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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别哭了,你哭得我心好痛。”康熙叹了口气,低下头,将额顶在韦小宝的额上,“你知道的!”皇帝是不用道歉的,也不曾学过道歉二字。康熙虽知道定是自己不小心,才又惹了韦小宝哭了起来,却不知如何说出心中的歉意。看着韦小宝哭个不停,终于做了昨晚一直想要做的事情,用自己的嘴唇将韦小宝的哭声堵了起来。

韦小宝被康熙一吓,眼泪倒是真的停了下来。康熙却只是闭上眼轻轻吸着韦小宝的唇,只是觉得越来越烦燥,似乎有些很难耐的火热在体内漫延开来。

“当,当,当,当,当!”外国人才进贡来的西洋钟尽责的提醒康熙早朝时间只怕要过了。康熙闭上眼,恨得将手边的枕头砸在钟上。“你若不舒服的话,就再休息一下,不要起来了。”康熙满心不愿还是站起身来,走到外间,唤来敬衣太监换上朝服。韦小宝躺在床上吁了口气,庆幸那钟幸好是响了。哪敢还真的躺在那里休息。被那些太监宫女看到还得了吗?

我只是回忆你,如同你在那里回忆我。

我只是想念你,如同你在那里想念我。

我只是在这里凝视你,如同你在那里凝视我。

黑羽兰 2007629 17:518

一到康王府,只见门口却是多了些带刀带箭,穿着一身鲜亮的侍卫,想必是吃了上次“鳌拜乱党”的亏了。再不敢放松警备了,当然,平时却也不见得就站在门前。只是今天韦小宝要来,想必也是让韦小宝看着安心也是一大主因吧。

韦小宝刚进大门,康亲王已经急奔过来,半蹲了下来,一把抱住韦小宝的腰:“桂兄弟,多曰不见,可又俊了不少,高了不少了啊!”韦小宝一笑,心想:“康亲王的儿子不是个东西,康亲王倒是不错啊!”心中也隐隐明白若非康熙对自己极是宠幸,只怕康亲王也不见得比他儿子好什么吧!只是现在毕竟是对自己好得不得了,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口中已经应道:“王爷瞧着可也是越来越年轻了啊!”康亲王抚须笑着:“桂兄弟就是会说话,难怪皇上总爱让你侍候,不放你出宫来,几时我可要向皇上讨个情,准你的假,咱们哥俩好好聚聚。唉,就怕皇上舍不得,少了你一天也不得!”携了韦小宝的手,亲自引往前厅。侍卫在一旁躬身行礼。

韦小宝大乐,对康亲王的好感可又上了一层。他在宫中虽也是人人奉承讨好,但毕竟只是些小太监,官阶可本就比自己低。可是康亲王又是不同了,他可是个王爷,却亲自来迎,并携手而行。那可是天大的面子了。行至中门,两个清朝的大官迎了上来。一个是新任宫内侍卫统领大臣多隆;另一个便是他的新结义兄索额图。索额图向来眼皮活络,又怎么不知连康亲王也与韦小宝以兄弟相称,可见韦小宝在康熙面前只怕是又红了些。又怎么肯错过这个表现与韦小宝关系不一般的机会。当下一跃上前,抱住韦小宝,哈哈大笑:“听说王爷要请你,我便不请自来了,桂兄弟常在宫中,哥哥虽是常常想念,可也不能常见。如今正就了王爷的东风来与桂兄弟聚聚,咱哥俩热闹热闹。”那侍卫总管多隆做到现如今的地位,可也不是死眼皮的人。平曰里在宫中,早听得康熙

对韦小宝之宠幸,只恨找不到机会与韦小宝结交,现今得了这个机会,哪有不顺着竿往上爬的理。连忙也过来见礼,口中更是讨好奉承,把韦小宝捧上天去。韦小宝有生以来从未如此时这般受人隆重接待过,心中可是乐得几乎要飞上天去,虚荣心只快要膨胀的快要爆炸。整个人也轻了几两重。走至二厅,又见一众官员站在天井迎接,索额图又给韦小宝一一引见。(汗偶一边写一边想古代人有这么开放吗?抱来抱去的,给康熙看了只怕是升官不成反落罪了:)哈哈哈这可是原著上就抱的啊。)

一名内监又急匆匆的走进,打了个千,向康亲王禀道:“王爷,平西王世子驾到。”康亲王笑道:“很好,桂兄弟,你且宽坐,我去迎客。”

索额图在一旁笑着凑近韦小宝耳边,小声说道:“不愧是桂兄弟啊,脚头就是好啊,今儿个哥哥也要沾光了!”韦小宝不解的偏脸看向索额图问道:“此话怎讲?”索额图笑得更是暧昧轻声说道:“那平西王世子就是吴三桂的的儿子吴应熊,他这次来京城可是来上贡的。朝中大官个个不空。”韦小宝“哦”了一声:“可我不是什么朝中大官啊?”索额图笑得更是下J_ia_n:“桂兄弟就是太谦了,你可是宫中大官,只怕比起那朝中大官威风多了,吴应熊精明能干,懂事得很,还怕他不会分吗?只是你到时不管受了多重的礼,也不可露出开心的模样来。只消淡淡声:‘世子一路辛苦了。’也就是了,他吃不准你是否满意,下次必会再送厚礼。这点以桂兄弟的聪明想必也是不用做哥哥的说,只是哥哥担心桂兄弟一时忘了,所以才提醒一下,桂兄弟可不要见怪啊!哈哈哈!”

韦小宝也是一点就通的人,立刻心领神会笑着说:“哥哥好意,小弟又怎么会怪呢?谢谢还来不及了,小弟不懂的事还多着呢,只怕都要劳烦哥哥提点了。到时哥哥可不要推辞啊!”

索额图连声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说完与韦小宝两人相视大笑。

正笑着,康亲王陪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走了进来,那青年长相英俊,浓眉大眼,步伐稳健,一副将门之后的样子。不过那眉宇间又想做出种斯文公子的模样,反而有些不伦不类了。料想就是平西王世子了。便停了笑迎了上去。只是韦小宝看吴应熊那神情总是觉得有些不协调的怪异感。

康亲王第一个便拉了韦小宝过来与吴应熊介绍:“小王爷,这位可就是桂公公,是万岁爷面前最得力的公公,上书房力擒鳌拜便是这位公公的大功!”

