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哥沉默地站在那,兀自散发着杀意,泠不敢惊扰了他,往路边的大石上一坐,托腮打量着殷泽芝,层层叠叠的_yi裾下,与发色同色的鞋子一晃一晃,显示他坐得也不怎么安生。
“公子公子,你怎么不等等我们!”梅和常五恰在不久之后赶了过来,“我们这样一个两个没打招呼便跑了,二郎神不会生气吧?”他有些不安地问了一句。
“跑都跑了,生气就生气吧”泠很无谓地来了一句,“反正三哥也跑了嘛,若真君要责怪,就让三哥顶着去”
“又顽皮了”殷泽芝笑骂了一句,似乎又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我们回去吧。”
“五哥,你觉得吗,公子和殷道长之间,好像有什么改变了?”梅一脸诡秘的xing_fen,好像瞧见什么了不得的事。
常五傻气道:“许是两人并肩而行的时候,靠近的距离近了些,才让你错觉了吧!”
“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不对,你前面还说我笨,你比我更笨!”梅秀丽的脸上写满了“打击报复”四个大字,笑得恣意。
似乎从没见过这般明媚的笑脸,常五忽然觉得此刻的阳光变得灼目了,心里百转千回,不知有些什么想头在酝酿滋生,万般交融下,只化作了一句:“我只在你面前笨。”
“你你你,zhui里胡说什么!”梅不是雏儿,自然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可是他还没准备好,去迎接下一次可能到来的伤害,慌乱之下,唯有逃避。
常五平时看起来总是很凶相的大叔脸,rou_ruan下来居然也很有中年男子的成熟味道,zhui里说出的话,让梅的羞恼更重了几分:“阿梅,等你的鬼仙之体重新变回真正的实体还要很长久的时间,我不着急。”
“你急不急,才同我无关。”梅快步走到常五的前面,两个红红的耳朵却把他出卖得一干二净,常五在他身后,笑得ji_an诈又温柔。
回小院的必经的一条大街上,堵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一时半会无法通过,进城前掩饰了发色眸色的泠好奇地踮起脚尖,想要看看出了什么事,却只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头,忍不住拖着殷泽芝的手往前面一通乱挤,所见的也只有一块块蒙着白布的门板,以及一脸青白的衙役们。
“啧啧,就yi_ye的工夫,赌坊上下全死光了,连条狗都没活下来。”旁边有人叹道,“还有那周瞎子,居然也死在了赌坊中,叫老子以后找谁算命去!”
“得了吧老九,这周瞎子死在赌坊里,不正说明他学艺不j,居然没算出那里的祸事,把自己给搭上了,他算的命做不得准。你听说了吗?李老爷子家那个疯道士,早就说过这赌坊邪g,这两天要出人命,偏偏赌坊的老板叫周瞎子来看,他咬死说断无此事。那老板虽然据此把疯道士打了一顿,但心底半信半疑,就让周瞎子来他这坐镇三日,不出事就奉上大笔银钱酬谢,你瞧,这不第一天就死得干干净净了!”
“嘿!这可真是邪门的紧!”那个老九哆嗦了一下,搭话人见状,更是得意地悄声道:“还有一件事,你可知道不知道?”
“何事?”
“你看那些官差们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
“难道那尸体看来*”老九反应不慢,顿时
脸色也扭曲起来,“可怖之极?”
“死无全尸不说,还甲的大tui,拼到乙的肩膀那样凌乱,你说吓不吓人?”
“咝——”留心他们对话的泠也忍不住倒xi一口气,天子脚下,居然出现这样可怕的事,这只能说明长安作为京师的气运开始衰退,已经镇压不住那么多年朝代更替、血腥政变等积淀下来的邪气与煞气逸散了。
殷泽芝凝重的表情,说明他也想到了这一点:“泠儿你,回五庄观也好,回西海也好,总之不要久留这是非之地了!”
“三哥,你是不是要回去了?”泠敏_gan地察觉到他的未竟之言,“如果三哥在这,才不会怕泠出事吧,因为三哥打算走了,所以担心我一人在此,才会希望我回去的吧?”
“我本想过几日才同你讲的。”殷泽芝无奈地笑道,“没想到,不小心漏了一点口风,就被你发现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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