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笑笑,又替二人斟酒,“实不相瞒,那释空的消息,是有人从幽鹭这里买去的。不过*寒宫的规矩是‘只办事,不多zhui’,从来不过问客人上门买情报的原由,希望您高贵手,不要制我一个从犯的罪过。”
“哪里,若是此案得破,展某还要_gan谢姑娘提供线索。”展昭饮下那一杯之后,道。
“南侠这么说,幽鹭便放心了,说来该是我要_gan谢您才是。”幽鹭说著,起身走到窗边,打开其下摆放的木箱,从里面拿出一件东西,“南侠请看。”
“这是——”展昭仔细一看,心中暗惊。
“不错。”幽鹭点了点头道:“其实我原本也不过问客人的身分,但是此人取得了情报之后竟然起了贼心,趁机动手动脚轻薄于我;我一怒之下,就教训了他一番,赶他出去。并且趁他不备,Mo到了这东西,想不到不但不值钱,反而是个祸害。”
“可是,官府朝廷中人,怎会无缘无故得知姑娘的身分?”展昭反复掂量著手中的御赐侍卫yao牌道。
“这也是幽鹭疑惑之处,江湖与官府朝廷不会无端生交集。不过,在南侠面前说这等话,似又有些可笑了**”
“官府朝廷与江湖**”听了幽鹭的话,展昭摇头淡淡一笑。
的确,这话听在他的耳中,是可笑得无奈。江湖中有侠义英雄,朝廷中有梗直忠臣,像他这般身分,看在别人眼里总是尴尬。难以相融的从来不是展昭本身,反倒是外界加与的那些“殊荣”,多多少少束缚了他的手脚。
此后,便当是要还人情,展昭陪白玉堂与幽鹭饮到后半夜方才告辞去了。临出舱前,幽鹭望了白玉堂,似是有话要说,但终是没有出口。
只是命丫头从_F_nei拿了一件银白色的貂裘氅送他,他却将那貂裘氅披在了幽鹭肩上,笑道:“刚才喝了酒,身上正热著呢,还是你自己留著穿吧。我是个大男人,哪有那般娇贵?穿了这个反而绑手绑脚。”
幽鹭闻言,怔了一怔,随即拉紧大氅包裹住自己的身子,笑道:“说得也是,五爷向来最讨厌绑手绑脚,是我一时犯傻,忘记了。”
忘记了这个男人的冷酷无情,无情得从不肯随意施舍半分温柔与人。
此后,展、白二人别了韩幽鹭,离开画舫回到岸上。
展昭似是松了口气般,借著落地的瞬间伸展了一下身躯,之后又忍不住疲倦地轻轻打了个呵欠。这一连串显出些许慵懒与狡慧的动作快得如一阵风般,转眼间他的神色已经平静如常。
不过,先一步到了岸上的白玉堂还是在瞬间捕捉到了这一切。脑中一动,他看了展昭,大大地伸了一个懒yao,笑道:“原本常听人说,‘人各有命,富贵在天’,白爷爷却从来不信这个邪;如今看来,可也不得不信上三分。有的人,便是天生劳碌命!”
“那么,今日便是‘劳碌’白兄了,展某谢过。”展昭闻言,冲白玉堂抱了抱拳。心中总想不与他计较,但每每接到了“挑战”,却总像被勾起了血ye中shen藏的那gu好胜的冲动一般,开口时便已本能地回敬了他的暗嘲。
“你若真有本事破了这案再谢我也不迟。今日就此别过吧,白爷爷可要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唉**所谓‘宦海沉浮’,我就在这岸上准备几坛好酒,看你这三脚猫能漂上多久,何时被那些脏水污*卷了,一沉到底喂王八!”
话音落时,白玉堂人已冲上了半空,白影一掠,消失无踪,惟有笑声犹在耳际回*。
“喂王八?我入了公门,可不是为了这个。”
展昭喃喃自语道,摇摇头笑笑。白玉堂人都已经走了,也只有把他的嘲弄当作耳边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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