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回到客栈,赵盘跟着项霖司迅速收拾行囊,坐上马车出了城门,“为何城nei如此重兵,似是戒严?”
“那日我去魏国王宫见到了赵倩公主,她将天安的消息与我做交换,条件是要救她出魏国。前几日大梁城全城戒严正是为此,今日我们就带她出去。”项霖司快速地解释,驾马向城郊的小院赶去。
赵倩公主,她什么时候脑袋开窍了?居然能说动师父带她往外跑。自古王室nv子,如他M_亲赵雅这般,又有几个能主宰自己婚姻的。赵盘不禁心中惊讶,倒是有点佩_fu这个表妹,看来人不仅不可貌相,而且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他低头握着茶杯喝了几口水,马车就停下来,听着师父在车外喊了一声:“盘儿下车,到了。”
赵盘放下杯子收拾下车,走到小院门口师父正在问话,声音平静中透出一丝冷意:“人呢?”
“是**方才还在,**一定走不远,属下立刻去查。”那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就要退下。赵盘看着他畏畏**的模样有些想笑。
“算了,既然赵倩走了,这里也无甚大事,不如你们也回赵国去吧。不过要记得留下几个人继续打探信陵君府中之事。”项霖司摆摆手示意几人退下。本来也是赵倩要求的,既然她毁约,也就无
所谓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跑呢?如今大梁城全城戒严,如果不是借了龙阳君的名头——他与盘儿也未必能出城,除非她认为这里有危险。但是项霖司与赵倩并没有直接的冲突,除了那个交易**涉及到了天安。显然赵倩非常肯定天安已经不在了,于是心虚,那么是有人给她报信?或者天安的死**与她有关。项霖司皱了皱眉头,有些怀疑。
“师父,好像有个人进来了。”门外赵盘的话打断了项霖司的思索,“嗯?”赵盘耸耸肩,轻松道,“是乌家堡的陶方。”
“项兄!”陶方牵着马从门外进来打量了一下小院,对项霖司笑笑。
“原来是陶总管,可是有要事?”项霖司疑惑地问。
“相爷派人来催了,秦国阳泉君在朝上步步紧B,相爷看大王似乎对立成蛟之事颇为意动。老爷希望项兄赶快回赵国商量诸事。”陶方紧张道。
“**”项霖司沉默,那些害死天安的人他还没有全查出来,还有赵倩的问题,而且**盘儿,这样对他真的好么?即使风餐露宿,如今行路已难掩风尘,生活相对来说还是简单轻松的。这些日子以来项霖司看得出,除了那一份对巨鹿侯的仇恨,盘儿过的还算豁达自在。那个雅夫人府中懵懵懂懂娇纵蛮横天真直白地爱着他M_亲的孩子,已在生活的磨砺中成长,但是作为一个王位继承人这些历练却远远不够。
事实上,若非别无选择,项霖司并不认为王位至高之处便是人生的顶点,也许真正重要的东西只有临死的时候才会悄悄发现;也许奋斗半生之后才突然醒悟当年抛弃的“累赘”、“羁绊”恐怕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但也不乏历经千帆,只剩那未尝的一点,成为得不到遗憾。
在重大的选择中,往往是当人们选择一样经历,就无法拥有另一样东西。但那时必须做出的稚neng少年却不十分清楚二者之间的不同。
真的要让他去做秦王,一生权谋,掌控天下,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吗?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是一个才华卓绝的人耗尽一生呕心泣血以偿所求,其中心酸悲苦并不是一个道貌岸然的“看客”、一个实际已死去的穿越者能体会的。这野心勃勃明争暗斗的宫闱厮杀路上,他并不是一个能翻云覆雨等闲间,横扫一切困难的先锋。
何况,盘儿是不同的,他舍不得——只是倒底为什么不同却暂时不得而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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