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胖子。他就躺在那张看护家属躺的能当床使的椅子上,那张椅子容下胖子的身躯显得有些吃力。
天还没有全亮,病_F_里除了我,其他人都在呼呼大睡,很安静,尽管有几处鼾声此起彼伏,依然显得很安静。
我曾经一度挺怕黑的,特别是那种安静的黑,就好像曾经经历过那种黑,然后在心底里烙下了shenshen的不安。不过我想不起来了,我对小时候的很多事都没有任何印象了。
对了,我怎么在医院?哦,是头痛。这次的头痛很奇怪,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症状。
我默默地等到了天亮,又默默地等到了隔壁床的看护家属醒来,然后默默地等到了胖子醒来。胖子不喜欢医院,一醒来就嚷嚷着帮我去买早饭,逃出了医院。
过了一会儿,一个医生进来了,我一看,熟人A!他是来查_F_的?
建医生直接略过了旁边病_On the bed_的仁兄来到我床前。
他冲我打了个招呼,然后笑盈盈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又见着你了,比我想象中快太多了。”
“你不是骨科的大夫吗?怎么穿到这里来查_F_了?”这医院还挺大,不至于让一个骨科医生跑到神经外科来客串一把主治医生吧。
“身边都没有美nv护士围绕的我怎么会是来查_F_的?我很明显就是专门来看你的。”建医生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知道吗?有一个秘密已经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原本我是打算独自一个人默默承受的,但是自你离开以后,我发现这件事严重已经困扰到我的生活了。作为始作俑者的你,是不是应该跟我分享这个秘密?”
正在帮躺在我隔壁的仁兄削苹果的大_M神色古怪地抬头看了眼我与建医生,眼中流露出的神情竟带有一丝鄙夷,接着她又低下头淡定地削着她的苹果,水果刀折sh_e的光芒让我觉得有点瘆的慌。
建医生说话的语气很暧昧,让人很容易想歪,这是他的恶趣味之一,作为他的恶趣味对象,我,已经被他整了三次了,所谓事不过三,我现在已经对他的恶趣味产生免疫了,有的时候还能采取“以恶治恶”方略。
我静静地在那儿,看他下一步会干什么。
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让我想到一个词——斯文败类。接着他走到我身边,俯下身,他似乎要将暧昧进行到底,在我耳边柔声细语道:“我的秘密是,我偷偷测了你的骨龄。你,到、底、多、少、岁?”他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一字一顿,那分明是表述着对我骨龄shenshen怀疑的问句,我几乎可以想见他得知我骨龄时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一时间愣住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帮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露出一个勉强称得上优雅的笑容,“好好休息。”他说完这句话后便扬长而去,留下还处于迷茫中的我苦苦思索着他话中的含义。
其实人的骨龄和真实年龄不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运动员因为长期高强度的训练会导致骨龄比真实年龄大,有的运动员甚至会出现骨龄比真实年龄大几十岁的情况。但是听他话里的意思,我似乎比运动员更离谱。也许刚才我就应该拉着他,不让他走,然后问个明白,但是,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对这件事也很困惑,再问,他顶多也就是搬出他的专业知识来条条列举以表明各种“impossible”。
我现在很头大,一团又一团疑云接连出现,而我就在疑云中间,找不到任何去路。那种举目四望白茫茫的_gan觉很让人崩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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