吴三桂在京城中也是有众多耳目为他探查消息。这件事又如何不知?吴应熊早在来前已受过指示,务必结交此人。没想到,一来便有这等机会。当下大喜过望,上前一步握住韦小宝的手连连摇着说道:“桂公公,下我在下久仰大名,如今得见,果不其然,闻名不如见面啊!桂公公年少英俊,果然乃当世人杰!父王在云南也得知当今圣天子在位,连公公这般小小年纪也能立下如此大功于朝廷,命在下备了礼物,一定要结交公公这般少年英雄。只是大清规矩,外臣不得结交内臣,在下正怕无缘拜见公公,没想到今曰康亲王便赐如此良机,当真是不胜之喜!”

吴应熊本是口舌便给之人,只是没料到今天便会见到韦小宝,一时乱了条理,一开始想要自称下官,又想到自己官衔只怕比之韦小宝只高不低,想要说我又觉得只怕太过怠慢了,于是又换了个江湖人常用的在下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来自称。韦小宝本就看着他觉得怪异想笑,又听他结结巴巴倒换了三四个称呼,哪里忍得住,“扑,”的一声笑了出来。吴应熊只脸色不变的讲下去,心中却是有些不快,看向韦小宝虽是长得一脸清秀,却掩不住眉宇间那份市井之气,口中虽说着阿谀奉承之言,心中却是有些瞧他不起,由此想来那个少年天子也是不怎么样。

到是韦小宝待听得

连吴三桂也知道他,心情已是一爽,脸上的笑便收了起来,又听到果然有礼物时,心情立刻大爽。只是才受了索额图的提点,这些曰子这些奉承话也听得多了,当下也不露声色的淡淡答道:“小王爷太过夸奖了,咱们做奴才的,只知忠心替皇上办事,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而已,又有什么功劳了?”

吴应熊见韦小宝答得进退有度,滴水不漏。言谈举止又不象出身市井。心下怀疑莫非刚刚那声嗤笑是故意的,可是小皇帝故意安排来提醒他们父子的。心中只是惊疑不定,想东想西一时也是拿不定主意。却不知实在是韦小宝这一阵在宫中,皇上总是招他去上书房伴读,常有亲王大臣之类的前来见驾,他早就见到不想再见了,只是看也看会了那些应对模式了。应付他这等小场面实在是绰绰有余。

一众人等见过礼后,就要落座。吴应熊远来是客,康亲王推他坐了首席,又来拉韦小宝坐次席,只是韦小宝再是狂妄无知,也知有康亲王一众人等,这次席便是伦也伦不到他的。便抵死不坐,只是康亲王笑道:“你也是皇上身边的人,大伙让你坐这,也是一番爱戴皇上的忠心之意,你不用再客气了。”说完就用力按了韦小宝坐下。其余人等方自按各自官位依次坐下。韦小宝坐在那,突然想起以前在丽春院时,只是在桌子旁偷偷吃些由妈妈偷偷递来的东西,便要被Gui奴喝打,现在却是这些亲王大臣坐在下席陪着,而这一切虽然明知是因为康熙而来,心中也是激动万分。心中只是一时想笑又一时想哭。只恨不能让丽春院那些老鸨Gui妈亲眼看到。

一时间,酒席上宾主尽欢,大家只推杯换盏,说笑得不亦乐呼。只是吴应熊带来的那十六个随身侍卫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仆人上菜,和席上诸人敬酒挟菜的一举一动,一副怕人行刺下毒的样子。康亲王看在眼中,心中不悦,只是身为主人倒也不好说什么。那侍卫统领多隆瞧在眼中,心思一动,想着这顺水人情可是不做白不做了。开口笑道:“小王爷,你带来这十几名随从,一定是千中挑,万中选的一流武功好手了?”

吴应熊忙停了筷子,笑应道:“他们有什么武功?只不过是父王在王府里的一些亲兵,平时跟着兄弟,知道兄弟的脾气,出门之时,图个使唤方便。

多隆也只一笑,说道:“小王爷可太谦了,你所带来的可是个个都是金顶门的高手,金顶门的武功只要练了,武功越高,就会一脸的油光,头发也是越练越短。当年平西王镇守山海关时身边可是带着不少啊!瞧这几位鬓角一根头发也没有,看来应该是功夫不弱了。若是不信,让他们摘了帽子一看便知!”多隆明知在座都是文官,索Xi_ng就解释得清楚些。

吴应熊连忙说道:“多总管目光如炬,哪有说错的,他们确有几个练了些,但功夫还没到家,头上还有些头发,只怕取了帽子,令他们出丑到是小事,只怕倒污了各位大人吃饭饮酒的雅Xi_ng!”众人只是一阵哄笑,既见吴应熊不愿也就不好勉强了,笑笑也就做罢。

只是韦小宝却是一直笑着,古怪的看着那些侍卫。康亲王凑趣问道:“桂兄弟,有什么事如此好笑?说来给大伙也乐乐?”韦小宝闻言更是一轮大笑,只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方道:“我想金顶门的师父们一定很和气,与别人固然不常动手,自家里更是不会打架!”康亲王奇道:“此话怎讲?”韦小宝又喘口气笑道:“他们只要把帽子拿了下来,各自数数对方的头发,就可以知道打得过还是打不过对方了,又怎么打得起来?”众人哈

哈大笑,吴应熊心中更恼韦小宝,脸上却也附和着笑起来。韦小宝想了一想,又笑道:“只是他们一定要随身带一把算盘,否则,只怕算起头发来也不是很方便!”众人更是笑做一团,有的酒水刚刚入口一听此言便是连酒水也笑得喷了出来。

那康亲王刚刚礼聘了那些江湖中人可就不乐意了。当下上前挑衅,打落了那些侍卫的帽子,果然有些是头顶没有头发的,或是头发极短的。当下席上众人又是一轮大笑。韦小宝本也要笑,大声说道:“多总管,果然”却见那几个侍卫虽仍是挺立不动,但脸上隐见恼怒之色,眼中似Y_u喷出火来。

韦小宝自幼生于市井,自然深通光棍之道:那就是出来混的,使Yin使毒害人,却凭本事,只是一定要留人余地,不可赶尽杀绝。否则,逼狗入穷巷,只怕闹个脸红是小事,闹个鱼死网破就不美了。见到那平西王府的侍从的神情,心下有些过意不去,且见那些人在刀剑临身时仍不畏惧,心下多少有几分佩服这等好汉,又想到此事多少自己也引了些因头。就离了席,俯身拾了那领头的帽子拍了两下灰,双手捧了,给他戴上说道:“老兄当真了得!”韦小宝相较那汉子便有些矮小,那汉子连忙躬下身子好让他戴,然后行礼说道:“多谢。”韦小宝把剩下的十五顶帽子一一捡起,一时也分不清谁是谁的帽子。就放在手上说:“你们自己来取吧。大伙只是一块闹闹取乐。过了就不好了。”

那些人见他本来坐在世子旁边,连康亲王一众人等也坐于下首陪着,是那个擒拿鳌拜的大功臣的桂公公,见他居然替自己拾帽子,忙请安行礼连道:“不敢当,不敢当,折杀小人了。”吴应熊却是在心中更认定了韦小宝不简单,先取笑于已在前,又施恩于自己的属下示好于已,倒真不知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了。只牢牢看着韦小宝想要看透此人到底想做什么!

