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拂着水面。
随着风,轻轻地摇曳。
盛夏,骄阳似火。即使头上有这片绿*,我也是汗流浃背。
如果不是那个人zhui馋得厉害,非要吃鱼。我也不用三伏天跑到河边钓鱼。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几乎没动过。
而他就坐在树*下,一边看书,一边看我钓鱼。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就当了真?这么热的天,你坐在那里几乎没动过,很累吧,也渴了吧?茶水,我已经吹凉了,不过,却没有你的份。”
明日自顾自暇地赞叹山上野茶之清香。
见我难受,zhui角偷偷地得意。
我扫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盯着河面上的鱼杆。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怀疑河里究竟有没有鱼,幽幽看了一眼看书的明日,脸上得意之情,让我坐立不安。
水清至透底。
缓缓流过,慢慢渗入石底。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西苑摘着石榴子,在院里浇着水,在雪兰的坟前编着花环。然后到了傍晚,就搬着椅子,坐在雪兰的坟前。
弹琴,喝着枣酒。
形单影只多年,自从雪兰死了之后,便很少和人说话。
就连庞统后来也很少露面了。
我设计催眠阳明日,B疯欧阳飞鹰,再将所有人都催眠之后,假冒欧阳飞鹰之子的身份来到京城替人顶罪,原不过是想来京城走走。
难测君心。
他一声令下,便是数年的圈困。
我从来不受任何人摆布,欧阳明日如此,中原的皇帝亦是如此。西苑五年,不过是换换环境,等到腻味了,便会离开。
一命换一命。
包拯记着,公孙策记着,庞统也记着。
计划里,唯一没有催眠庞统。
也是唯一的失误。
他竟成了唤醒欧阳明日的钥匙,然后,两人勾结在一起。明日一直都知道我在西苑,今年种了什么树,明年开了什么花,偏我却记挂着不知身处何地的他。
又是一命换一命。
庐州书呆子真是庞统的克星。
大漠边关,担着国家担子的书呆子,
中了箭伤,危在旦夕。庞统让他老老实实在躺在自己身上,这回,书呆子竟肯了,再也不扭捏了。
“我救他一命,你告诉我那个人的全部事情。”
庞统便将我出卖了。
见到他拎着酒,在西苑门外徘徊了几个晚上后,总算厚着脸皮进了屋,只是脸上十分羞愧,说没脸见我时,我笑了笑,心里并不在意。
其实是我做得不彻底。
一方面,希望他忘了我,另一方面,其实也害怕他忘了我。
那晚,我和庞统喝了很多的酒。
也对庞统下了暗示。
不久,宫中便传出皇后病重,群医无策。
便有了招贴皇榜。
目的,只为了将江湖有名的赛华佗引进宫。
在易山的牺牲下,赛华佗neng胎换骨,已经和欧阳飞鹰再无瓜葛。隐于江湖,所做之事,还是和以前一样任xi_ng、不讲道理。
他救了皇后。
也在庞统的帮助下,将我从西苑带了出来。
然后,一把火将西苑烧了个干净。
一上马车,明日就在车里坐着,看到我,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我一时发懵,马车颠颠簸簸地晃得厉害,他在我身上,哭得很厉害。
而我在车上,亲着他,一直亲到他不再哭。
他抹了抹眼泪。
看着我半天,
然后,又是一巴掌。
眼里对我的恨意,一天都没有减过。打完之后,他像个伤心的孩子一样,窝在我身上抽泣着,怎么哄他,都没用。
马车跑到天亮,停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没有计划的计划,是明日的的盘算。
我们下了车,明日抽着马尾,让马车朝着太阳的方向继续跑,我们却上了山,往山谷里走。走到山yao,看到瀑布,瀑布下,有间旧茅屋。
这间茅屋,暂时成了我们的落脚地。
夜晚,我们睡在_On the bed_,明日拉着我的手,去mo他的tui。
他的tui,很健康,也很完美。
明日睡在旁边,说,这是易山帮他找到的双tui。很漂亮,他很喜欢。而且换tui之后,他自我_gan觉很好。就连师傅,也说他以后再也不用坐轮椅了。
他笑得很像孩子,很满足。
那晚,我没有碰明日。
第二天,我们便离开了茅屋。明日倒很喜欢茅屋的环境,觉得屋前的瀑布很美,他不理解,问我,非走不可吗?
我指了指他,一晚上被瀑布声吵得没睡好的眼睛。
这地方,实在不适He隐居。
我们在山里走了半天,走到太阳落山时,明日忽然停在悬崖旁,眼睛痴痴地看着天边,十分不舍。
西边,晚霞将山野染得火红火红。
真的很漂亮。
我见他喜欢崖边,便在此处搭了茅屋,住了下来。
清晨,能听见鸟叫。
站在崖壁上,可以看到火红地太阳从山谷里出来。黄昏时,又看到太阳重新落进谷里。这片崖头,总是火红火红的。
在崖上住了一月,我和明日分开睡,但始终没有碰过他。
我自知在西苑五年,虽无人打扰,过得清净,却始终难逃是非。
开始进山,采药,T理身子。
很快,身上的药味让明日起疑,他跟踪数日,终于在我躲中别处搭建的药屋
煎药时,当场抓了我个正着。
闻着药碗,他便知病症。
人心叵测。
我们难以猜测,在西苑做手脚人的底细。
或许是中原的皇帝做的,绝了欧阳之后,彻底堵了那些存有叛逆之心的贼子。
也有可能是嫁祸。
自从我以带罪之人来到中原之后,虽是降和,并不见得人人都想降和。我的降和,或许坏了某些人的棋局,他们只能用别的方式,挑唆战争。
也有可能是庞统,数他来西苑最频繁,与我接触最为密切。
他又想造反吧。
其他的,已经不想再猜下去了。
人与人之间,相处之道,从来就不简单。
“那药你别喝了,我重新给你配药。你很快就会好的,很快就能**嗯,反正,会和以前一样,一样的,放心吧。”
明日红着耳朵,出去摘药。
喝着药,每天都陪着他,看日出,看日落,心里,觉着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有时,觉得药苦,怀疑他下了十倍的量。
偷偷倒药时,又被明日发现了。
“怎么着?嫌我配的药苦,行A,那你别喝了。你那个的问题,你自己看着办吧。以后,反正我也不管了,哼**”
抢过药碗,拂袖而去,摔门,摔药碗。
我以为他生气,躲在_F_里有好几天不理我。
晚上,一碗黑呼呼地汤碗,啪的一声端到我面前,扭着头,哼着声音,“加了柑橘,已经不苦了。”
喝药时,明日扭过头,面露鄙夷,小声地说我嫌药苦,一点都不像男人。
这话,真是让我窝火。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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