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来了,那人觉得不妙,便就溜了。”幽鹭边答,边从案上盘中又取了一只干净瓷杯,重新倒了一杯热茶与展昭。
“原来如此。”
展昭点了点头,正要喝茶,一旁懒洋洋侧卧在地上的白玉堂却故技重施,又是一脚飞来,顶在展昭肩窝。
“猫大人,问完了么?若是公事办完了,就请自便吧,不要总是赖住不走,打扰别人的兴致。”
展昭直接以肩力接了白玉堂那脚,却是纹丝未动,一个用力将他顶了回去,起身道:“多谢幽鹭姑娘,叨扰了。”说完,又转向白玉堂,抱了拳,微微一笑,道:“白兄,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猫儿。”
转身出舱的时候,戏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末了还夹杂了几声猫叫。展昭握了握剑,终是决定不予理睬,直接飞身上岸去了。
反正,后会有期。他与这锦毛鼠斗的机会,恐怕还多著呢。
此时舱中,白玉堂已坐起了身,面上带著笑,却只见一片冷凝。
“是你同意,我才带了他来;如今你遇上麻烦,我自然也会帮你。
不过,我却不喜欢用这种方法暗中伤人。我不欣赏展昭的行事方法,却承认他仍配得上一个‘侠’字。”
“五爷曾说,只要结果,不论手段。”幽鹭边说,边拿起刚刚递与展昭的那杯,将杯中之物泼出窗外。
“那是对敌之时,押的是Xi_ng命。但他不是敌人,我白玉堂也并非乌He之众,也会视情形而讲江湖道义。我与你的行事规则不同,如果你今日用这转心壶害了展昭,传了出去我便也成了同谋,如此结果我自然不干。”
白玉堂低垂了眼,掩住了瞳仁中的光华,缓缓把玩著那把晶莹剃透的羊脂玉壶。拨弄著壶盖的修长手指优雅而有力,若是他想,大概手中之物立时便会粉身碎骨。
“我以为,五爷并未真当南侠是朋友。不然就算是主上的命令,我也不会不加考虑便执行。”幽鹭说著,握紧了怀中的手炉,想要驱去体nei突然生出的寒意。她以为一个小小的动作无人会注意,想不到他在和展昭针锋相对之时却仍注意著她的一举一动。
“未当朋友,可也不是敌人。我不喜欢他,却也不讨厌。或许,该说是_gan兴趣更好吧。他曾说所谓侠义并非烙在人的身上,而是刻在心中——我倒想看著,除了口中大话,他究竟能在这条路上走多久,走多远。”
白玉堂取出怀中的酒囊,仰首喝了一口,“你这么做的原因我不过问,好好保守*寒宫和你自己的秘密,如果你透露给我,我可不能保证在兴起之时不拿来利用。官府与江湖格格不入,黑白两道也同样难说哪日是敌哪日是友。”
东京大相国寺,又称相蓝或皇家寺;顾名思义,也可看出它与皇家的关系有多么密切。它的历代住持皆由皇帝钦赐封号,不仅规模宏大,庄严华丽,而且大大不同于其他普通寺庙:此处不仅可以拜佛上香、求神问卜,还可以赌博弈棋,甚至来自四面八方的客商小贩、把戏艺人均Ch_ao涌而至,聚集在此。过了年节,此处仍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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