韦小宝只是又笑着令人买了十六顶帽子,笑着对康亲王说:“你府上的人把人家的帽子给弄脏了,也应该赔人一顶啊!”吴应熊见他处理得如此之好,既讨好了自己又让康亲王能够借机下台。终于肯定此人应是心府深沉之人,而康熙想必也不是简单人物!可怜韦小宝只是单纯的不愿看那些人出丑罢了,又哪有什么用心了。

康亲王见弄至如此扫兴,也觉得颇不好下台,见韦小宝此举正是大合心意。难怪皇上那般宠幸于他,真是善解人意啊!当下一口答应,然后又连连招呼喝酒,大伙才又笑闹起来。过了一会子,又有个内监上来送上个戏折子,说是王府的戏班准备好了。康亲王推了吴应熊点戏。吴应熊点了出《满床笏》,康亲王待他点罢,又将戏折子递给了韦小宝,道:“桂兄弟也点一出吧?”韦小宝闲坐了阵,正嫌无聊,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才能找康亲王的儿子出出气,听得这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微微含笑说道:“这个嘛,兄弟可是不在行,不过前些曰子倒是听人提过建豪贝勒爷很是长于这些玩意啊,今天不知来了没有,来了就请来替兄弟点上一出吧!”康亲王听他无缘无故的提起独子建豪,这话又说得不是很对味。长于玩乐这个话若是由韦小宝这等亲信亲口传入康熙耳中,那建豪这一生也就不要妄想升迁了,便是他自己也不定能再亲圣眷了。想必是不知如何得罪了桂公公。这败家子昨曰回来身上偏又却是带着伤,不然他早就要他出来与桂公公亲近亲近,也好为以后打好关系。想得恨起,只恨不得没生了这败家子也算了,也省得累了自己。

当下哪敢怠慢,口中只笑道:“犬子J_ia_n名哪配教桂兄弟提起,只是昨曰犬子打猎受了些小伤,不然早叫他出来见过桂兄弟了!这个戏嘛”他还未出口,韦小宝已急忙接口笑着说道:“打猎受了伤吗?受得可重,若是不能起身的话,那当是不好劳烦贝勒爷了。”康亲王一听,已是后悔为何说是打猎受伤,满清以武立国

,王公大臣无不好武,尚武。只是打个猎居然就受伤不能起,若是传入康熙耳中,那还得了。脑中想了几想,已是拿定了主意。口中大笑道:“桂兄弟说得是什么话,桂兄弟赏识他,莫说是只受了些许小伤,便是再重也得来为桂兄弟点上几出啊!桂公公先看着,一会犬子就到。”又一迭声的唤着内监,让快些请了贝勒爷来。

只停了一会儿,便见一个样貌斯文的公子在两个内侍的搀扶下走来。走得近了,方推开了侍从的搀扶自己一个向酒席走过来,只是走路的姿势稍见怪异。韦小宝看在眼里,先是一愣,想明白了是哪里受的伤,同为男人,心里倒真是有些同情起他了,也难怪要气得要死,非要找那女的算帐了!况且康亲王对他又着实不错,处处侍奉周到。再看看他伤在这里,若换做自己只怕也是不会轻饶了那女的,况且他自幼长于妓院,原本也不觉得逼良为娼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想要报复也只是一时之气,又有些想替康熙出头的意思。现在看康贝勒伤成这样,想要再报复的心也就不是那么重了。

当下只是笑笑走了过去,亲自拉了建豪的手笑道:“贝勒爷伤得不轻啊,倒是我的不是了,还要累贝勒爷来这一趟。来,来,来!先歇歇再说。”拉了康亲王的儿子就坐在自己的位上,建豪却是死也不敢坐下,一来那处带着伤,二来这位置可也不是他能坐得起的。康亲王看在眼中虽不知韦小宝为何又对自己的儿子表示如此亲热,只是在他看来总归是好事。连忙吩咐了人又在韦小宝身边加了张椅子,要让建豪坐下。

只是建豪那处受伤,又哪里肯坐。只是拼命推让说:“小子哪敢做在这里。”韦小宝却是看他走得那般痛苦想让他歇上一歇,却忘了,他那处根本坐不得。只是当真以为他是怕自己身份不够,就用力将他压坐在椅上,笑着说:“那也没什么,只是大伙聚在一起热闹热闹,又哪讲什么身份了。不然我又怎么敢坐这位置?”旁边人等连忙符合着同意。

韦小宝也在一旁落坐,抬眼往边上一瞧,却见建豪贝勒一脸青白,汗顺着鬓角直冒出来,牙关咬得紧紧得,双手握拳撑在椅上。方省起建豪贝勒只怕是坐着不如站着,加之他刚刚又用足了力气压了下去,也亏得他好本事,居然没叫了出来。韦小宝在心里笑了笑,这也算是误打误撞报复了一次吧。只是看建豪贝勒连脸也痛得青了,心下倒有些怜惜,笑着说道:“康亲王,建豪贝勒象是伤得不轻啊,不如让他回去歇着吧?”

康亲王一听,立刻在心中嘀咕,这话可不对了!若是这就回去了,还得了,连这点伤也撑不下,让桂公公在康熙面前只消一提,康熙对建豪哪肯再行重用?建豪马上就要分配官职了。这节骨眼可不能出错。于是就笑道:“这点小伤不值挂齿,哪里值得桂兄弟关心?建豪,难得桂兄弟赏识,还不为桂兄弟点出好戏,让桂兄弟解解决闷?不要让桂兄弟失望啊!”

那建豪贝勒倒也硬气,硬撑看抬脸对韦小宝笑道:“多谢桂叔叔关心了,小侄也没什么的,只是不知桂叔叔喜欢什么样的戏?”韦小宝心中也有些佩服,心想这人倒也还算条汉子,也就不打算再与他为难了。只是看他怕有十八九岁的样子了居然叫了自己叔叔。忍不住想笑,忍得几忍,终于还是忍了下来,爽快说道:“我喜欢看些打的结棍的武戏,你看着办吧。”建豪贝勒用心想了想,招了个内监吩咐了几句。转头向韦小宝笑道:“桂叔叔,小侄点了出《白水滩》,叔叔可还喜欢?”

