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香川的心中一片混乱,前世今生的记忆碎片仿佛要刺穿他的脑袋。
“临走之前,你能不能对我说一句,早点回来,我担心你。”
“你做梦,我巴不得,你死在外面,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小蝶,我真的很喜欢你,为了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为什么你连对我笑一下都不肯,为什么?”
“你滚,我恨你!律香川,我恨你——想看我笑,除非你死——”
“除非你死——”
“除非你死——”
他想起孙剑那一剑,刺穿他的Lower body,让他永远活在被人羞辱,无法抬头的yin影里,他只能做个阉人,做一条一辈子爬不起来的蠕虫。
他想起孙玉伯——“我如此待你,到底有什么不对,在我眼里,你也是我的儿子A!”
“你的儿子只有孙剑,我只是,只是你养的一条狗!只是你的工具!”
好痛苦,真的好痛苦,不是早就决定,忘记这一切么,上天给了他机会,让他独自tian舐自己的伤口,可是为什么,要提醒他,为什么要让他从安详的梦中醒过来,律香川,你永远不可能得到解neng,因为你现在就如同一个废物!
“若想拿回那些属于你的东西,就来蝙蝠岛吧,在那里,你可以做自己的王。”
无花摇摇曳曳的白袍在夜色中分外yin森,看起来像一抹幽魂,幽魂飘过走廊,走进了最里边的那间屋子。
“你很无聊。”又是那个rou_ruan清晰的少年音,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闭着眼,近似沉眠。
“哼,不像某些人,心里明明在意的很,看着他自_N_都不为所动。”和尚挑着眉冷笑,“像他这样的人,就该活在黑暗里,决不可能,被一点点火光照亮,就以为那是幸福。”
“哼,幸福,恶心。”少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好像患了病一样,吐着病态的字眼。实际上他的确病了,白日无法看到阳光,却在夜晚,无法陷入睡眠。就好像,蝙蝠一样**只能活在黑暗之中。
太阳又升起来了,已死去的心,还能活回来么**
真正的律香川,又活了。而之前那个,已经支离破碎。他这样的人,才不配拥有笑容。想起那人对他的眼神“乖乖在这等着**”
陆公子,你我无缘,就此别过吧。不知不觉间,居然受他影响那么多,明明,只是接触过不到两个月的人呐。
他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只不过两件_yi_fu,几张银票而已,失魂落魄地从楼上下来。他的毒已经被无花解了,可是现在这模样,还不如没解那会儿利索。“若想拿回那些属于你
的东西,就来蝙蝠岛吧,在那里,你可以**”那人的话还在耳边徘徊,蝙蝠岛是什么地方,他听都没听过。现在的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陆府是不能回去了,他给了燕南天一本假秘籍,如果燕南天杀不了花倾诉,那么燕南天和陆远都会死。总之,先吃口饭,离开这个地方吧。
好好活下去!这句话又从心里浮现,到底,是他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还是谁,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呢。律香川只觉头疼的要命。
而客栈里并不平静,传来掀翻桌椅,大吵大闹的声音,几个彪形大汉手持长刀,架在一个人脖子上,恶声恶气地抓着他说:“你到底还不还!”那人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眼巴巴地说:“大哥您饶了我吧,我真拿不出钱A大哥,求您饶了我吧!”带头的那个踢了他一脚,胆小如鼠的男人被踢飞了一截,就滑到楼梯口。
大厅中生怕被殃及的客人早已离去,只有角落里的几桌江湖人,自顾自地吃饭喝茶,还有最近一直晚起的律香川,独站在楼梯上,他看人的目光还有些游离。而被踢到他跟前的那团东西,扑过来就抱住了他的tui。“大侠A!求您救救小的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就不能这么去了A,大侠,我知道您是好人,您帮帮我吧,求您了**”
在场的人,无论是吃饭的看客,还是闹事的人,都把目光都转向了律香川。他一直不习惯这种被人关注的_gan觉,皱着眉把缠在身上的人拉下来,他看了看这个哭的惨无人道的男人,觉得他有些眼熟。“大侠,我们昨晚才见过A,大侠我是那个更夫A!求您救救我呜呜呜**”
拿着刀的几个人看着病秧子一样的律香川,笑得极其邪恶,带头的把刀放在手心里颠了颠,用极其猥亵的声音说:“怎么样,小白脸,是不是决定要帮他还债A,大爷告诉你,这小子欠了我一屁gu债,如果你想替他还,不如,就拿屁gu来还吧,
大爷我勉强同意哦”然后随声附和地响起一片哄笑声。
律香川咬紧了牙关,他并不想遭受这样的羞辱,可是这群人,他杀不死**如果站出去,他只会白白丧命,于是,他一_geng一_geng掰开那人拉着他的手指,低着头说:“我不认识他,也不想妨碍你们的事,我只是**路过而已。”
那个更夫听他这么一说,眼睛里是满满都是不可置信,那样执着地盯着他,好像要把他的脸戳穿一样令人难受。带头人掐着更夫的后领,给律香川让路,他桀桀笑起来,“这样才算识相嘛!来人,把他绑起来,叫他老M_拿钱来赎,慢一个时辰,砍他一_geng手指。”
律香川在那些目光之中,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外走,更夫没有再挣扎,只是直勾勾地望着那个见死不救的男人,带头人也盯着他,眼神向狼一样带着嗜血的残忍。那个更夫绝望的哭叫声,那些恶霸嚣张残忍的笑声,看客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令他寸步难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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