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释空既是这寺nei之人,也要在佛祖面前才好说话。”白玉堂却满不在乎,抱了雪影在大殿nei四处踱步。“算你碰个正著找对了人,白爷爷开口,各路朋友英雄自然一呼百应,区区一个赖头秃驴,还没有查不出的道理!
这秃驴果然被你说中,原本不止是和尚,也是江湖中人,善使双鞭,人称铁金刚叶锋冥。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此人的仇家并非一个两个,只是无人想道他竟敢在京城这般显眼之处藏身。”
“原来如此。”展昭点头应道,脑中想著,下一步要从何处查起。
的确,如白玉堂所说,便是查到了线索,也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此前是目标太小,无迹可寻;如今则是头绪过多,纷乱不堪,令人无从下手。不过不说这些,眼下,他还有一个人情要还白玉堂——
“白兄,请问白兄想到哪家酒肆?展某一定奉陪。”
“好,那就随我来吧!”白玉堂笑道,转身大步迈出殿外。
那笑低低沉沉,声音不高,却仿佛可以涌动周围的空气。清冷发白的月光洒落下来,将他在任何时候都傲岸地挺得笔直的宽阔背影拉得长而朦胧,投影在地上,模糊了惯有的锐利。
展昭在跟出去之前,对著佛祖释迦牟尼的金身拜了一拜,却并未像每日来来往往的世间众生那般乞求什么。因为他现在所做的便是他所希望的,至于今后,他并没有想过要改变此生的志向。佛祖既说,万物本是无形,形由心生;那么,侠义自在心中——心不变,人不变。入了公门一年,他仍是他。不是南侠,不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他是展昭。
展昭出了门,运起轻功,脚下点过屋檐、树梢,几个起落,便已追上故意先他一步腾身而起的白影。白玉堂见他追了上来,回头微微一笑,忽又加快了步伐,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丈余。他知道这又是在向他挑战,zhui唇不觉缓缓向上翘起一丝弧度,眨眼间便又赶了上去。所以,他突然想到,原来他并不讨厌看到白玉堂。或许是因为,他是他曾经的另一个任Xi_ng而放肆的梦想。不过,这个如风一般居无定所的梦想,并不属于今生的展昭。
白玉堂带展昭去的地方并不远,一刻多的工夫便到了。二人落了地,展昭略微讶异,心中怀疑著是自己被飞扬起来的发丝遮了眼看不清楚,还是身边那人又想借故戏弄他。
“白兄,这是画舫?”
冬天的汴河之上竟然还有画舫。虽然那画舫因河上结了冰而只能停靠在岸边,不过周围悬挂的青红纱宫灯却还是鲜亮依旧,看来著实奇怪!
“不错,就是画舫。怎么,不敢跟来,怕污了展大人的名声?”白玉堂此时已将雪影悬回yao间,隐去了一身的冷厉寒霜,一双黑眸中似有星光熠熠,只闪了一闪,便已尽显倜傥风流。
“不是不敢,而是不妥。我乃朝廷命官,不应涉足烟花之地。”早习惯了白玉堂千奇百怪甚至是霸道无礼的行动方式,展昭面对此种情形,也只是心平气和地应对。不过在他说话的同时,画舫nei的姑娘已经掀了帘子,向白玉堂招手了。
“你现在未穿官_fu,便不是什么狗屁命官。算你识相,知道要请白爷爷喝酒,不穿那身臭_yi来熏白爷爷的鼻子!”白玉堂屈肘顶了顶展昭的手臂,故意皱起鼻,shenshenxi进一口寒凛的气息,才又接言道:“刚才,我的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要不要听,你自行决定。”
“冬天河上为何还有画舫?”展昭未接白玉堂的话茬,反开口发问。听白玉堂的口吻,莫非这古怪的画舫之上会有什么线索不成?
“此处也算你的辖区,你却不知么?这画舫名叫‘红绡冰凌’,乃是这里的冬日一景。”白玉堂解释完毕,又催道:“快些上去再说吧,站在这江边风口之上,难道你不觉得寒冷?”
“白兄**”展昭无奈抬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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