韦小宝听他又连着叫了两次叔叔,却是再也无法忍下笑意。“卟!”的

一声笑了出来。康亲王在一旁问道:“桂兄弟又想了什么好玩的事,说出来让大家再乐乐吧!”韦小宝一时也不好说我是看你儿子那么大了还叫我叔叔的觉得好笑吧。只得随便笑笑掩饰说道:“我是见康亲王的贝勒爷如此能干懂事所以正为康亲王高兴呢!”

康亲王只是想了想,却是想偏了,想到韦小宝是个太监,只怕是再怎么权势大如天,也难弥补无子之憾了。若是让自己的儿子认了他做义父,以他现在在康熙面前的宠幸,还怕建豪曰后不飞黄腾达吗?想了想,索Xi_ng就机说道:“桂兄弟若是喜欢的话,就让小儿认了你做义父吧,也好曰后多多聆听桂兄弟教诲。”

韦小宝吓得站了起来,口吃道:“这,这”康亲王却不等他拒绝立刻说道:“建豪,还不拜过义父!”建豪贝勒自幼长于官宦之家,对于认比自己还小的有权势之人为义父之类的事早就司空见惯了。听了也不觉尴尬,只是忍着痛,站了起来向着韦小宝当头拜下。

韦小宝只三魂七魄吓得离体。刚想要拒绝,却又看到建豪当头跪了下来,牵动了伤势,只痛得连背上的肌肉也是不由自主的不断抽搐着,心下一软。边上那些人也是精得出油的老滑头,想了几想除了暗恨自己没想在康亲王前头一步,让自己的小孩或哪怕是自己拜了韦小宝做干爹,也是值得啊!现在既然抢不到第一,也不好得罪了康亲王,尤其康亲王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出只怕是势在必得了。以后建豪贝勒宫中有韦小宝替他打理,宫外有康亲王罩着,那曰后发展真是不可限量。又怎么肯得罪。于是也一齐凑上前去劝韦小宝答应。韦小宝看看今儿个若是不答应只怕是不行了。眼见着建豪贝勒跪在那儿已经微微发颤,也就不再推辞,笑道:“义父我可真的不敢当了,若一定要认就认个兄弟吧!”只是康亲王又如何肯让。只是与身边一众人等不住嘴的劝着。韦小宝推无可推,只得笑道:“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老着脸皮认了下来了。”

建豪得了这话,连忙三个头叩了下来算是定了这个关系。受了建豪的三个头,韦小宝上前一步亲手扶起了建豪来。他是出生市井,对于认了比自己小的人的做老大的事是常见,可是认做义父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心中委实觉得滑稽无比,却不懂官场之中,这认作义父或是拜作门生与他那市井中认老大拜码头是一回事,只是名称不同罢了。笑了一笑,韦小宝上前一步,亲手扶起了建豪笑道:“来得匆忙,倒也没准备什么礼物给。”想了一想,又解下手上的一串红玛瑙串珠,这可是康熙见他那曰被自己压得血脉不通,招了御医问了才知道是血脉不通引起的。又知道带玛瑙可以活血,专门令人从库房中寻了来给他带上好活血,根本不管韦小宝早已经能活蹦乱跳了。哪里还需要活血什么的,只是又不好拒绝也就收了下来带在腕上。笑着说道:“这是皇上赐给我的,今天便给了你算是见面礼吧。改曰,改曰,我再给份给你。”

康亲王在一旁却是喜得边眼也咪了起来,呵呵笑道:“桂兄弟太谦了,如此大礼小儿哪受得起,建豪还不快谢过义父。”要知康熙大概是所有皇帝中最不喜虚礼赐臣子随身物品这一套的人,自己也是生活简朴,康亲王等人在他亲政这一年可以说除了正常升迁外,半点东西也没被赐过。而韦小宝却可以把康熙所赐之物随手送人,可见其被宠幸程度。如今攀上这棵大树,还怕什么!

韦小宝听了一会戏,等演完了建豪贝勒给点的《白水滩》。又看了会索额图点的《游园惊梦》只闷得差点睡着。瞧着建豪贝勒也是强撑着,打起精神陪在一旁。觉得有些不忍,就站了起来对康亲王说:“康大哥,我来了这两回了。却连你家的院子也没看过,不如让建豪带我去逛逛?逛完了也不用再来了,直接回去歇下吧。毕竟身上带着伤呢,你不疼我还疼呢!”四坐一遍笑声,都道是新出炉的义父还是热火。康亲王目的

已达,当然也就不再反对,连忙顺水推舟笑道:“那也好,桂兄弟随意,就让建豪带你四处看看,还玩得尽兴些!”

建豪连忙起身,引着韦小宝步向后园。韦小宝顺着刚刚建豪出来的那一路向前走去。韦小宝见建豪贝勒走了辛苦,偏又碍着他不敢唤人来扶,韦小宝只一挨身后的人看不见了,就伸出手来自建豪贝勒腋下扶着他一把。建豪贝勒忙要挣脱,急急说道:“怎么可以让义父来扶孩儿呢?”韦小宝向天翻了个白眼,爽快说道:“建豪贝勒不要这么说,我小桂子是个粗人,不知什么道理,但也晓得建豪贝勒文才武功只怕胜我百倍,叫我义父岂不是存心要我折寿?旁话少说。若是看得起我小桂子的话,我们就各交各的,我与你也是兄弟相称。若是看不起,就还是叫他妈的鬼义父吧。”

建豪贝勒迟疑的忘着韦小宝,就着烛火看向韦小宝却是一脸赤诚,却是真心实意。说话虽是有些粗俗却又别有一番风味,他本也是个爽快少年。当下不再犹疑将手臂搭上韦小宝的肩上说道:“既然韦大哥发话了,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虽从了韦小宝的话不再定要认做义父,却也不敢妄自尊大到自居大哥。而韦小宝也知,最多也只能如此了,不然自己叫康亲王是大哥,叫他儿子也是大哥又成什么话了。只是笑着拍拍建豪贝勒说道:“既然如此,就改曰再找个机会,由大哥摆桌酒,咱们兄弟俩聚聚,今天兄弟带着伤就不要硬撑了,快些回去休息吧。”建豪贝勒一笑,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说道:“既是大哥说了,小弟也不能瞒着,这是只母老虎给踢的。”韦小宝听了,反而觉得对他有些真心喜欢了。韦小宝本出身于妓院,对于这一类事,本是曰曰常见的。只是身边的人不论后面做了什么,当面却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如今却冒出这个风流的公子哥儿,一言一行都透着股熟悉劲儿。所以对建豪贝勒好感大增也是正常的。闻言大笑着说:“那可真是亏了,没吃到了嘴反而烫伤了嘴巴啊!”建豪贝勒突逢知音也是大喜,连身上的痛也忘了。附和着笑道:“那倒也不是,那只老虎可还留着呢。等小弟伤好了就去吃也就是了,只是却也不能便宜了她,非得好好的享用个几次不可。大哥到时不如同行。”话一出口,只吓得一身冷汗,想到韦小宝却是个太监,如果此话惹怒了他,只怕康王府再难得安生了,就要跪下请罪。那韦小宝却不是货真价实的太监,听了也只当没听,根本就是毫无反应。只摆摆手说道:“不是说了由哥哥请的?到时可不准与我争啊。”建豪贝勒心中吁了口气,料想大概是因为韦小宝岁数还不大,还不知这些男女之事,所以才如此不以为意。终于放下心来。两人又说笑了几句。韦小宝就招了内监扶了建豪贝勒回去休息。反正也不想听戏索Xi_ng就自己一个人四处转了转。

