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隐约_gan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未等展昭回答，手早伸了出去，「哧啦」一声扯裂了菲薄的绵质布料，暴露出他整片的左侧肩背——

「昭，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看到眼前的一切之后，白玉堂先是一楞，接着双手开始颤抖起来，轻触在那片刚刚被针刺过的肌肤上的手指几乎无法伸直！

玉堂——

只有玉堂，肩胛上方、肩背交接处除了这两个飞扬的狂草字再也没有其它。

「除了心里有你，我不需要其它。」

展昭回答，把身上破败的布料扯下，正打算换上睡_yi，整个人已经被白玉堂压倒在面前的_On the bed_——

「心里有我就够了，你不需要这样伤害自己、让自己承受痛苦！我说过，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你不需要因为我而自责！」

「我并不觉得痛苦，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耳畔传来的咆哮声是早就料到的，但心仍然比想象的更痛。可是除此之外，他再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样的方法坚持下去。「每个人都有他想做却不能做、以及不惜一切也一定要做的事情。或许我放弃不了某些东西，职责、道德、信仰**但是，无论如何，我不能不爱你，不能不爱白玉堂**不管你是什么人，变成什么样子，我不能不爱你！」

当灼热的泪流下的时候，展昭才发现自己是呜咽着说完这些话的。从小带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信念长大，成年之后就几乎没再真正的哭泣过，早已忘了这种抑制不住的情绪宣Xie以及抽搐得传不上气的_gan觉有多么难过——

「玉堂，我不想再坚持了，让我走吧，让我辞职——」

「昭，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把一切想得太简单太天真了，我并不想让你这样痛苦，真的不想**」白玉堂拥着展昭的yao，将脸埋入他的颈窝。他不知道脸上*润的_gan觉究竟从何而来，是自己的泪，还是他的的。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尝到了绝望逐渐B近的滋味！

「那就不要再继续了，不要再管复天青，不要再留在旌海，不要再想以前的一切，离开这里！」

展昭在白玉堂的怀抱中转过身，当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谁也无法再多说出一句话。第一次，唇*交缠间品尝到的不是甜蜜，而是无尽的苦涩**

如同刻骨铭心之爱经常发生在乱世之中，激情似乎也更容易在动*不安中点燃。心灵的撞击之后，谁先吻了谁已经不再重要，想守护的只有双臂中真实的温暖。

第八章

二ＯＯ三年？五月十八日凌晨三点十五分

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音，白玉堂立刻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再等下去，他大概就要发狂了！

「昭，你回来了。」

白玉堂在门前站住，展昭正在弯yao换鞋，衬衫搭在肩膀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Ｔ恤，左侧袖子卷上了肩头。

「我说了会回来的。」解开鞋带，他直起身，一边换了拖鞋，一边回答。

「等一下，你的肩膀怎么了？」在直起身的时候，衬衫从展昭的肩膀上滑落下来，露出了微微有些红肿的左肩。

「那个，说是用热水敷一下，过两天就没事了。不过现在我累了，想先睡了，明天还要去颜警司那里。」展昭用仿佛只是跌了一交般的语气答着，越过白玉堂，穿过客厅，径直走进卧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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