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账本的过程实在单T得很——这些个盘口主临到造反前居然还挺安顺,基本没什么假账。偶然出现一两笔数目倒也不大,反正今天已经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再加上急着neng身,解语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约莫晌午时分,所有的盘口才全被打发走了。
空旷的大堂里,除了解语花、黑眼镜,就只剩了几具尸首,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溅了满屋,浓重的血腥味不断蔓延,混在空气中四散开来。
解语花起身,因失血过多而有些头晕,他顿了顿稳稳身形,这才向里屋走去。
取出血袋,挂上输ye架,熟门熟路地把针扎进静脉。腥红的ye体顺着细细的管子流下,好一会儿,解语花苍白的脸色才变得好看些。
打开柜子,拿了伤药和绷带丢给后面的人:“帮我上药。”
黑眼镜笑嘻嘻地过去,却在看清对方伤势时微微皱了下眉,那衬衫已完全被染成了shen色,因时间稍久而凝结,粘在了绷带上。
解语花见他犹豫,便道:“撕了吧,反正也不能再穿了。”
黑眼镜点点头,用力一撕,那上好的衬衫便成了几块破布头,他小心翼翼地解开绷带,最里层已经完全和伤口粘连在一起,扯开时都连着些皮r。
解语花咬着牙,愣是一声不吭。
上好药,黑眼镜轻轻地为他缠上绷带,顺便端详了下眼前人的身材。
解语花的皮肤不似道上其他人,反是干净,*,除去几道淡淡的浅色疤痕,其余的地方都很光滑,倒还真是个大少爷的样子。
黑眼镜看着看着就有点心猿意马,手开始不由自主地向不该碰的地方mo去。
啧,这手_gan,绝了。
解语花侧过头,乜了他一眼:“我是叫你来上药的,不是来上我的,懂?”
黑瞎子作无辜状摇摇头,咧zhui笑道:“不懂。”
解语花:“**”
“这是今天死了盘口主的盘口的地址和替代人选,”解语花把一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递过去,盖上笔帽,“你去处理没问题吧?”
“当然,花儿爷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黑眼镜拿了那张纸塞进_yi兜,转身大步走出门去。
“等等。”解语花叫住他,龙飞凤舞地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给这张卡里打五十万。”
呃,这话说的有头没尾的,他狐疑道:“从哪儿打?该不会要我出钱吧?”
哪知对方竟然发怒了:“算我借你的行了吧!”
说完了才发现语气没对,他揉揉眉心,shenxi了口气脸上摆出笑来,“不好意思,今天心情不好。钱的话用这张卡吧。”
说罢打开抽屉扔过一张卡来。
黑眼镜接了,颇有shen意地看他一眼,转身出门。
他已经大概猜出了那张卡的主人。
——不出意外的话,该是那顾老爷子的闺nv。
要说这nv人也真够可怜的,同一天,死了丈夫又死了爹,要不是这解家小九爷念着点旧情给点抚恤金,还真是哭都没处哭去。
可他念着别人的旧情,谁又念着他的的旧情呢?
呵,心情不好?
这何止是不好,简直是糟糕到了极点,才会控制不住发怒吧。
黑眼镜突然觉得解语花这当家当得也太憋屈了,受伤,反水,背叛,不该碰上的全碰上了。
而且看解语花的样子,虽然脸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可也看得出来那顾老头子的反叛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啧啧,黑眼镜mo出_geng烟来点上,缓缓xi了一口。
当家这活儿还真是吃力不讨好,想哭哭不得,想笑笑不得,整日提防着这个提防着那个,不过是多挣点棺材本,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就他_M是个赔本的买卖。
还是自己这样好,干完这一票他又是个自由人,想干啥干啥,没人管得了。
黑眼镜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轻飘飘吐了个烟圈。
有了早上的一幕打底儿,再加上这些年道上的传言,几乎所有解家的盘口都知道了当家的新收的这个伙计是个不好惹的主儿,黑眼镜做起事儿来也容易了许多。
解决完盘口的事后,黑眼镜又在四处闲逛了好一会儿,等到天黑了很久才打的回了解宅。
门口顾叔的尸体已经被拖走了,四散的血迹也都处理得干干净净,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有青石阶下颜色略shen的水泥路悄悄藏起了数年来,此地极力隐藏的yin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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