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满是疑惑。
“走!”殁云长出一口气,挑衅般地瞪了唐铩一眼,勾着萨迪尔就往华清宫门口走。
“弟,他会不会放毒虫咬我?”唐景轩忐忑地问唐铩。
“不会。”唐铩叹了口气,“要放也是朝我放。”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状况呢?
殁云一边蹂躏华清宫里的侍卫,一边纳闷。
他,萨迪尔,唐铩和唐景轩,四人居然并肩作战,简直就像是同伴一样。
三年前,他就已经打定主意,就当做那一晚没有发生。
于是在今天,意外地遇到唐铩时,他本打算是当做是伤愈之后第一次遇见唐铩那样,质问他。
可是原本的质问被萨迪尔被莫名其妙地打断,错过了最佳时机,以至于现在根本找不到机会提起。
现在再说这事,似乎有些迟了。
时不时地,唐铩的目光会不自觉地往殁云那边看。
记忆中乌黑的头发变成了雪白,白皙的、l_uo露的身躯上缠绕着那些鲜红的布料和银饰,鸣笛施毒的殁云如同剧毒的花朵那般,妖媚入骨。
然而刚才在长安城中,殁云环着x_io_ng,对他说“来找死吗?”的时候,尽管脸上做出了冷冷嘲讽的表情,眼中却透露出动摇。
是打定主意要假装三年前的那一晚不存在吗?
唐铩有些失笑。
即使过了三年,殁云的骨子仍旧里还是那个别扭的青年啊。
唐景轩偷偷地在殁云和唐铩之间来回瞟。
直觉告诉他,他们两个之间发生的事,一定远远不止唐铩告诉自己的那些。
只希望这个叫莫云的不要迁怒到自己头上,在自己身上种些奇怪的东西啊!
唐景轩觉得三年前的自己真是太天真,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名字让弟弟顶了去,害的现在要提心吊胆过日子。
萨迪尔反而是四人当中唯一一个专心杀敌的了。
“英……怀珠,没打死,高力士,没打死。”他喃喃自语,“安禄山,一定要成功!”
结果最后还是让安禄山逃走了。
“我,去马嵬驿。”从华清宫里出来之后,自觉一个大将都没杀成的萨迪尔闷闷不乐地说了一声,就神行走了。
留下殁云,唐铩和唐景轩三人,面面相觑。
“你……”尽管时机不太对,但是殁云觉得好歹还是要追究一下三年前唐铩把自己sh_e下瀑布的事,不然……似乎有些不大自然。
虽然现在才提起好像也很奇怪。
“今天多谢了,告辞。”唐铩倒是非常自然地打断了殁云的话,向殁云道了个谢,拉着唐景轩走了。
“搞什么啊?”殁云愤愤地把手中拿着的,刚才在宝箱里发现的碧玺摔了出去。
听到身后殁云的抱怨声和碧玺摔成碎片的声音,唐铩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
果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既然再次遇见了,这次就绝对不会让你逃走了。
第二天中午,正在帮会里吃饭的殁云被一声“恭迎唐铩回帮!!!!!!”吓地喷了一桌的菜。
看着气还没咳顺就急急忙忙神行逃走的殁云,唐铩嘴角一勾。
来日方长。
华清宫一战之后,马嵬驿。
萨迪尔隐了身,在山路间游荡。
今天真是太郁闷了。
难得有机会去华清宫闯一闯,结果三个大将一个都没杀到。
看不懂中原文字的他并不知道,其实颜太守的目标只有安禄山一个人而已。
现在到了马嵬驿,本来是想和浩气的杀个两回出出气的,结果正好碰上了浩气的牛车经过,大把大把的浩气
围在牛车旁保护。
他只好不远不近地隐身跟着,看看有没有落单的浩气可杀。
“风——来——吴——山——!”一个浩气的藏剑吊在大部队后面,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甩起了重剑。
“啊呀!”毫无防备的萨迪尔被剑锋扫到,暗沉弥散当即破了功。
那个藏剑看到凭空出现了一个恶人谷的,楞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甩着重剑追了上来。
“妈的!”萨迪尔忍不住爆了一句他说的最顺溜的中原话,开了贪魔体,脚一沉,钻到地里去了。
他记得藏剑一甩起重剑来,范围又大速度又快。而贪魔体并不能在地下潜伏多久,因此他用足了力气,尽可能地跑远。
时限一到,他不得不从地下钻了出来。
“哎呦!”他听到一个男人惊喜的声音,“送上门的人头!”
然后他就被一串连拳揍地眼冒金星。
“林央你在干吗呢?”萨迪尔被这人揍地头晕眼花的档口,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个声音吼了一嗓子。
“老子敦人敦在兴头上呢!”因为要回答,男人暴风骤雨般的拳头稍微顿了一顿,“别来烦老子。”
林央????
揪着自己打的人是林央???
萨迪尔睁大了肿地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努力辨认着这个揪着自己一通狂揍的男人。
被叫做林央的男人l_uo着上身,身上是大片大片花花绿绿的刺青。
可是萨迪尔从来也没看见过师父脱下盔甲的样子。
脸呢?
萨迪尔努力回忆师父的脸。但是已经大半年没有见面,以前联系没断时也大多是放养,他已经记不太清师父的脸是什么样子的了。
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应该就是他的师父,天策的林央?
“师父啊!!!”终于找到师父的萨迪尔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顶着男人暴雨般的拳头,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我是,你徒弟,萨迪尔啊!!师父你,怎么去丐帮混了啊!!!”
“什么玩意?”林央傻眼了。
见过被揍地哭爹骂娘的,见过被揍地跪地求饶的,也有一声不吭的。可是在林央二十多年的敦人生涯中,从没有人被敦之后会抱着自己大腿喊自己师父的。
莫不是被打坏脑壳了?
第三章
那一日,萨迪尔最后是被林央一拳打在腹部打成了重伤,在恶人收拾战场的时候被抬回去的。
“你给我看清楚了,老子不是你师父!”
被萨迪尔的眼泪和鼻涕弄脏了裤子的林央出了气,呸地吐掉了嘴里叼的狗尾巴草,骂了一声“晦气”,拍拍裤子走人了。
“叫林央的丐帮啊?我知道,以前在丐帮看见过他。”洛澄一边给被打成猪头的萨迪尔上药一边解释,“但是你问的是叫林央的天策嘛,丐帮那个很小的时候就在丐帮了,肯定不是你找的那个,我就没说。”
“好,吧。”
“不过你怎么会搞错?一看脸应该就看出来不一样了吧?”洛澄有些好奇,“难道不光是名字一样,长相也像?”
“我……”萨迪尔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我记不清,师父的样子了。快一年,没见到过他了。以前也不怎么见,就名剑会一起,平时都不一起。”
“连样子都记不清的师父,到底有哪里值得你这么找?”洛澄扶额。
“我觉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