分,谁还会和自己饭碗过不去么?你也不想想,除了新近来投的几个人之外,大家都是从零开始,一手一脚打出来福威镖局的今天。不说对咱们,对福威镖局他们总是有_gan情的吧?至于生意,就更不用担心啦,福州风气如此,天下知道的多的是,别人知道了顶多说两声稀奇。咱们保镖,只要牌子硬,名声响——这是刀口tian血的活——谁还会和自己安全过不去?”
“江湖同道**”
“江湖同道能管我们过日子么?我们没事儿又不到他们地儿上去晃。”为了开解林平之,令狐冲的话说得不客气。
林平之还没反应过来。
“他们纵然不喜欢,顶多劝说告诫几句,难道还能把我们分开?”他还有一点没说,当今几大门派不是和他有旧,就是受他恩惠。没有立场指着他。余者与他交情泛泛,更加不用为泛泛之徒的想法烦恼。
“当然不能。”
“那你还怕他们说难听的?”
“我才不怕!”
“你怕我他们说动我?”
“我**不怕。”语气没有上一个答案那么坚定。
“唉**原来你不信我。”令狐冲叹道。
林平之心慌意乱:“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只是、只是**”翻来覆去只有只是二字。
令狐冲用zhui巴堵住林平之未尽之语,直到气喘吁吁才分开。
林平之眼角*润,红晕满颊。
令狐冲轻轻抚mo他白neng的双颊,手指划过红润的zhui唇。“令狐冲到了今天还会惧怕流言蜚语吗?我可是离不开你啦。”
林平之脸上Yan色更盛,为令狐冲这一句话布满绚丽的晚霞。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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