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等待的日子是最漫长的,那么寻找的日子呢?是一边存着希望,一边绝望吧。那样矛盾纠结的日子,较等待,谁更漫长?
小哥没有留下关于他去向线索的任何东西,就好像人间蒸发,而我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钻。我下了很多斗,都是些小斗,我知道我的水平,不希望在还没有见到小哥前我就直接挂掉了。有的时候我是和别人一起,有的时候是一个人单干。我不是奢望能在这些斗里遇见小哥,我只是奢望他能在我遇到危险时从天而降,似乎被他救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总是觉得,我有危险,他就会出现。我知道我的想法很傻缺,但谁能教我更好的方法?
不是说小斗的危险系数就很小,有些斗里机关的刁钻是你没有办法想象的。
年三十我没能回家看爸_M,我被困住了,在一个明末清初的斗里,只有我一个人。在黑暗中我不眠不休挖了45个小时,终于挖出一条道,爬到了地面,指甲盖都裂了,双手麻木到没有知觉。在大年初二凛冽的寒风中,我对着月牙大笑了三声。我觉得我就像一个疯子。
年初三我才回到家,爸_M都以为我被绑架了,我只好扯谎说,我在旅游的时候迷路了,兜了个大圈子才找到回家的路。爸_M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让我多吃些菜,他们说我又瘦了。我觉得特对不起他们。
我在家里待足了半个月才又出去,我不能说_fu我自己放弃寻找小哥,我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就都是他的身影,他在哪里?现在好吗?他也在过春节吗?更多的时候,我看到的是满身是血的他,睡梦中我都会惊醒。小哥,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离开?跟我说一声是有多麻烦?你可以不告诉我你的去向,我只是要你一个回答,你还会回来吗?是不是因为你要去的地方太危险,所以你才会不告而别?像强迫症般,我的想象越来越血腥,越来越可怕。
我是一个很执着的人,这种执着未必是件坏事,但有的时候也不是件好事,就像现在,这种执着让我死命地折腾自己,要么,用行动死命折腾自己,要么,用想象死命折腾自己。
和其他人一起下斗时,我没用“吴邪”这个名字,只说自己叫小三儿,干这行,用化名的太多了。他们乍听到这个名儿都会嘲笑一阵,嘲笑完了也就好了。下了斗,我很拼,不怕流血,不怕受伤,背地里他们都叫我“拼命三郎”。
很多次,我觉得我快要死了。血ye一点一点流失,把石板染成一片shen色。
小哥,我快要死了,你为什么还不出现?小哥,我真的快要死了!
最后,小哥始终没有出现,我也没有死。
整个冬季,我一直在下斗,治伤,除了在家里待的半个月。这是我经历过的最寒冷最黑暗的冬季。
在这段日子里,我唯一的收获就是验证了我拥有小强一般的生命力。从斗里带出来的明器换了医药费还嫌不够,我自己又添了点钱Jin_qu。
春天到了,我依然觉得很冷,就好像body里还带着冬天的寒气。王
盟都换上了夹克,我还穿着羽绒_fu。我不打算下斗了,或者说,我不能再下斗了,医生说,我要是还想要我这tui,就乖乖在家养着,在屋待着,哪儿也别跑。我的tui有风*,还经历过粉碎xi_ng骨折。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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