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到了往日贾赦住的那个偏院,一路看见丫鬟婆子们将先前打好的行李又打开,一一恢复原位,不禁心里恼怒,好你个老nv人,居然出尔反尔!
王夫人此时正在门口和一个大丫鬟说着什么,看见胤禩顶头过来,也不好回身就走,强笑着说:“哟,这是哪阵风倒把你吹来了?”
胤禩笑得和煦,说:“婶婶说的什么见外的话!侄儿常常都想来,只是不得闲儿,就怕今天再不来,明天叔叔婶婶就搬走了,往后要见就不如现在这么便当,所以特意赶来。”
王夫人被这句话堵得面红筋*,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们不搬了!”
胤禩佯作不解,说:“咦?昨天婶婶怎么说的来着?”
王夫人索xi_ng丢了脸面,豁了出去,说:“我们就是不搬!我家珠儿这次回来可是蒙了圣上的青眼,眼看着就要飞黄腾达,我们要是搬出去了,赶明儿你们还不得求着我们回来!”
胤禩鼻子里“哼”了一声,说:“琏儿自认不是那等捧高踩低的小人,所以,这个婶婶请放心,绝对不会再求着您回来。另外,您儿子发达了,我倒是巴不得呢,恨不得为他烧高香,保佑他一辈子顺顺利利地,千万别从那高处掉下来了才好。”
王夫人气得喘粗气,忽然大喊一声,说:“珠儿、宝玉,你们两
兄弟未必是死人A?听着你娘被欺负!”
过了一会儿,门帘一打,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了,胤禩估mo着是贾珠,以前虽然见过面,印象不shen,记忆里是个沉默腼腆的青年,胤禩出于礼貌唤了一声“珠大哥哥”,便不再开口,看他如何应对。
因为胤禩和王夫人此时是站在台阶下说话的,而贾珠则是站在门帘旁边的台阶之上。
尽管只是几级台阶的高度,胤禩却十分讶异地_gan觉到一种非比寻常的气场,令他不禁凝神看向对方。
对方逆光而站,看不清楚长相,只觉得在夕阳的光影中他像是高高在上一般,浑身都笼yinJ着一gu子B人的气势。
更令胤禩不自在的是,莫名地觉得此人周身流淌着一种熟悉的气场,不像是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贾珠,倒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或者说,兄弟似地。
胤禩不禁讶异起来,往前走了几步,虚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起对方来。
_yi着是极其家常的宁绸藏青色暗花纹长袍子,柔和的面料更加凸显出他劲瘦而一点不显单薄的身躯,单单从体格上看似乎不是往日见风就倒的文弱书生模样,再细看其五官,入鬓剑眉之下是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目光淡淡扫过胤禩,却有一种不动声色的慑人之_gan。
这人不是贾珠!
贾珠不是这样的。尽管只见过一次,但是周身的气场完全不对!
突然,胤禩的脑子灵光一闪:既然自己可以重生,为什么他不可以呢?
是的,像极了他!
贾珠(胤禛)亦在打量着台阶下的贾琏(胤禩),眉似远山,唇若涂朱,zhui角含笑,好一位翩翩如玉的佳公子。他的一双波光潋滟的含情目似乎流转着和煦春风,不经意间叫人沉醉。
王夫人一看见儿子,就像是看见了靠山,连忙飞奔上了台阶,挨近他身边,指着胤禩说:“珠儿来评评这个理,谁家的侄儿倒把叔叔婶婶往大街上推的?还有一点亲lover伦没有了?”
胤禛对这个便宜老娘无_gan,不过多年以来受的教育使得他对现世里名义上的父M_都保持着应有的尊重,遂微微皱眉,说:“呃**娘,有理不在声高,您慢慢说。和一个子侄大呼小叫,岂不失了体面?”
“额娘”?或者是叫“娘”,都不对,这里正经该叫“太太”。胤禩狐疑地看着他,心念电转之间,突然就拔足上了台阶,几步走到胤禛身边,贴在他耳边说:“四哥**”
胤禛没有回答,可是因为贴得极近,胤禩清楚地_gan觉到他的手臂遽然抖了一下,更加印证了他心底的怀疑。
胤禩猛然抓住了胤禛的胳膊,用力之大,似乎要将五指化作利爪,直ca|入他的皮r之中。
胤禛吃痛,抬眸对上了胤禩的眼,见他的一双波光潋滟的妙目之中充满了各种满当当的情绪,怨憎惆怅,难以言说,一时也是神驰天外,轻叹着嗫嚅:“小八**”
王夫人奇怪地看着他们,一眼瞥见贾琏紧握着贾珠的手臂,好像十分用力的样子,贾琏那幽shen的眼神她虽然看不出个中况味,却以nv人的敏锐觉察出绝非善意,再说,这个侄子总是脸上带着春风般醉人的微笑,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从来没有失了微笑示人的好风度,今天这一副失神般的表情却是为何?
王夫人正想说话,这时,贾政听到异常,走了出来,胤禩见此时人多,迅速T整了表情,同时手腕上的力也松了开,改为散挽住胤禛的手,一副兄弟俩久别重逢的热络样子。
胤禛不露声色地摆neng了胤禩的手的钳制,向前一步,转到贾政的身边,低低地喊了一声:“父亲。”
胤禩亦是迅疾跟上脚步,对着贾政露出标准笑容,垂手喊“二老爷”。
贾政点点头,慈爱地说:“珠儿。”再一看见贾琏,他一贯喜欢这个谦恭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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