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堂上,面对着安平知府不以为然的脸,有些不耐烦。
“范大人,所谓有备无患,安平位居要冲,牵一发而动全身,岂可轻忽?子声所求,万乞大人允准!”
“叶将军,安平乃是重镇要地,四方来往颇多,城nei显宦也为数不少,无有实证,骤封城门,只恐民心惶动,难以收拾。”
难以收拾的是你,我在心里恨恨道,让契丹人混进来就不怕民心惶动了?若让汾王知道我和他恁多废话,只怕已取了我项上首级。
我拉下脸色,“大人,叶某奉圣命出京,奉王爷钧令接掌安平军务,不是儿戏。安平若失,非是大人所能担待。”开始恫吓。
范知难脸色铁青,“下官愿一身承担。”
“只怕你承担不了,”我拍案喝道,“叶某奉命而来,原也不须你同意。”
范知难大约从未遇到过我这样猖狂的,一时气得山羊胡子直哆嗦,半晌才哆嗦出一句话,“你**,送客!”
我长笑而起,“来人。送范大人休息,好好伺候。”
我的手下立时涌入,只对范知难一躬,就不客气的把他拖了下去。
封了城,贴出安民告示,不外军事演习之类的谎话。笑话,范知难竟拿这个搪塞我。这种把戏我玩得多了。
察看了城门,准备好弓箭、檑石,让我的部下各就各位。检查粮库,兵库,我已做好长期防守的准备。萧克长,你若不来可就害苦了我,私禁朝廷命官,呃,还不止一位,我把城里管城防的官儿都**集中起来,呆会挨个会会。我就不信,如果没什么把握,他萧克长敢长途奔袭,就不怕腹背受敌,两面夹击?不过,一旦萧克长不来这里,几本奏折告上去,只怕我不死也得neng层皮。
闲闲地坐在太师椅里,我挨个扫视着下面这些人,有的瑟*,有的害怕,有的察言观色,有的面有怨色,嗯?却见一人昂然而坐,竟毫无惴惴之态,我细瞧他一眼,年纪还轻,相貌平平,却别有种刚毅之气。我心中一动,却不动声色,只与那些人随意漫谈。虽然看不出那个是nei贼,我却已断定这些人于守城无用,那就先委屈他们几日好了。倒是那个年轻人,似乎还有些意思。
果然没有看错,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青年果然谙熟地理,有些实学。我微微一笑,鼓掌以示赞赏。范鑫却脸红了,仓促向我施一礼,嚅嗫道:“将军**”竟说不下去。
我暗暗一笑,这父子两人怎么相差这么大,范知难刚愎如此,范鑫却受点夸奖就慌张。我拍拍他的肩以示安We_i,“范兄果然卓见。得遇范兄,真是意外之喜。大丈夫立功于乱世,范兄自应当仁不让。今后尚望范兄助我。”
一通勉励果然起了效果,范鑫眼睛都亮起来,狠狠地对我点头。
我走到地图前,范鑫描画标记的B真详细,山形地势,城中布防都清清楚楚,竟比我以前见过的地图都要适用。看来倒又得了个人才。
正这么想着,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阿烈的眼睛xing_fen得闪闪发亮,冲我嚷道,“将军,将军,军事演习开始了。”
我一愕,立时明白了怎么回事,血冲上我的头顶,拔脚就冲出屋子,骑马直奔城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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