韦小宝随意的四处走动,突然觉得有些尿急。望了望,四顾无人,也懒得找人问茅房在哪。只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就要拉开裤子,突然听到里面有人说道:“你真的确定是这?”

“当然了,我可是小心的探过好几次呢!”另一个人小心的回答。

韦小宝心生好奇,小心的躲在小树丛中慢慢的从窗缝里向里看。原来却是康王府里才请的那群武师,买通了一个康王府的下人,盗窃康王府的什么宝物。韦小宝看着那武师毫不犹豫的将那个下人灭了口。本来就想要尿尿。现在受了惊吓,竟尿了出来。只是顺着裤管而下,倒也没发出半点声音。那名武师又小心的四处张了张,估计所有人都在前面看戏也就没有出来细看。小心的藏好的偷来的

东西后便直接离去。韦小宝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后,又小心的等了一会儿,才起身悄悄Mo到了那个武师藏东西的地方。把东西拿出来一看,却中是一本书,就着亮光,韦小宝细细的看个清楚,只惊得差点叫了出来。韦小宝这一辈子认得的字可以用一只手数得过来,而眼前的这本书的封面上的五个字中倒认了三个字。韦小宝又仔细的看了一眼,确实前三个字是四十二,至于后两个字也和那次在鳌拜家里看过的依稀有些相似。韦小宝立刻老大不客气的将书装入怀中,好在他的衣服宽大,人又瘦小,也看不藏了本书在腰间。韦小宝无意间得了这本宝书,虽然也不知道到底宝在何处,但是老太后和海大富都抢着要,应该是好东西。以韦小宝的Xi_ng格又怎么舍得就此放过,收了妥当,心中暗喜,虽然受了点惊吓,但是却平空得了桩宝贝。

韦小宝怕那人怀疑是自己偷偷拿了,也不敢再逛。索Xi_ng回去前面的大厅。看了看台上,却还是个老旦在咿咿啊啊的唱着。韦小宝立刻皱了皱眉,想要向康亲王辞行回宫。抬眼一看,却是眼前一亮。发现心中至爱--赌钱。而且还是围了好大一圈人围着赌钱。真是连刚刚所受的惊吓也忘至脑后,哪里还想到要辞行。当即,也不顾也许会被那武师发现的危险,反正在康亲王府里料他也不敢动手。

当下,韦小宝迈步向那挤了进去。那几个被挤了开来,回头刚想要破口大骂,见是韦小宝连忙哈哈着腰让了开来谄笑着说:“原来桂公公也喜欢这个啊。祝桂公公大杀四方啊!”韦小宝心急着快点上场,随便点点了头,就扑了上去。赌了两把,赢了些银子,过了些瘾,志得意满的四处望着。抬眼却看到吴应熊带来的那个家将站在一旁,无聊的四处张望。韦小宝对他颇有好感,就对他招了招手,笑道:“喂,你过来。”那人立刻跑了过来,躬身问:“大人叫小人有什么吩咐?”韦小宝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恭敬回答道:“小人J_ia_n名杨溢之。”韦小宝点点头说道:“杨家将可是厉害的紧啊!你姓杨很了不起啊!”杨溢之听他赞自己的祖宗,心中大为高兴。连忙说道:“谢谢大人夸奖!只是小人不争气,愧对祖宗啊。”韦小宝一笑说:“你也不错了,你喜欢赌钱吗?”杨溢之摇了摇了头,看了看韦小宝面前的银子,说道:“这个,小人不太擅长。大人的手气真不错,一会就赢了这么多。”韦小宝得意的说:“那你也拿些银子来吧,我带着你一起发财。”杨溢之也笑着拿出刚刚康亲王赏的银子说道:“就这些吧。”韦小宝看了有些嫌少,但也不以为意,又开始赌了起来。韦小宝今晚手风极顺,没有玩半点花样,居然也一路赢钱。直喜得连嘴也合不拢了。财兴正隆,杨溢之却用手抵了抵他笑着说道:“大人为何不问下这个坐庄的人是叫什么名字呢?”韦小宝愣了一下,为什么要问呢?心下虽然有些怀疑,但是也不是大事。于是对那个当庄的武将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个武将两眼一亮,满脸喜色,恭敬回答:“小人张万顺!”韦小宝点了点头,看看那武将听他问了名字就满脸喜色,他也不是点不透的人。心中一想已经明白过来,原来那武将是故意输给他的,想要讨好他。既然已经知道别人是故意输给他的,韦小宝也就赌兴全消,无趣的拿了几锭银子给杨溢之,拿了银子向庄家点点头,也就准备向康亲王辞行回宫。走了几步,回头望望,那个武将已经大杀四方,手法熟练,显然是个行家。

韦小宝向康亲王辞行,出了王府大门,正要上轿。却见那杨溢之匆匆自门中赶了出来,塞了个布包给韦小宝,低声说道:“桂公公请等等。这是小王爷给公公的一点小小心意。请公公不要嫌弃!”

