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把林震南夫妇的事儿忙完。林平之了了一桩心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容貌俊美,去了那gushen仇大恨的yin郁,面色恢复了原来的明朗,有因为这些年颇多磨砺艰险,xi_ng格中添了坚韧沉稳,当年那个锦_yi白马的少年,就像j心打磨过的宝石,固然璀璨夺目,却有几分流于表面,如今就像温润的玉器,只有识货的人才能品味他由nei而外的华光。只可惜好不容易养出来一点r,又消没了。
林震南夫妇的法事办得极为风光,但是令狐冲和林平之马上就要过得不风光了。
“有人来踢馆?”林平之疑惑。“好端端的,咱们又没去招惹谁,怎会有人来踢馆?踢馆的是谁?”
“是城里一家叫威远的镖局。来的人是镖局的总镖头。”廖钱雨的神情中han_zhao几丝不屑。
“镖局?!”林平之先是一愣,他还以为日月神教的人来找晦气,没想到是家连名字都没听过的镖局,旋即又几分伤_gan,福威镖局在时,整个福州城没有第二家镖局,原来已经这么久了,福州已经有了新的镖局,还有几个人记得当年赫赫有名的福威镖局呢?“镖局的人怎么会来踢馆,我们**又不是开镖局的。”因想到福威镖局,语气这种不免有几分失落。
廖钱雨吞吞吐吐的道:“前儿银钱吃紧,兄弟们不敢打扰公子,便干了些老买卖,这威远镖局的**大约是**被咬了肥r,来找碴的。”
“什么老买卖?莫不是欺男霸nv打家劫舍的勾当?”进来的令狐冲怒道。他以为这几个投诚的原青城弟子又犯了老毛病。
“没有没有,哪儿敢A!”廖钱雨急忙否认,然后把事情经过统统道来。
林平之暂且不说,令狐冲是出了名的行侠仗义,不用说也知道他是看不得别人做“坏“事的,关沐等人心知肚明,跟了令狐冲之后好不老实。到了福州,林平之大办法事,好生挥霍了一番,令狐冲自然是没有半点意见的。可是眼见大笔银子流水般花出去,他们心疼A!那可都是他们“孝敬”的。如今又没个进项,眼看要坐吃山空,头上两位大佛_geng本不在意,他们再不想法子,总不成喝西北风?
好在这种情况也不陌生,原来在青城派的时候,他们投在余家兄弟名下,也是孝敬惯了的。余家兄弟虽然资质一般,不受老爹待见,但终究是掌门人的儿子,他们的名头在普通弟子和青城山附近还是好用的。廖钱雨等人供奉余家兄弟,借余家兄弟的名头行事,可说是两相便宜,如今也算是驾轻就熟。想到令狐冲的名声和余家兄弟不可同日而语,这十来个前青城弟子商量过后,把那些缺德来钱快的点子弃之不用,选了个普通的——收保护费!
收保护费是一项历史悠久的活动,从有人行商开始便有了保护费这个行当。比起别的行当来说,从事这一行当的人可谓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地痞流氓,官衙小吏,江湖豪客**如五岳剑派,偌大的门派,养了许多门人弟子,吃什么喝什么?除了门派名下的田地的佃租,少不了附近百姓的孝敬,他们庇护百姓安宁,百姓则供奉些钱财。往高了说,多少乡绅富户把自己的产业记挂在举人进士门头上避税,难道不给那些举人进士些孝敬?这也算是保护费的一种很嘛。
如今的福州城里,“庇护”百姓的便是这威远镖局。
廖钱雨几个打了威远镖局的人抢了人家的饭碗能不来踢馆吗?
“那威远镖局行事也是霸道的,名儿也不好,咱们虽然抢了他们的地盘,倒是称赞的人多些呢!”
廖钱雨交代完事情经过,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半真半假,忐忑不安的等着这二位发话。
林平之只管花钱,这段时间忙着办法事,真没考虑过生计问题。至于令狐冲,干惯了劫富济贫的勾当,这几天已经在打听福州城有哪些为富不仁的有钱人,没想到廖钱雨等已经先为他
分忧了。
“哼,小小的威远镖局,有什么了不起。打发了就是!”林平之道。虽然威远镖局貌似有些无辜,但是林平之把福州看做是福威镖局的地盘,威远镖局在他眼里不就是鸠占鹊巢么。也不打听打听,居然还敢上门踢馆?
“咳咳,既然是咱们先动的手,总是有些理亏,不如先请进来,双方能和解最好。”令狐冲道。总是自家先抢了别人的饭碗,令狐大侠觉得理亏。
林平之不以为然,不过在外人面前还是很给令狐冲面子的,没反驳令狐冲的话。于是廖钱雨便请了威远镖局的人进来。
来人带着火,挺不客气的嚷嚷廖钱雨等人不讲规矩,捞过界,要令狐冲他们赔礼道歉。道歉当然不是普通的道歉,是要令狐冲带着门人仆役敲锣打鼓大声认输,赔礼也当然不是普通的赔礼,除了这几天收的保护费统统交出来,还要额外陪汤药费,误工费等等共一百两银子,分文不能少。否则,便要饶得林家_chicken_犬不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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