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被盯得不自在,一个眼刀飞过来,淡淡道:“还没看够!给本座放开。”说完也不等云及反应,故自挣脱开往里走。
云及憨憨的笑容不再,眼眸变得乌黑深邃。他怎么会没看见东方不败一闪而过的杀意,可他也看到了他的情意,东方,你在挣扎什么……
“饿了么?要不要吃东西?”云及依旧走到桌边问他。
东方不败长眉微皱着,也不看他:“你出去吧。”
云及淡淡的勾了勾唇角,颇有冷笑的意味,静静的站了站,就应他的话出去了。
门轻轻关上,东方不败目光凛冽,长袖一挥伴随着破碎的声音,屋内瓷器一应俱碎。
门外杨莲亭出了声:“教主,发生了何事?”
东方不败充耳不闻。
收了手在桌上,生xi_ng敏感如他,自然看出长信云及有些气了,两个同样骄傲的人,云及已经包容很多,无法跨越的始终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做客黑木崖
深冬,花只剩梅花,还有雪花。
女子外披秀气的锦缎披风,内里却隐隐看出是一身劲装,随时准备着抽身而出护他周全:“宫主,外面冷。”女子正是潇湘,为他披了黑裘,站在他后侧,潇湘问:“庄主有什么难事么?”
云及看着天上乌云,缓缓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不是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如今有心人也遇到了难事。
“潇湘可有遇到过有心人?”云及像是在问她,却看着远处萧索。
潇湘在他身后笑笑,道:“属下的角色,就是那个有心人。”
云及听到回答,回身冲她勾勾唇角:“我们还真像。”
潇湘眼神一怔,主子的话外音,不就是他有了心上人……莫名的失落弥漫心间,忽然刮来一阵寒风,一种熟悉的味道漫上鼻尖,潇湘立刻注视前方全神戒备。
云及也感受着前方风雪之中的血腥气息,一匹千疮百孔的马终于回家了,马一生不卧,此刻却犹如一座小山轰然倒塌在云及脚前,它水灵灵的大眼睛注视着云及,那是它认得的主子,只可惜它不能言语,不然一定有好多话要说。
“属下检查伤口来处。”潇湘说着要上前看马儿的伤口。
云及挥手制止,潇湘止住了脚步。
他蹲下身,缓缓伸出手,触上马儿额间,温热的手一下一下安抚着即将逝去的忠魂,马儿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眼睛慢慢闭紧,可喜的是最后一刻它眼中的恐惧被安然取代。
云及mo着它毛茸茸的头,已经冰冷。
“查。”
潇湘这才上前,扒开伤口仔细查看,半晌起身:“庄主,都是不致命的外伤。”
云及示意潇湘在马的心脏处:“看看哪里有什么。”
潇湘凝聚内力,手掌刚刚张开对上准确位置,突然一道银光反向sh_e来,快得来不及反应,没等潇湘慌张,云及宽袖一挥打偏了银光,直到银光打到树上才看清是根绣花银针。
“多谢庄主。”潇湘不禁感叹,好邪门的功夫,居然能把这么深厚的内力藏在小小绣花针里,猎物都死了还能再伤人。
“白芷和乌扇看来出事了。”潇湘默默推断:“可是黑木崖的人给捉去了?”
云及眼中纠结着无奈,当今武林能用绣花针做武器的,去哪找出第二个!
待雪小了点,云及只身一骑出了长信山庄,一路北上,真是,才回庄不到三天就又回去了。
想到此,云及忽然拉了缰绳,默默的就笑了起来,是啊,这么短的时间又要见面了不是么!
策马扬鞭好不快活,管他风雪多大,往北去吧。
北方也下起了大雪,比起南方来得
更气势汹汹,黑木崖也变成了千里冰峰,本来上去神教的地势就险要,又下了雪路更加难走,到这种天气武功低得都不得出黑木崖。
“教主,这雪多,您小心脚下。”
东方不败一身红衣似火,在白的发亮的雪地里显得刺眼,当然也没人敢直视他,自然不会感到刺眼。
“杨总管怎么有空来本座这。”东方不败淡淡开口,料是像杨莲亭这样的鬼事精也听不出个喜怒哀乐来,只得小心应对着,生怕这位一个不快了结了自己:“属下见天降大雪,担心教主身体,想着多多陪着教主属下心里也放心。”
杨莲亭这一句话说的里圆外滑,侧眼看教主的神情,倒是像在出神,好像压根没听自己说话,杨莲亭又小心的扶着东方不败走,心下却十万个不满。
一路碰到教众人都恭恭敬敬的行礼,杨莲亭等于跟着占了便宜。
到了大殿之上,杨莲亭很自然的站到一边,东方不败拂袖落座,不看众人。底下雷霆般的口号一如既往的响起,东方不败也不说起身,底下教众一干就那么跪着,教主不发话谁敢动分毫!
沉默着的空气比外面鹅毛大雪更冷,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喘。过了一炷香还久,众人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才敢悄悄往上看,教主只是坐着,看不出神情。
杨莲亭只得俯首轻声喊:“教主。”
东方不败缓缓抬起眼,却是像沉睡的雄狮被搅了好梦,满目浓郁的杀意,冷冷道了声:“起身。”便不再多说。
教众们如释重负的站起身来
杨莲亭在他身后站着都觉得浑身不自在,感情自己还提醒错了,真是不识好歹。
“教主,属下有事禀告。”童百熊率先打破了沉默。
童百熊也不见得有几分薄面,东方不败不耐的蹙起长眉:“讲。”
童百熊抱拳:“禀教主,江南一代有人冒着我教名义施粥,华山峨眉那些所谓的正派却散布谣言说我教有所企图,y_u纠结众人讨伐我教。”
东方不败听完,脑海里却闪过了那人的影子,江南……
“敢问教主如何处理是好?”
杨莲亭感觉出座上人气场很是混乱,以至于从未有过的心神不宁,正想着今天会不会有人惨死,座上人就站了起来,身下的镶金桌椅静悄悄的裂开,杨莲亭攥紧了手掌,我的天哪,够吓人的。
却听得一句“一切交给杨总管处理”,再看大殿上哪还有东方不败的影子,杨莲亭在心里乐,腰杆挺得笔直。管你是为什么混乱,我要的权利到手了!这个东方不败,什么天下第一,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怪物!
“你来得倒是快!”黑木崖边东方不败傲然而立,眉眼带着丝丝冷冽,但也好过刚刚大殿上的无色无味。
长信云及对面而立,他不喜内力驱寒,又久居江南,故不像东方不败穿得轻薄,暗纹黑裘乌发纷扬,倒是配得上这场雪的厚重。
“东方教主相邀写封书信即可,何苦抓了我的人!”云及顺风顺水的说出这一句,却不料东方不败冷哼一声:“长信宫主派人监视本座,本座抓了他有什么不对!”
一阵风刮着雪片从脸颊划过,分外冷冽。
长信云及黑袍一扬,转瞬已立东方不败面前,两人咫尺近。他不复刚才生疏,眉眼缓缓染了江南的桃花气息,面对这凛冽的人温柔了下来,他的声音很好听,如细雨后的丝竹声响,扣人心弦:“本宫不信教主不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