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风有定,待子来归···
是谁在风中轻语?
“喂,老板,羊r串怎么卖?”问话的是一个阳光大小伙。他叫小成,李泽成,他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叫李泽成,知道这个名字的人都死了。他出生那天死了_M,两岁那年死了爸,十八岁和师父下斗,他出来了,他师父再也出不来了,他的那张身份证早不知道被哪只老鼠拖去当了床。从此,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叫李泽成。他记得年少时有人跟他聊星星,什么智多星吴用,星仔周星驰,还有一颗星叫什么来着?···天煞孤星,对,天煞孤星,那颗全家死光光的星!他觉得自己就是那颗闪亮亮的星!他自报家门从来都是自称小成,有人就好奇了,问他是不是姓成,和成龙一个姓。小成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默道:成龙也不是姓成A。
“吴块钱流串。”烧烤摊的老板汉语不太好,小成的理解能力很好。
“买五送一A?”小成问。
老板看着眼前背着半人高背包的小伙,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小成笑得更灿烂了:“给我来流串。”
老板麻溜地递过来六串羊r串,小成付了钱就立马啃上了,味道不错,好吃实惠。
小成任由羊r把他的腮帮子抵得鼓鼓,一双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一脸陶醉神色。清风吹起额前的碎发,阳光洒了小成一脸。若你没有看到小成隐藏于_yi衫之下的狰狞伤疤,你一定会以为他只是一名大学生驴友。
小成一直都觉得,每一次下斗都是一场旅行,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沿途的风景。因为···人生真他_M寂寞蛋疼!
小成是个很自来熟的人,看到谁都可以来上一句“哥们儿”,可真正的哥们儿有几个?无论用手指数还是脚趾数,无论是正着数还是倒着数,答案都是一样的——鸭蛋。你知道鸭蛋是什么吗?就是一个圈,你孤独地呆在圈里,四周白茫茫一片,别人进不来,你也出不去。也许有一天,你会把蛋壳啄破,然后从里面钻出去···可是小成做不到,因为他那颗鸭蛋是颗臭鸭蛋,坏掉了。
阳光炙烤这大地,沙丘投下短短投影。热,真热A···小成抹了把头上的汗,那羊r串就不应该吃呀!要上火了怎么办?要中暑了怎么办?吃货永远是快乐并痛苦着···
完了完了,真的要晕了,找不到方向了。
小成看了眼手上有着米奇头像的手表,_M蛋,怎么才10点,这么早,这么热,分明是要作死的节奏A!
望着四周一片黄沙,拢了拢头上裹的头巾,先找着方向再说。
有一种手表定位的方法,*作起来很简单,
用你所处的的时间除以2,再把所得的商数对准太阳,表盘上12点所指的方向就是北方。
不过···就算找到了方向又有什么用,因为小成_geng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人总要经历那么一段时光,早晨不知道为什么要起床,早饭不知道要吃什么,对着镜子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出了门不知道该往东还是往西,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种情况叫作迷茫。在当了一个多月的宅男以后,小成迷茫了。
每个人都是一座监狱,想要离开,唯有自救。
小成想要出去走走,去往陌生的地方,走上陌生的路,遇见陌生的人,运气好,还能找到个陌生的斗,下斗,奇遇,意外收获。
背上行囊,前往塔克拉玛干。
从小到大,小成随师父从地图上的那只公_chicken_头走到公_chicken_脚,然后到公_chicken_x_io_ng部,就差个_chicken_尾了,趁着这个时候,把没走过的都走一遍吧。
漫漫黄沙,小成漫无目的地走着,天气越来越热,正好两点,背包里装着7升左右的水,两个水壶里也还有水,挺多,但对于沙漠来讲,再多的水都不够。
小成打开水壶,往zhui里倒了一小口,水都是温的。太阳太毒了,到了晚上会不会好一点?
在日落前,小成赶到了一片风蚀的戈壁。小成想到了他以前看到过一本旅游宣传册,里面介绍了一种罕见的地貌,叫作雅丹地貌。
起风了,风在岩石间穿梭,似幽幽歌声,如泣如诉。
小成闭上眼静静聆听。
“呜呜”
“终”
小成一个激灵,不对,这风怎么会说话?也许是···幻听?再仔细听听。
“终···风···有定···待子···来···归···”这声音似在千里之外,似在千年之前,又似就在身边,就在耳畔。
不对,听到的明明不是这几个字,可是莫名的,听到那声音后,脑nei想到的就是这几个字,难道是自动翻译?小成mo了mo脑袋,虽然他知道自个儿的脑袋瓜特好使,但啥时候附带了这么一个介于牛a和牛c之间的特殊功能?!
小成听着风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的声音,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细微的鼾声与风声交织在一起···
小成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成了一只蝴蝶,扇动四翼,飞过漫漫黄沙,穿过历史长河,看桑田化沧海,最终降落在一个身穿麻布粗_yi的男子肩头。
那个男子叫阿承,是那个他所在的名为“河”的部落的巫。阿承一名意为佑部落传承不灭,可是,能有什么传承是永恒不灭的?这一传承最终还是湮灭在了岁月里。
阿承独自坐在属于他的恢宏的石屋里,巫在部落里是强大与神秘的代名词,为了保持神秘_gan,阿承不得与族人接触,只有在祭典的时候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唱诵献与神灵的赞歌,长年陪伴他的是刻有神秘符文的鱼骨,一只吱吱乱叫,喜欢捧着石子磨牙的黑色小鼠,以及那盏传说永远不会熄灭的鲛灯。
这样的生活,一日两日或许不会_gan觉到什么,可要是年复一年,这种寂寞,简直可以让人发疯。幸好,阿承还有一个朋友,时不时会来看他,带来外面的趣事。
他的朋友叫瀚,是部落首领的nv儿。瀚,意为北方的大湖。河部落逐水而居,逐河而居,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一切,是他们的神明,名中带水,便意味着尊贵。
这种孤灯残符的生活本该静寂如一潭死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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