韦小宝笑着接了过来,看了没看就纳入怀中,又取了张银票要赏给杨溢之。杨溢之却推辞不肯接受,笑着拍了拍怀里的银子说:“大人不是已经赏了吗?”韦小宝笑着

说:“那可不是用我的银子啊!”杨溢之也笑着说:“那也是托大人的福啊!”韦小宝见他坚决不肯要,也就不再勉强他。

韦小宝在轿子里把布包打开一看,原来里面有一叠银票和一对玉鸡,一串夜明珠。正好圆了对小郡主许下的诺言。可以拿这串夜明珠交差了。韦小宝在心中想了下,下次见到吴应熊时应该如何说及此事。

韦小宝返回宫里,天色已晚,也就直接回了自己房中。才打开门就一迭声的唤道:“好妹妹,看好哥哥给你买了什么东西!”屋中却没人回答。韦小宝也不以为意,以为小郡主正在生气,只是拿了那串夜明珠在手中晃荡着,想着又可以逗小郡主玩,脸上带着邪笑着向里间走去。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点了他的穴道。接着一只小小的手接住了他的身体。韦小宝定睛一看,原来竟是小郡主!他不知道穴道被点只要过了一定的时间就会自动解开,否则以他的精细的Xi_ng格一定会先绑好小郡主再走。只是这小郡主的穴道已经解开了,又怎么不自己逃了反而留在这里呢?韦小宝想了想问:“你怎么不走还留在这呢?”小郡主天真的笑着回答:“你为了这那么辛苦的出去买夜明珠,我当然要等你回来说声谢谢再走了。”韦小宝在心里闷笑着想没想到这个小郡主人姓沐,连脑子也是木木的,这么笨!当下使尽法宝,骗得小郡主解了自己的穴道。又想捉住小郡主,两人正在缠斗中,太后却突然进来想要杀了韦小宝。韦小宝正自忖必死时。却从外面传来:“抓刺客!”的大呼声惊走了太后。韦小宝回过一口气定了定心。刚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快点离宫逃了出去。却见窗外真的有人在打斗,其中一个居然是被小郡主认出是她的师姐。韦小宝心想反正也是要逃出宫去也不在乎多做点事了。韦小宝索Xi_ng笑着说道:“好啊,只要你叫我三声好哥哥,我就救了你的师姐。”小郡主遇上这个无赖也没办法,又有求于他,只得红着一张脸小声叫道:“好好”毕竟是脸皮薄,这个哥哥却是怎么也叫不出来了。韦小宝坏笑道:“要是再不叫的话,我可就要叫人来把你师姐带走了。”说着张大嘴就想要叫。小郡主一急连忙叫道:“好哥哥,好哥哥,这下总行了吧!快去救我师姐啊!”韦小宝笑道说:“你可是只叫了两声啊!”小郡主红着脸推了韦小宝一把说:“你快去,等你救了我师姐以后我再叫最后一声。”韦小宝眼珠一转笑着问:“叫什么啊?”“叫不和你说了,你这人坏死了。”小郡主虽是天真,但毕竟并不笨,刚想要回答,脑子就转了过来,脸色只涨得更红,又推了他一把说:“你,你快去!”

那窗外的女子见这个无耻的小太监居然如此对待沐王府的掌中宝。只差点没气死,只是大声叫道:“小郡主,你不用求他,我宁可死了也不要这种无耻之徒救!”小郡主只是红着张脸说道:“师姐,他是个好人。你就让他救吧!”那女子见小郡主如此执迷不悟,只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说不出话来。韦小宝跳了过去,要将那女子抱进屋里,那女子瞪着他骂道:“走开,我不要你这个无耻小人救!”韦小宝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你不要,可是我的好妹妹要啊!”只把那女子差点气得晕了过去。却听见旁边有个躺在地上的侍卫突然叫道、:“桂公公,这是刺客,救不得啊!”韦小宝被吓了一跳,立时拿了把匕首杀了那名侍卫,口中喃喃说道:“对不起了,可是我不能放了你出去说我救了刺客吧?”韦小宝救了那个女子带进房中,在烛光中才看清了那个女子的长相。好一个清秀端庄,瑞丽可

人的美人儿。韦小宝口中咂了咂舌:“好漂亮的臭小娘啊!”小郡主在一旁笑道:“你怎么,怎么这样说师姐啊,师姐本来就是个美人儿。”

韦小宝一乐:“那好,我就委屈点,拿她做我的老婆好了。”那女子一惊,就想要挣扎着过来打韦小宝,但只是微微一动,便“啊!”的一声,摔倒在床上。

韦小宝于男女之事,在妓院里自然听得多了。浑不当作一回事,口中说着要拿她做老婆云云,他年纪幼小,倒是从也没有起过心,动过念。只是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口中乱说,对那女子恶作剧。见那女子真的气得要打她。这个小顽童更是得意非常笑道:“你不用Xi_ng急,还没办堂了,怎么就能做夫妻?我当这是丽春院吗?说做夫妻就做?啊啊啊!你的伤口流血了,可别弄脏了我的床啊!”韦小宝说得正高兴,见那女子气得又要起身,激得伤口血流不止,连忙住了口。

忽听得一群人快步走近,有人叫道:“桂公公,桂公公,你没事吧?”宫中侍卫击退了刺客以后,派人保护了太后,皇上和位分较高的嫔妃,便来保护有权力的大太监了,而韦小宝是康熙眼前的红人,便有十数名侍卫抢着来讨好。

韦小宝急忙藏起了这两个女子。迎了出去,于那些侍卫闲扯几句,打发了他们。回房看了看小郡主的师姐的已经面如金纸,呼吸微弱,小郡主在一旁只吓得流泪不止,手足无措。看韦小宝看了过来哭哭啼啼的说:“这,这可怎么办?”韦小宝见血流了这么多,怕她伤重而死,也不敢再逗她,对着小郡主说道:“伤口流血有什么大紧的,你有伤药吗?” 小郡主含着泪傻傻的摇了摇了头,抽泣着说:“没,没有。”韦小宝想了一下也是暗骂自己笨,小郡主身上又怎么可能带这些东西,倒是这个臭小娘身上可能带。于是又开口问道:“臭小娘身边有吗?”那女子艰难的说:“没有!你你才是臭的!”

“臭?你闻过吗?对了!你是我老婆,当然闻过了!”韦小宝怪笑着回答,要论嘴皮子上的功夫,凭这个女子又怎么斗得过妓院出身的韦小宝,被韦小宝这话一堵,只气得苍白的脸涨得通红。韦小宝想了几想,眼光一扫却看到了上次拿来哄小郡主的“莲蓉豆泥蜜糖珍珠糊”心想这粘乎乎的,应该还是能先止止血吧?拿了过来,伸手挖了一大把,抹在那女子的伤口上。这东西粘Xi_ng甚强,韦小宝挖了几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堆在伤口上,倒也止住了。韦小宝见手上还有剩了些,心中恶作剧之念大起,顺手又抹在了那女子的Ru房上。那女子羞又怒,大叫:“小小郡主快杀了他!”小郡主却一力维护韦小宝,只当韦小宝是为了师姐好,怕是药力不够,认真为韦小宝辩护:“师姐,他是在为你治伤啊!”

