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位可怕的老人。”
行走在林间伊恩自言自语道。
他适才与对方聊着聊着,一不小心掉进对方卓绝的语言艺术勾画出来的陷阱中了,于是,他现在不仅要给卢修斯捉一对绝音鸟,还要帮勒梅先生采集伤心虫糖蜜。
现在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勒梅先生之前的“哭诉”有一半是在骗人的!但是,为时晚矣。
不过他却实在无法收回自己一时糊涂答应勒梅先生的话,因为勒梅先生给了他一张冰森林的地图,这个可比他自己买的那份简略地图详细多了,里面标了很多魔法植物和生物的繁z_hi地。多方便,还可以顺便收集点别的他所_gan兴趣的东西。
是的,伊恩就是这样被勒梅先生收买来为他跑tui了。
A,曾经身为一名圣殿骑士节*真是碎了一地。
不过当伊恩想到他那位直到他离开米德加尔特大陆位面之前,仍在与某位大公的情妇勾勾搭搭中的圣骑士长——他的不着T骑士导师,伊恩也就立刻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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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蒙迦德外的海域上,至少有半数的时间密布着厚实yin沉的云层,狂烈的风卷积着海水,高高抛起,重重落下,在这副临近癫狂的景象中,纽蒙迦德犹如直ca云霄的漆黑色利剑直耸在海岸上。
纽蒙迦德里一间宽敞的_F_间nei,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正用法语说着什么。这是一个从外表上看起来,年纪已然不再年轻的男xi_ng巫师。“我见到他了,我当时恶趣味了一下,用一副年轻无比的外貌去见得他,呵呵**那是一个很优秀的年轻人**”
金发的魔王一笑,“是吗?很高兴勒梅先生也是这样认为的。”
坐在魔王侧前方的中年巫师又说:“他的很多奇思妙想,相当有趣。”
特别是那个用人鱼歌声来捕捉绝音鸟的想法。虽然这种方法会在日后绝音鸟去世前造成一点小麻烦。绝音鸟会在死前将自己听到的所有声音都模拟出来,也就都是说,那种比用指甲刮黑板的声音还难听的人鱼歌声也会被模拟出来。
啧啧,也不知道那两对绝音鸟最后被送给了谁,希望绝音鸟的主人会在绝音鸟死亡之前能够及时将它们用隔音咒隔离起来。
不仅有趣,有时也挺让人头疼的。格林德沃在心底补充道。
勒梅缓缓地站起身来,伸手拿过一旁的黑色礼帽D到自己头上,“格林德沃先生,‘时空’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过我很乐意在上面出一份力,毕竟**我对此也很_gan兴趣。”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他又回归头朝格林德沃说道:“其实,要想让对方知道你对他的好,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告诉对方你为他做的事情。”
说完,他穿过了壁炉。
格林德沃不言不语,只是倚坐在沙发上,笑得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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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冰森林出来,伊恩便回到了英国——
“父亲,您该多休息一下。”伊恩叹息道。
或许别人、甚至包括他父亲阿布拉克萨斯自己都没看出来,但他是绝对能看出来的,这副身躯里的生机已经在渐渐流失。
阿布拉克萨斯只是轻挑了下眉头,然后低下头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某份文件。
“我说过的,如果您认真
保养自己的body,即使是梅林想要邀请您参加他的茶话会,也要再过五十年。可是,您却完全没有在意我说的话。父亲,别再看这份文件了,自我进来你就一直在看这一张纸,这段时间都够您将它从头到尾背下来了。”
阿布拉克萨斯稍显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儿子。
这是他的次子,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有在伊恩身上加之束缚。对于卢修斯,他竭尽所能的为他规划好了一切,他将会得到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卢修斯终会坐到他现在的位子上。而对于伊恩,他则为他敞开了一扇名为约束的栅门,自己未曾拥有过的、不敢想象的一切都寄托在他身上,伫立在他面前不仅是“马尔福”,而是整个世界。这是一种颇为沉重的放纵。
虽然**
阿布拉克萨斯不知想到了什么,倍_gan头疼。
虽然,伊恩和德国那位扯上关系,完全在他预料之外。虽然,每当想起这点他就为此异常头痛。虽然**虽然**
阿布拉克萨斯停止自己冗杂的思绪,揉了下额角。
刚才,他问自己什么来着?看着对方那双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眼睛,阿布拉克萨斯退败了下来,终日与他人虚与委蛇的他,最不习惯的便是对方眼里的这份毫无遮掩。他轻声问:“**伊恩,你可还记得你们的M_亲?”
不等伊恩回答这个问题,阿布拉克萨斯便又说:“她一直都是个好nv孩。我只是有点想念她了而已,我有点想去见她了。虽然,我始终觉得比起我来,她会更加想念我。”
不疾不徐的声音满溢着柔情与怀念。
——怎样去见一个已逝之人?和他一同踏入墓地就好。
有两种人,是神职人员治病救人时最不愿意碰到的。一种是因为在其正常的生命进程中生机已近的人,一种是对生的渴望不强烈的人。每当碰到这两种情况,神职者都很难确定怎样做才是“对”的。
而他的M_亲和父亲,很巧不巧的就把这两种类型的人给凑全了。
死亡是这世上少有的绝对公平的体现,不论你是贫是富,是智是愚,是美是丑,是善是恶,死亡都无比公平的均摊在每一人的灵魂上方,只要你不逃避于它,它就会慷慨地赐予你享有永恒安宁的资格,让一个个疲惫而又不自知的灵魂得到休息。
死亡是最残忍,也是最仁慈不过的一种存在。
伊恩摇了摇头。“M_亲她并不一定希望在她的画像里见到你。”因为这意味着她丈夫的死亡。
阿布拉克萨斯说得郑重而温柔,灰蓝色的眼睛里是少有的清澈,“她怎样想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在思念我,否则她的画像也不会一直在沉睡,她在等我,等我也jin_ru那幅画像,与她在一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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