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气咻咻道:“好个没正经的爹爹,我要把这话告诉干娘去!”
“告诉我什么?”因着泠声音略大了些,胡九薇扬声问道。
摩昂立刻摆手示意无事:“这是咱们爷俩的秘密,nv人家少管。”
胡九薇投了个鄙视的眼神给他:“说得好像我很要听似的”
摩昂傻笑两声,把方才的话遮掩过去,泠动动耳朵,突地大声叫道:“有人过来了!”
摩昂立刻看向李倓道:“那个谁,去看看是不是你亲戚!”
虽然对方口气恶劣,但李倓思亲心切,也顾不得这些细枝末节,就朝远处跑去,然而没过多久他便全身一震,停了下来,带着几分拘谨,竟开始整理起_yi衫头发来,捯饬了好一会,才重新上路。
泠眯眯眼:“好像有意外发生呢,要不要去看看?”
摩昂看向胡九薇,她颔首道:“别惊动他们,咱们偷偷地看就是。”
“他们、咱们”的区别对待,让敖摩昂心情大好:“没错,咱们就当看场戏好了!”
三人各掐了隐身法诀,不远不近地跟着李倓行进,等看到来人时,胡九薇忍不住嘿嘿冷笑了数声:“莫非现在流行现世报?”
“老皇帝来了,现任皇帝也来了,老皇帝的近侍也来了,也巧得太过了吧!”泠简介为爹爹答疑解惑,“这四个人既是祖孙父子主仆,又要家人兼着仇敌,关系可说是错综复杂了。”
只见李隆基恶狠狠地拽住儿子的手腕大步流星;胖胖的李亨跌跌撞撞,额头上都是冷汗,却不敢停下来擦拭擦拭;高力士虽然笼着手恭谨地跟在两位陛下的后面,但看向李亨的表情却是不时夹带一丝怨毒。
见了这情形,李倓对父亲的怨不知不觉消了几分,只是一时情怯,盯着爷爷、父亲和高力士,蠕动着zhui唇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倒是李隆基看到孙子,一甩不孝子的手,老泪纵横:“建宁!好孩子,你受苦了!”
“皇爷爷!”眼泪是顶容易传染的,李倓一阵哽咽:“父皇,高将军。”
李亨以袖遮面,不敢面对被自己赐死的儿子,高力士则坦*许多:“不料还能有再见着殿下的一日,老奴心里委实唏嘘不已。”
“建宁怎会在此?”李隆基关切道,“可是这地府有什么为难你的地方?”激动过后,李隆基却觉出不对,李倓辞世数年,怎会依然像孤魂野鬼般滞留在此?
“如孙儿这般,心中有牵挂的,自然舍不得再入轮回,非要等个答案。”李倓的目光落在父亲李亨的身上,这举袖的花腔耍得了一时,耍不了一世,李亨讪讪放下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诚挚,很悲痛:“建宁*为父一时受了蒙蔽,害煞吾儿,之后日日夜夜,活在悔恨之中*”
见李倓似乎被这说辞打动,李隆基轻哼一声,高力士会意地截住李亨的话头:“
好啦好啦,见也见了,话也说了,还请建宁殿下领路,这是非曲直,下辈子的境遇,一切还不都是阎罗殿做主。”
李倓闻听此言,想到胡九薇等就在后面,一时有些踌躇该不该提醒皇爷爷一声,免得到时太过失态,惹恼了敖泠的煞神父亲,就有些糟糕了。
这yu言又止的模样,引起了李隆基的疑虑,更_C_J_了李亨的神经,自从太上皇垂危,他自己的body却也开始每况愈下,在上皇驾崩后不久便撒手人寰,让这位大半辈子活在英明神武的父亲yin影里的帝王愈发笃信轮回报应的说法,此时竟开始质问起儿子:“你想做什么?朕可是你父亲,百善孝为先,你可不能,不能*”
“我想做什么?我不能做什么?”李亨这副zhui脸,看得令李倓心中气极,但又觉得更多是失望,一阵yin风瘆人,李隆基三人眼前一花,李倓就从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变成七窍流血的枉死鬼:“那鸩酒,端的是好滋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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