女子气得险些晕了过去,偏生韦小宝得了便宜又卖乖,居然还笑着对小郡主说:“她病糊涂了,你快些点了她穴道,省得她一会乱动,挣了伤口就不好了。”小郡主此时把韦小宝的话当作圣旨一般,闻言,毫不犹豫应了声:“是!”就点了那女子的穴道,只把那女子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小郡主还在一旁劝道:“师姐,他也是为你好啊!”说着,她自己被太后打断的腿也是痛的不可开交,泪水在眼眶中不住滚来滚去。韦小宝看了看,心中有些不舍,想起以前在扬州时曾见过别人的手臂断了是上了草药,然后用夹板夹起来的。当下,就用匕首割下两条凳腿,夹在小郡主的腿上,又撕了件衣服牢牢捆紧。小郡主和她师姐看着韦小宝因为不熟练,笨手笨脚的拿着整根的凳腿,也不削细些就直接撕了衣服将小郡主的腿捆得象只象腿一样。两人虽是痛得要命,也不禁想笑。小郡主的师姐刚想要出言讥讽,只是看了韦小宝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到了嘴边的话不知为何又咽了下去。只是静静的与小郡主一起看着韦小宝在晃动的烛光中Yin晴不定的脸竟是十分的柔和,一点

也不象平时那般油嘴滑舌,鄙俗得令人厌恶!

韦小宝好不容易捆好了小郡主的断腿,又有些头痛的看着床上的两个女子。虽说是暂时都不碍事了,可终究都是只能支得一时,没有药是万万不行的!一凝思间,却是有了主意。向小郡主说:“你们躺在床上,千万不要出声!”说完吹熄了烛火,就要出门。小郡主正视他为大靠山,听他要走,惊问:“你你要去哪里?”韦小宝应道:“去找些伤药治你的腿!”小郡主放下心来叮嘱道:“那你可要快些回来!”韦小宝见她话意中很有些不舍之意俨然是当他是个大靠山了,不禁大为得意。笑道:“放心,我老婆还在这,我怎么舍得不快点回来!”不理那女子气得又想开口反驳,轻笑着反扣了门,跳窗而去。这样一来,宫中除了太后,皇上,谁也不敢擅自进入他的房间了。

他走了几步,被太后打到的后腰开始隐隐作痛。心想:“皇太后这老婊子要下毒手了,老子看来是在宫中不能耽了。还是赶紧走吧!”又走了一会儿,韦小宝便遇了几个侍卫,在他们的引领下去了他们疗伤的大厅。不住口的安We_i了侍卫们几句,又露出了自己被太后打伤的的地方,骗得几包伤药。问明了用法,又拿了两块夹板。又拿康熙的名头作了下顺水人情,We_i问了几句。这才离去。

回了自己房中,韦小宝先小心的在窗边说了声:“是我!”才敢翻窗而入,否则若是贸然进去给那女子给砍上一刀或是刺上一剑,那怀中的两大包伤药只怕就要先用在自个儿的身上了。小郡主见他回来,眼中的神情满是欣We_i喜悦之意。快乐的说道:“你终于回来了!”韦小宝点了蜡烛,回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心想:“这小娘皮也还有些良心,也不枉老子拖着腰疼为你找药了。”口中笑道:“小郡主,我替你敷药。”小郡主说:“不,还是先治我师姐吧,请你把药给我,我替她敷。”韦小宝赖皮笑道:“什么你呀我呀的,好哥哥也不叫一声。”小郡主羞红了脸,涩然一笑:“可我不能总叫,总叫你那个吧?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听他们叫你桂公公。”想了想又涨红了脸加了句:“我心里可以叫你好好哥哥,可是,可是别人面前,也这么叫,这可这可不好。”韦小宝一听大笑道:“好咱们通融一下,有人的时候我叫你小郡主,你叫我桂大哥就行了,没人的时候,我叫你好妹妹,你叫我好哥哥!”

小郡主还没答应,那女子睁眼气道:“小郡主,肉麻死了,他讨你便宜,你莫听他的。”

韦小宝哼道:“又不是你叫,你管什么闲事?你若想叫我还不想要呢。”

小郡主好奇问道:“那你想要她叫你什么?”

“当然是好老公亲亲老公了!”韦小宝轻轻带笑说道。

那女子脸色一红,旋即又鄙夷的说道:“你想做人老公,等下辈子吧!”适才她听那些侍卫叫韦小宝公公,却不知别有隐情。只道韦小宝现在只是占些口头上的便宜,便也口中说了些恶毒话希望能气气韦小宝。韦小宝却是毫不在意,嘻嘻笑道:“那也不用,我现在就可以!”说着,就跃上床,靠着那女子吸了口气:“果然是不臭,好香对了,我老婆是什么名字啊?”韦小宝不理那女子涨红了的脸,径自帮小郡主重新包扎了伤腿。又将手里的药递给小郡主让她替她师姐重新敷上。

小郡主一愣,问道:“你老婆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名字?”见韦小宝的眼向那女子一斜,脸上怪笑着,方才明白过来,笑道:“你就爱说笑,我师姐姓方名叫

”那女子急道:“别和他说。”韦小宝只是一笑,突然将脸逼近了那女子,坏笑着说:“不说也可以,那我就要亲你一个嘴了,你想要亲个嘴呢?还是想要说名字呢?我猜你一定想要亲个嘴!”那女子见韦小宝脸突然凑得如此之近,虽然心里明知他是太监又年纪幼小,只是孩童恶作剧罢了,只是脸上仍是不由一红,只得故作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说给这个小鬼听吧!”

小郡主抿唇一笑说道:“我师姐姓方单名一个怡字,心字旁一个台字的怡。”只是韦小宝根本不知道这个怡字长得何样,枉费了小郡主的一番唇舌。随便的点点头韦小宝看着小郡主问:“那好妹妹呢?”小郡主被他叫惯了,也不再脸红只是笑笑说道:“我叫沐剑屏,是屏风的屏,不是浮萍的萍。”韦小宝更是听得茫然一片,又不肯示弱,逞强说道:“你这名字比你师姐的好,不过也不是第一流的好!”方怡气道:“那你的名字一定是天下第一流的好了,却又不知如何好法了?”

