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闻言,齐齐回头向船尾方向看去,只见一柄银枪先被「哐啷」一声丢了上来;其后,一人披头散发爬上船来,身上还沾了些水草之物,活似一只落汤_chicken_!口中还念念有词地咒道——
「呸呸呸!无耻混帐,竟然从水中遁去!你若有种,就光明正大与我一较高低!」
正一刻不停地骂着,忽又有一人的声音隔空而至——
「公子若要与我一决高下不如另择他日,一面惊扰了赵老爷,你我谁也担当不起。」
其后,话音未落,人影未见,倒有一tao_yi物当空落了下来——
「我远道来客,不想却无心得罪了主人家,这便暂时全当赔礼吧。虽是民巷中买来的布衫,也总比*_yi来得强些。」
「柏雩,人家如此说了,你的气可能消了?」赵祯适时开口,阻止了赵珺的再度反弹。
在座的俱是聪明人,谁都听得出,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命令而非询问。
「罢了,君子不与小人一般见识!」赵珺闻言,狠狠瞪了恰当其时稳稳落在甲板上那人一眼,抓起那身布_yi,转身进了船舱更_yi去了。
再看那朗朗笑着走向船头的男子,约莫三十上下,身形壮硕,肤色黝黑,着了一袭青布窄袖汉_fu,若论相貌,远远不及在座几人英俊不凡,不过却生得挺鼻利目,气度天成!
走近之后,那人先朝赵祯抱了抱拳,方才转向展、白二人道:
「想必两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南侠展昭与锦毛鼠白玉堂,在下段思廉,这厢有礼了。」
「段兄客气——」
「有礼了——」
白玉堂与展昭对视一眼,抱拳还礼,考虑到段思廉此行前来的身份,便以兄相称。
一番寒暄之后,赵珺已然换过了_yi衫,自舱nei走出。径自走到赵祯与段思廉之间的位置坐了,也不说话,只是哼哼冷笑。周围三人则是尴尬无言,只得沉默不语。最后,惟有段思廉开口打破僵局——
「大宋与我大理素来交好,时至今日,已近百年。段某此番前来求助,承蒙赵老爷不弃,亦有二位大侠愿助一臂之力,我今日就以茶代酒,先行谢过!」
「喝得倒快,此处可还无人答应过要无事生非,ca手你们白蛮之事!」赵珺讽道。
「柏雩,不得对段公子如此无礼。你连六叔的话也不愿听了么?」赵祯见赵珺对段思廉针锋相对,全无平息怒火、化干戈为玉帛之意,未免眼前情势失去控制,伸出手去,在他额上一点,沉声道。
「是。我便不再开口就是。」赵珺面上一红,低了头,勉强答道。他与赵祯虽是先君臣后叔侄,但到底年龄只差六岁,_gan情自是亲近。平日赵祯极少以尊长身份压制于他,此番倒让段思廉看到,顿时令他自觉颜面无存。
「柏雩,说来你今年也已二十四了,是该娶Q之时了。我听说大理nv子天生丽质,又聪颖爽朗,善解人意,与你倒是恰好天造地设!若是你此番前往既可助段公子成就大业,又可迎得娇Q美人同归,不也算得是美事一桩?我倒要_gan谢段公子成全。」
赵祯举杯笑道,一席话却是劝了两个人,本该恰倒好处,奈何常言只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真能答出的又有几人?他只知赵珺不愿和亲,却不明其中原由,反倒说得这两人心中五味杂陈,一个暗自咬牙切齿,一个只能干笑几声了事。
白玉堂坐在一旁不言不语,倒是看出几许端倪,只见赵祯脸上闪过一丝困扰,自顾自笑了几声后道——
「赵老爷,你可知道柏雩真正恼的是什么?」
「这**我倒真的不知。」赵祯摇了摇头,当真答道。
白玉堂笑而不答,只用手指蘸了茶水,洋洋洒洒,写出两行龙飞凤舞的诗句——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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