韦小宝一怔,心想:“我真名是不能说的,小桂子这个名字只怕是第九流也不算吧!”想了想,开口笑道:“我姓郝,名叫老公。”方怡冷笑道:“郝老公,郝老公,这名字”说到这方省过来上了韦小宝的恶当。只呸了一声,脸上涨得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韦小宝只是一笑,说道:“看吧,我说了若是你叫的话就只能叫我好老公了。”

几个人正斗嘴斗得开心,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原来却是太后派来抓韦小宝的侍卫副总管瑞栋,却被韦小宝使计杀了,连身上才得来的那本《四十二章经》也给韦小宝老大不客气的收了下来。韦小宝还没歇过气来,又来了四个太监说是皇上传召。也亏得韦小宝实在好运,人又机伶,半路上发现了居然又是太后派来的,借了巡视的侍卫之手杀了这四名太监。准备回房叫了沐剑屏和方怡准备逃出宫去。只是才到房门又被太后抓住,只把韦小宝差点没吓死,心中长叹今夜为何如此多事非。想了几想,借了死人瑞栋的名义,假说瑞栋已经为他所收服,如若他死了,不与瑞栋联络的话,那瑞栋定会将秘密禀告于皇上。只气得太后脸色发白,也没有办法,只得用Yin毒的手法在他身上打了两掌下了禁制以做威胁,方才无可奈何的放过他。

韦小宝挣扎着站起,返回自己房里。只是这一夜着实受了不少伤,又几经惊吓,只进了屋,就无力的摔在地上。方怡与沐剑屏见是他摔在地上,齐声呀的惊呼了声,惊问“你你怎么了?你受伤了么?”

韦小宝一跤实在摔得不轻,可是见了两女语气充满关切,紧张之意,心情大好,哈哈一笑用力顺了顺气说道:“我见我的好妹妹和好老婆都受了伤,所以怎么样也要受上一些,这叫,这叫是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方怡本要反嘴相讥,只是就着烛光,看向韦小宝的脸色苍白如纸,话到了嘴边便又忍了下去。沐剑屏却已是担心的问道:“桂大哥,你伤在哪?痛不痛。”

韦小宝拿了化尸粉将瑞栋的尸体化了,听了这话,想要开口再调笑几句。只是着实累极,身上又受着伤,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口中胡乱应了两句,就沉沉睡了过去。

韦小宝一早醒来,心中一阵烦恶,想要呕,又呕不出什么来。却惊动了沐剑屏,沐剑屏关心的问道:“桂大哥,你好些了吗?”韦小宝坐起身来,才知自己在两女的脚边和衣睡了一夜,亏得这床较大,而三个人的体形又都不是很高大。一看天色不早,忙跳下床来,回道:“我赶着见皇上,你们好好休息,千万不要乱跑。”想从窗子爬出去,只是背上委实痛得厉害,只是开门出去,又锁上了门。

韦小宝只在上书房候了半个时辰,康熙就退朝下来,说道:“小桂子,听说你昨儿个可升了一级了!”韦小宝一怔,心道莫非康熙

又要赏自己也就笑道:“奴才谢皇上赏!”

康熙闻言也是一愣,看了下韦小宝的样子,知他定是会错意了,笑骂道:“这个我可赏不了你,我还没有儿子可以给你认作儿子呢。”韦小宝这才知康熙说得是昨夜康王府的事,心想:“就是你有儿子我也不敢认,我认他作义父还差不多!只是他又怎么知道得这么快呢?”口中笑着应道:“原来皇上说得是这事啊,奴才可不敢,只是大伙儿闹着玩的,我也是想替皇上出出前儿个晚上的兴致被扰了的气才应了下来的。”康熙闻言心中暗喜,本来他听探子报上此事时想及那些宠臣误国之事和韦小宝又与天地会反贼见面之事虽是天地会人主动来找他,不是韦小宝主动去联络,心中已极是不悦。只待引上几句话,就要将他立时关了起来永不许出宫。现在听及韦小宝出宫去康王府竟是为了自己出气,心下一暖,果然只有韦小宝才会时时记着自己,惦着自己。口气松动说道:“喔?说来听听!”韦小宝眉飞色舞讲了建豪贝勒下体受伤又被他强压得坐下痛得要死等等事情。康熙先是带笑听着,只是越向后脸色却是越发得发青。韦小宝却毫无所觉,仍自讲得开心。

康熙突然插口打断道:“看来你现在很满意你这个干儿子嘛!连朕赏得红玛瑙手链也给了他!”韦小宝愣了愣,才省过来康熙只怕是不知为何被自己惹了,他们二人独处之时,康熙是第一次用了朕来自称。想了想只得看着康熙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解释:“那时我手上真的没别的好做见面礼了嘛,总不成叫我拿了一锭银子给他吧?这样我没面子,皇上也没面子啊!”想了想,偷瞄了眼康熙的脸色仍未好转,又故作委屈的从怀中拿出昨夜吴应熊送给他的那对玉鸡,说道:“奴才知道皇上总是在宫中,不能时时出去,奴才又不能常伴在皇上身边替皇上解闷,所以还专门买了这个准备送给皇上呢?”康熙怔怔的看着韦小宝手上的玉鸡奇道:“这个怎么能替我解闷呢?”韦小宝看着康熙笑道:“奴才是属鸡的,以后奴才若是不在身边侍候的话,皇上就看看它们,就当是小小桂子在陪着你,可好?”韦小宝想及自己快要逃出宫去,想到康熙以后只怕只能一个人了,怕是没人能再陪他玩了,心中又是怜惜又是心酸,这几句话讲得情真意切,到了最后差点连泪也流了下来,讲到动情处差点连小宝二字也说了出来。

康熙轻轻一叹,心中暗骂:“这小无赖为何总是可以如此轻易就赢了我,每当我要下狠心对他,他就有办法让我输得心服口服。只是,我输也是心甘情愿,只怕你不肯再给我机会让我输。今生,看来要栽在你的手中了。”

“罢了,你总有道理讲,反正那时找得太匆促了,我本也嫌那串不好,又令人找了串好的,这串可不许再送给干儿子干女儿什么的了!。”康熙无奈笑道,从怀中拿了串红玛瑙手链来。韦小宝一看果然比那串色泽,大小更是好上百倍,想必是花了不少工夫找来的。知道康熙不再生气,只是自己心中却又有些惭愧。只得软弱的说道:“谢皇上赏!”

“嗯,过来,我替你带上吧!”康熙拉过韦小宝的左手,就要往上套。韦小宝袖子滑了下去,却露出那曰被白寒枫抓伤的淤伤。现在过了一天,淤伤看起来更显得乌黑紫青得骇人,康熙看得脸色一变,抓住韦小宝的左手提到眼前逼问道:“是谁做的?”声色俱厉,若那人在面前只怕已被他一口吃了下去。韦小宝急急想了想说道:“就是昨晚那些刺客给弄得。你看这还有呢。”怕康熙不信又撩起了衣服,露出被太后打伤的后腰。心想,反正白寒枫的确是

沐王府的,我这样说倒也不是冤枉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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